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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庐山初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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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铸就庐山景,盘旋陌上峰峦俏。

涉足三叠泉瀑布,一阵清风惬意生。

青黑山岩骤然裂开万面鼓,三叠泉的轰鸣自地底涌出,将整座山震成颤巍巍的簧片。白练垂天处,水雾炸裂成亿万颗碎钻,霜降踮起脚尖的刹那,一粒水珠正悬在她睫毛上——那是瀑布在人间遗落的舍利。

\"当心滑!\"夏至的警告被风切成碎片。他的手指先于意识掠过她额发,指腹的茧蹭过光洁皮肤时,两人同时听见了心跳的闷响。霜降转脸时,山泉水忽然静止,只剩她眼尾那抹红晕在跳,像石缝里野花被晨露压弯的腰肢。

筠导的镜头从不会说谎。当毓敏将野花环戴在霜降头上时,山风正把紫的、粉的、鹅黄的花瓣吹成一场微型暴雨。粗朴的花环与少女发梢纠缠,宛如瀑布在岩壁上撞出的水烟。快门声落,夏至忽然明白,有些温度比滚水更灼人。

不更了得?”指尖戳了戳夏至与霜降的肩。霜降低头摩挲着花环上的花瓣,耳根微红,视线却顺着夏至的衣角蜿蜒而上——那目光像被山风撩乱的琴弦,颤巍巍地悬在两人之间。夏至忽然觉得,瀑布溅起的水雾里,她的笑靥竟比碎玉般的飞珠更灼人。

石阶湿滑,花径像被谁随手撒了把绿颜料,在苔痕上蜿蜒生长。古树撑开巨伞,枝桠如老人暴突的血管,把阳光剪成铜钱大的光斑,在青石板上跳格子。空气里浮着泥土腥、朽木味,还有几缕野花甜得发苦的香,深吸一口,肺里便像灌了冰镇山泉。

“春如梦,夏如滴!”筠导的拐杖敲得石阶脆响,他揪住一株从岩缝里挣出来的老松,树皮皲裂如龟甲,“这老东西,活得比咱们还通透!”毓敏的镜头在蕨类植物上打转,嘴里嘟囔:“石头缝里都能开花,硬骨头!”

霜降踉跄的刹那,夏至的腕骨先于意识绷紧。青苔沁出的凉意爬上她足尖,而他掌心熨贴的温度正顺着棉布纹路漫延——像一场不宣而战的盛夏,将两个错位的影子烙进同一寸日光。

\"路滑。\"

尾音沉在喉结的阴影里。她耳垂的绯色比晚霞更早抵达山巅,而他的目光早已被某种更幽微的颤动捕获:那些悬在枝桠间的蝉蜕,正以空壳的形态完成最后一次共振。

锦绣谷的雾是泼翻的砚台。群峰在墨迹里浮沉,嶙峋的怪石忽然有了心跳——雄狮的鬃毛在风化中簌簌低吼,仙人指路的指尖凝着未干的露水,而\"天桥\"两端的裂隙深处,藏着所有未曾说出口的侧身与让渡。

“快来这边!”毓敏兴奋地招呼着,指着“天桥”附近一处突出的观景平台,“这儿角度绝佳!”

筠导半跪在石阵边缘,镜头如鹰隼般锁定两人交叠的衣角:“夏至再往霜降那边挪半步。”他压低声音,像在布一场温柔的局。夏至能听见霜降耳畔山花环簌簌轻响,她发丝间的幽香与石阵的冷冽气息奇妙地交融。当霜降突然偏头露出梨涡时,他下意识将虚搭在她肩头的手掌收紧半分。

“咔嚓!”画面里,夏至的视线如藤蔓缠住霜降微微颤动的睫毛,而她垂落的指尖恰好触到石壁上暗红的苔痕。毓敏挤进取景框惊呼:“这构图——春山如笑,秋波入鬓!”

