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伙都在呢?怎么,就这么爱看臭表子再嫁?”
郑荷花一张口,瞬间惹来张家人众怒。
可见到她身后跟着虎视眈眈另外三个闺女时,张家人瞬间又秒变瘪茄子。
“你就是张丹丹要重新嫁的那个男人?”
郑荷花低头睨了马高壮一眼,“啧啧,丑八怪跟矮粗胖,配!真他娘的配啊。”
“你……”
马高壮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矮。
见郑荷花口里眼底全是讥讽,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想揍人。
可惜,没等他冲到郑荷花跟前,就见张念娣(苏金豆二姐)噌的从身后抽出一把砍柴刀——
狞笑道:“小子,老张家上一个女婿怎么死的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什……什么?”
对于张丹丹的事,马高壮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她嫁过人。
至于林向楠的死跟张丹丹流过孩子的事,是压根一点没听说过。
苏念娣见他一脸懵逼,就“好心”把这些事全说了。
马高壮听完后,倏地转身,阴狠毒辣的目光扫射到张家人身上——
“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张丹丹不仅流过孩子还有精神病?”
“不是,高壮啊,你听娘解释。丹丹她……她是怀过孩子没错,可……可她嫁过人的事媒人都跟你讲了,你说你能接受的啊。”
“女人就跟屋子一样,老子能接受它是旧的,但接受不了它里面死过人!”
马高壮眼含恨意,死死盯着张家人,恨不得把这群骗他的人全杀了。
“小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张丹丹她啊不仅流过产,就她那肚子,今后恐怕也再怀不上了呢。”
见马高壮动了杀意,苏念娣紧跟着补刀。
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苏盼娣那一脚让张丹丹肚子受到重创,经医生诊断,她的确不可能再怀孩子了。
苏念娣此话一出,马高壮彻底炸了,对着张家就是一顿狂吼,“你们居然敢骗老子?识相的话,赶紧把彩礼还回来,这婚老子……”
见他想要悔婚,许斯年一道灵力打在他身上。
“这婚……老子……照常结。”
刚刚还在看好戏的郑荷花听到马高壮这话,难以置信的崩溃大喊,“小子,你疯了?就算你再缺媳妇,也不能娶张丹丹这种破烂货啊。”
“郑荷花,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胡说八道。老娘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忍无可忍的刘兰芳在马高壮说照常娶张丹丹的一瞬,终于挺直腰板站了出来。
“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什么了?难道你闺女不是破鞋,不是破烂?还有,凭啥我闺女就是踹了你闺女一脚,她就要蹲篱笆子;而你闺女杀了我儿子,却凭装疯卖傻啥事都没有。刘兰芳,老娘忍你忍得够久了。今天,我非要跟你做个了断!”
说着,郑荷花抢过苏念娣手里的砍柴刀,就朝刘兰芳冲去。
刘兰芳见状被吓坏了,想都没想就把一旁的三儿媳韩冬梅推了出去——
“啊!”
被用来挡刀的韩冬梅自然没有好下场,脖颈跟林向楠一样,磕在刀刃处,当场就丧了命。
喜事变丧事,婚礼现场再次成了案发现场,郝玫也是醉了。
而一旁的郑荷花见韩冬梅死了,嗤笑一声,想都没想直接就抹了自己脖子。
“啊!”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先后死了两个人。
把来看热闹的人全都吓完了。
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往家里跑,生怕慢一步也会突然没了命。
郑荷花虽然死了,但郝玫还是选择了报公安。
公安做完笔录离开后,就在猫在自家门后的众人以为这场婚事会就此作罢时,没想到马高壮进屋扛起张丹丹,转身就走。
“哈哈,大师兄,这回等马高壮清醒后,他家可有的闹了。”
主动娶了一个不能生孩子的杀人犯回家,可不有闹了么!
另一边,听说韩冬梅跟郑荷花也死了后,可把郝娟吓坏了。
毕竟她的情况跟张丹丹有些像,两人都是靠威胁男人才把自己嫁出去的。
她担心被家里人压迫久了,突然某一天孔亮的情绪也变得不稳定,到时——
“娘,你到底问三叔没啊?他怎么说?许家……许家究竟出事没啊?”
“哎呀,问了问了,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嘛,郝国平说许家没事。放心吧,等再过几个月你姐姐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家就等着她当军长夫人喽。”
一想到自己也即将成为军长丈母娘,李翠芬才不管大队最近死了多少人,每天心情都好得不行。
(许家被捕是郝国平离开京市后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哈)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郝娟拍拍胸脯,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回到自己房间——
面对孔亮立马又趾高气扬起来,“孔亮,我饿了,你去烤两个地瓜给我吃。”
“我不去。你就在地上站着呢,要去自己去。”
孔亮翻了个身,继续假寐。
“孔亮!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怀着孕呢,你好意思让我挺个大肚子自己蹲炉子旁烤地瓜?老娘警告你,赶紧给我起来!否则你今晚就不用吃饭了。一个连媳妇孩子都不肯照顾的上门女婿,没资格吃我们老郝家的饭!”
“你……郝三丫,你少他妈的胡说!什么上门女婿?我警告你,不许给我乱讲,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孔亮愤恨。
想他堂堂沪市双职工家庭出身的知识分子,竟被一个乡下泥腿子埋汰成上门女婿,他简直要怄死!
其实他刚开始还挺羡慕林向楠能跟张丹丹结婚,毕竟那样也算脱胎换骨,最起码不用再住牛棚。
哪里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天人却糊里糊涂丢了命。
想到自己同样有个每天都在作死边缘蹦跶的媳妇,他真是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
跟郝娟同样每天都在想方设法作死的还有莫佳慧。
自从接到崔亚萍的信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勾引许斯年。
打扮一番假装跟许斯年偶遇几次后,可惜,人家根本不上当,甚至连瞅都不稀罕瞅她一眼。
这让一向骄傲自满的莫佳慧备受打击。
“许斯年就是根榆木疙瘩,郝玫那贱人有什么好,整天除了那贱人,哪个女人他都不肯看一眼。这样……对哦!女人!哈哈,有了。”
揣测许斯年是因为从未经历过女人的好才一直不开窍,莫佳慧眼珠子一转,顿时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