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人是我杀的。闻君止平静地道,你们倒是让我很意外,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死了那么多同伴,居然还敢回来,勇气可嘉。
士兵们想起之前的隔空斩首,都有些退缩,用眼睛斜向小头目。
小头目却很胆大,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怪物,原来是个人。是人就简单了,你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刀枪不入?
说罢,他拔出手枪,对准闻君止的胸膛就是一枪。
云少二人吓坏了:先生,小心!
但是,闻君止不见了。
小头目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脖子一凉,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头从肩膀上滚落了下来。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还会有人快过枪呢?
士兵们如同惊弓之鸟,发了疯似的到处射击,枪声不绝于耳。
云少连忙拉着助理卧倒在地,免得被流弹击中。
这时,那些趴在淋血植物上的毒虫们被枪声惊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放弃了那株普通的植物,寻找它们的九虫花。
但九虫花已经消失了。
毒虫们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飞,变得十分狂躁。
它们朝着最大的目标——那群士兵飞去。
一个士兵刚刚清空了一只弹匣,正准备拿出第二只,一只毒虫忽然就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抬头望向天空,眼睛里流出了漆黑的鲜血。
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球竟然鼓了起来,就像被吹涨的气球一样。
剧烈的痛苦让他惨叫连连,不到一分钟,他的双眼便被挤出了眼眶,然后啪地一声爆了。
他仰面倒地,眼中鲜血狂涌,全是漆黑的血。
其他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有第二个被虫咬了。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一共也就七八个士兵,毒虫有整整九只,有两个倒霉蛋一人被两只虫咬,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声声催命。
云少两人吓得屁滚尿流,连看都不敢看。
很快,惨叫声就弱了下去,士兵们倒地不起,除了有的还在不时的抽动两下,其他的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云少的心口一片冰凉。
这个先生下手好毒辣。
他,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会不会把他俩抓回去,用来养毒虫炼药?
一幕一幕南洋恐怖片里的情景在脑海中闪过,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那些毒虫咬了人,自己的生命也到了尽头,九虫花没有了,也不会有新的毒虫飞来,这里安全了。
忽然,远处再次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云少惊道:难道是骠北集团的援军?
闻君止道:这里是炎夏地界,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就算得到了消息,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杀过来。
一共有三辆军用越野,来的必定是我炎夏的边防军。
不到五分钟,就有三辆军用皮卡到来,上面的人果然穿着炎夏的军服。
云少和助理几乎要哭出来。
亲人啊!
终于见到亲人了啊!
他们安全了。
但军人们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死这么多人,还死得这么惨?
两个士兵上前,想要检查尸体,却听旁边有声音传来:别碰,他们是被毒虫咬死,身上还有毒素,你要是碰了他们,也会中毒。
那两个
士兵立刻退开,脸色有些难看。
领头的队长皱了皱眉头,道:有没有人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云少和助理立刻跳了出来:队长,我们是受害者啊!这些是骠北集团的人,他们把我们骗去骠国绑架,还让我跟家里要赎金。他们收了赎金都不放过我们,还要把我们拆散了卖零件!是这位先生救了我们,要不是他,我们就死定了。
队长微微皱眉,看了看那些被砍了头的尸体,问闻君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边境?
闻君止道:我是采药人,进山当然是采药的。正巧遇到了这群歹徒追杀这两位炎夏公民,我作为好市民,路见不平,当然要拔刀相助。
队长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毒虫所杀的尸体。
惨烈,太惨烈了。
闻君止道:他们不是我杀的,是被森林里的毒虫所杀。
队长和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你看我们信不信。
请跟我们回去,我们会做好调查工作。队长道。
闻君止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诸位,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奉陪了,前因后果,这两位苦主都知道,他们会跟你们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