风突然转了向。霜降鬓边一缕碎发斜斜掠过夏至手背,像试探的触须。他喉结滚动,却望向山谷深处蒸腾的雾霭,那里有群鸦正掠过峭壁,翅膀割裂云层的声响被风揉碎。

含鄱口的晨光,像一桶熔化的金汁,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倾倒在无垠的云海上。他们起得绝早,踏着清冽的露水赶到观日台时,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此刻,视野所及,只见浩瀚的云涛汹涌翻腾,淹没了深谷,吞没了群峰,只留下几处最高的峰顶如同倔强的孤岛,漂浮在这片无边无际的、乳白色与淡金色交织的汪洋之上。一轮红日,磅礴而无声地从那沸腾的云海尽头奋力跃出,刹那间,万道金光如利剑穿透云层,将整个云海点燃,铺展成一片燃烧的、流动的金红锦缎。光芒刺破山间薄雾,天地间仿佛奏响了无声的宏伟交响。

“太……太震撼了!”霜降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喃喃自语,眼中映满了朝霞璀璨的光华。她下意识地向夏至身边靠了靠,仿佛要从这撼人心魄的壮丽中汲取一丝安稳的力量。夏至没有言语,只是悄然伸出手臂,虚虚地、带着试探的意味,环护在她身后,形成一个若有似无的半圆。山风浩荡,吹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霜降的发梢被风撩起,有几缕拂过夏至的手臂,带来细微的痒意,如同无声的回应。他的手臂终究没有落下,那份克制的守护姿态,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传递着某种悸动。

筠导与毓敏依偎的身影在晨光中凝成剪影。薄毯裹紧的毓敏几乎将整个人埋进丈夫的怀抱,只余那双盈满敬畏的眼眸映着霞光。筠导的下颌轻抵她的发顶,沉默如脚下山石般坚实。他们的默契,是岁月沉淀的琥珀,包裹着无需言语的懂得。

红日跃出云海的刹那,天地被鎏金点燃。夏至的胸腔里涌出李白的诗句,千年光阴在庐山面前坍缩成指尖的沙粒。他望向霜降——霞光为她描摹永恒的金边,让刹那的相遇在亘古山河中锚定成诗。

正午的溪流是山谷的私语。浓荫晒下的光斑在卵石上跃动,像无数金鱼游过透明的时光。水声潺潺,将轰轰烈烈的晨光酿成清凉的永恒。

“好凉快!”毓敏第一个脱了鞋袜,赤着脚试探着踏入溪水,“嘶——透心凉,舒服!”她像个孩子般惊喜地叫起来。

筠导笑着摇头,动作却利索地卷起裤管:“领导带头,给大家探探路。”他稳稳地踩进水里,伸出手臂,毓敏自然地搭着他的手,借力也稳稳站定。两人相视一笑,那份多年沉淀的默契在溪水的映照下格外动人。

霜降看着清澈的溪流,眼中也跃跃欲试。她脱下凉鞋,白皙小巧的脚趾小心翼翼地触碰到水面,立刻被那冰凉的触感激得微微一缩,像受惊的小鹿。“好凉!”她低呼,声音带着一丝娇憨。

夏至的心也跟着她那一下微缩而轻轻一颤。他早已卷好了裤腿,先一步踏入水中,站稳后,极其自然地朝她伸出手:“来,我扶着你。”他的手掌宽大而干燥,稳稳地悬在霜降面前。

霜降抬眼看他,脸颊微红,没有半分犹豫,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指立刻收拢,温暖而有力地包裹住她微凉的手。肌肤相贴的瞬间,一股暖流从交握的手掌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连沁凉的溪水都变得温和起来。她借着他的力,稳稳地踩入水中,细碎的水花溅起,打湿了夏至的裤脚,两人却都浑然不觉。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那份稳定和温暖,成了溪流中最坚实的依靠。

溪水不深,只没及小腿肚,水流潺潺,温柔地抚过皮肤,带走暑气。水底的石头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青苔,踩上去滑溜溜的。

“看!有小鱼!”毓敏眼尖,指着不远处一片水草丰茂的浅滩。果然,几条寸许长的银白色小鱼,灵活地在石缝和水草间穿梭,快如闪电。

“嘿,试试能不能抓住!”筠导来了兴致,俯下身,双手拢成碗状,屏息凝神地靠近。他动作虽慢,却带着一种沉稳的耐心。

夏至和霜降也学着样子,小心翼翼地朝另一群小鱼靠近。霜降全神贯注地盯着一条在石头上小憩的鱼儿,学着筠导的样子,双手缓慢地、极其轻柔地探入水中,从两侧包抄。她屏住呼吸,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滑腻的鱼身了,鱼儿却倏地一摆尾,像一道银色的光,从她指缝间溜走,溅起一小片水花。

“哎呀!”霜降失望地轻呼,下意识地跺了一下脚,却忘了脚下是滑溜的青苔。重心顿时不稳,整个人向后一仰!

电光火石间,夏至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抓鱼的手,长臂一揽,猛地环住了她的腰,用力一带!霜降惊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他怀里,脸颊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溪水哗啦作响,两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溅了半身水,凉意激得霜降一哆嗦,可腰间那坚实有力的臂膀和紧贴着的温热胸膛,又让她瞬间像被点燃,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世界突然静默。水声、笑语、鸟鸣都成了虚浮的背景,只有夏至怀中那具微微战栗的躯体真实可触——湿衣下的肌肤凉而烫,发间山野气混着花环的甜,随每一次呼吸钻进他的鼻息。他箍紧的臂弯像一道锁,锁住她无措的颤抖,也锁住肌肤相贴处源源不断的热流。

霜降仰头时,水珠从睫毛滚落,在夏至眼底碎成溪流的粼光。她的瞳孔里晃着未退的惊惶、羞赧,还有一汪自己都未察觉的,被水波晕开的依恋。

他喉结滑动,手背青筋绷紧。她听见他胸腔里轰鸣的心跳,震得自己耳膜发麻,而她的每一次悸动都精准地落在他心跳的间隙里。睫毛垂下时,她忽然发现——水珠从睫毛滚落的过程,竟比溪水漫过石阶还要慢上许多。

筠导的咳嗽声在岩壁间回响,尾音拖长的笑意像山涧溅起的水花。他指尖轻扣竹竿,目光扫过纠缠的身影:\"抓鱼讲究个稳字,重心要沉——\"话锋一转,挑眉望向对岸裸露的岩壁,\"咱们这庐山可都看着呢!\"

霜降触电般弹开,裙角水珠甩出抛物线,在青石板上绽开羞赧的花。她低头盯着洇湿的布鞋,脚尖无意识地碾着碎石子。夏至臂弯骤然失去暖意,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小心\",耳廓被山风撩得发烫。

毓敏笑盈盈地拍落丈夫袖口的草屑,眼底漾着蜜色的光:\"老迂腐!\"她指向树影婆娑的缓坡,\"日头正毒,不如去喝口山泉?\"腕间银镯叮咚作响,恰似为这幕青春协奏曲打着节拍。

四人涉水归来,溪流在足底碎成凉意。夏至率先上岸,未待霜降迟疑,便伸手接住她微颤的指尖。掌心相触的刹那,他收紧力道,将她带离水雾。霜降踉跄的瞬间,夏至的手臂已如藤蔓环住她的腰,湿透的衣料下,体温与誓言一同蒸腾。

庐山在暮色中洇开,青砖别墅隐于松林,藤蔓攀着年轮生长。松涛如潮,客厅的灯盏在玻璃上投下暖晕。筠导啜饮云雾茶,镜片后目光掠过夏至与霜降泛红的脸颊,茶雾裹着未尽的话语。

“小夏,霜降,”他的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这山里的夜啊,凉气重。咱们出来玩,安全第一,也图个清静。我看,晚上住宿这样安排:我和毓敏住东边那间大的套间,你们俩……”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霜降就委屈一下,跟毓敏住里间,我和夏至在外间打个地铺,或者睡沙发,怎么样?这样互相也有个照应。”

空气凝滞,松涛声浸透薄暮。夏至指尖触到瓷杯的灼热,心底却漫开一片冷意。他抬眼时,正撞见霜降垂眸擦发的侧影——水滴沿她瓷白的颈线滑落,像被月光吻过的雪。

毓敏的茶盏停在唇边。她太熟悉这种眼神:霜降抬眼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一簇亮光,而夏至喉结滚动的频率,泄露了比言语更诚实的答案。

\"筠导……\"夏至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却带着破冰的力道。霜降扬起的唇角微微一动,仿佛在说\"早该如此\"。当他说出\"我们住一起\"时,窗外的风突然静止,只剩茶水在杯中晃动的声响,替他们完成了所有未说出口的默契。

筠导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有些意外。他看看夏至坦然中带着一丝赧然的神情,又看看霜降虽然微低着头、嘴角却明显抿着一抹羞涩笑意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随即朗声笑了起来,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呀!你看看我这老脑筋!光顾着当老母鸡护崽了,倒忘了现在的小年轻,都是‘火箭速度’!行行行,当我没说!你们随意,随意就好!安全第一就行!” 他笑得开怀,气氛一下子松弛下来。

毓敏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嗔怪地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就你爱瞎操心!我看小夏稳重得很,霜降也懂分寸。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少管‘闲事’多祝福,才是正经!” 她转向夏至和霜降,眼神温暖,“房间里有备用的厚毯子,夜里山风凉,记得盖好。”

小小的插曲在笑声中化解,却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夏至和霜降心底漾开了更深的涟漪。那层未被点破却已彼此心知肚明的亲密关系,在长辈善意的“误解”和最终的“默许”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变得更加真实而坦然。

回到属于他们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房间不大,陈设简朴,一张老式的木架床,铺着素净的蓝白格子床单。窗外松涛声似乎更清晰了,带着山野的呼吸。空气里有淡淡的松木香和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

夏至放下背包,转身,看到霜降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朦胧的银边。他走过去,脚步声很轻。霜降没有回头,却仿佛感知到了他的靠近。

“刚才……”夏至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低沉。

霜降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睛却亮晶晶的,像盛满了窗外漏进来的星光。她看着他,唇角弯起,那笑容里有羞涩,有甜蜜,更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坦然。“筠导是好心,”她轻声说,声音像山涧清泉,“就是……有点可爱。”

夏至也笑了,心头的最后一丝微窘彻底消散,被一种温热的、饱胀的情绪取代。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被夜风吹乱的湿发,指尖触碰到她微烫的皮肤。她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起脸,迎向他的目光。那目光像网,交织着无声的言语和汹涌的情愫。

“累吗?”他低声问,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沙哑。

霜降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还带着水汽的眉梢:“还好。就是觉得……”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像一场梦。山是梦,水是梦,遇见你……也是梦。”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重地撞在夏至心上。

窗外的松涛声似乎成了最好的背景乐。夏至凝视着她月光下柔美的脸庞,千言万语涌到唇边,最终只化作一句低沉的承诺:“不是梦。我在。” 他抬起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像对待稀世珍宝般,拭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沾染的一点点水光(或许是山雾?或许是别的?)。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拥抱都更充满了怜惜和珍重。

霜降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像被惊扰的蝶翼。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带着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将脸颊轻轻贴向了他温热的掌心。肌肤相贴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暖流从接触点炸开,瞬间席卷了两人。窗外,庐山的夜色温柔似水,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连同其中无声涌动的、滚烫的情愫,温柔地包裹、颂扬。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尽,如轻纱般缠绕在古老的银杏树虬劲的枝干间。黄龙寺前的小广场上,几株几人合抱的千年银杏巍然屹立,金黄的扇形叶片在晨光中闪烁着点点光斑,树下落了一层厚厚的、松软的“黄金毯”。树干上,系满了层层叠叠的红绸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心愿和祈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无数颗跳动的心脏,承载着人间最朴素也最炽热的愿望。

毓敏手里拿着两条崭新的、宽宽的红绸带,还有两支笔,笑着递给夏至和霜降:“喏,入乡随俗,来都来了,许个愿吧。这树灵验着呢!”

夏至和霜降接过绸带和笔。霜降握着笔,指尖微微用力,她走到一旁稍远些的树根处,背对着众人,微微低下头,神情专注而虔诚地在绸带上书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认真的侧影,美得像一幅画。

夏至站在另一侧,也背过身去。他深吸一口气,山间清冽的空气带着草木和香火的气息涌入肺腑。他握着笔,心潮起伏。目光下意识地越过人群,看向不远处那个纤细专注的背影。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腾——事业?前程?家人安康?最终,所有的喧嚣都沉淀下来,汇成一个清晰无比、带着灼热温度的愿望。他不再犹豫,手腕沉稳有力,在鲜红的绸带上,一笔一划,郑重地写下:

愿与霜降,岁岁常相见,朝朝伴此山。

笔锋落定,心也随之安定。他轻轻吹干墨迹,将绸带仔细地卷好。

另一边,霜降也写好了。她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完成仪式般的轻松和淡淡的红晕,将卷好的绸带藏在身后,朝夏至走来,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写了什么?不许看!”

夏至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心中柔软,也学着她将绸带藏在身后,低笑道:“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向那棵最古老、最粗壮的银杏树。树下,筠导正踮着脚,努力将毓敏写好的绸带系在更高的枝桠上,毓敏在下面扶着丈夫的腰,笑着指点:“左边点,再高一点!对,就那儿!” 他们的绸带上写着:“平安喜乐,年年复此游。”

夏至和霜降寻了一处枝叶繁茂、阳光充足的枝桠。夏至个子高,无需踮脚就能轻松够到。他伸出手臂,将自己那条写着炽热誓愿的红绸带,稳稳地系在坚韧的枝干上,打了一个牢固的结。红绸垂落,在晨风里轻轻飘荡,像一颗跳动的心。

“该你了。”夏至退开一步,让出位置,目光温柔地看着霜降。

霜降走上前,她需要微微踮起脚尖。夏至下意识地伸出手,虚扶在她腰后,防止她站不稳。霜降没有回头,却似乎感知到那守护的力量,安心地将自己的红绸带也系在了旁边,紧挨着夏至的那一条。两根鲜红的绸带并排垂挂着,在金色的晨光和古老的树影下,紧紧相依。

系好结,霜降退后一步,仰头望着那两根在风中相依相偎的绸带,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明媚、无比满足的笑容,如同朝露中盛开的百合。她悄悄侧过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蜜糖般甜意的声音,飞快地在夏至耳边说了一句:“我的愿望,和你有关。”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着她特有的馨香。

夏至的心,瞬间被巨大的暖流和幸福感淹没。他无需去看她绸带上写了什么,她的眼神,她的笑容,她耳边的低语,早已是最动人的答案。他伸出手,在宽大树干的遮掩下,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坚定,握住了霜降微凉的手。这一次,不再是试探的搀扶,而是十指相扣,掌心紧紧相贴,传递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那紧扣的十指,是他们无声的、比红绸带上的誓言更坚实的约定。

阳光穿过千年银杏的枝桠,慷慨地洒落下来,将并肩而立、十指紧扣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辉里。古老的树干沧桑斑驳,承载着无数祈愿的红绸在风中轻舞。他们的身影,连同那两根紧紧依偎的红绸,一同融入了这永恒的庐山颂歌之中——山在,树在,风在,云在,而此刻紧握的手,便是对这场初遇、这段情愫,最深情、最笃定的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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