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差点被亲闺女开瓢,刘兰芳嗫嚅几下唇瓣,却也没说反对的话,而是小声道:“行,我知道了。”
郭小双妯娌三人:哼,果真是刀子捅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
三天后——
张丹丹要再嫁人的消息在石桥子大队不胫而走。
郝玫听完后——
“奶,你知道张丹丹这回要嫁的人是谁不?”
孙玉凤冷哼,“她一个二嫁的疯婆子,能嫁去什么好人家。我刚刚听了一耳朵,说是要嫁到荒芒子大队那边。男的,好像姓……马?”
“什么?”
荒芒子大队!
姓马的人家!
郝玫一把抓住孙玉凤胳膊,“奶,你知道那男的大名叫什么不?是叫马高壮吗?”
“没错,没错,就叫马高壮。名起的挺响亮,不过人嘛……”
孙玉凤撇嘴咋舌,“就是个三寸丁,腰比水桶粗可个头还没咱家地缸高呢。”
听老太太这样一描述,封尘许久的记忆瞬间响彻郝玫脑海。
马高壮!
马高壮!
马高壮!
神魂归位这么久,姑奶奶居然差点把你忘了!!!
想到上辈子“自己”被马家所有人欺辱,最后被马高壮家暴致死的惨景,郝玫死死攥住拳头。
“奶,我出去一趟。”
说完,一溜烟,屋里就没了她的身影。
孙玉凤:“……这破孩子肯定又去看热闹了。”
郝玫的确去了老张家,只不过不是看热闹。
当她出现在老张家院门外,果真看见前世杀了“自己”的刽子手——
马高壮!!!
“玫玫?”
听到声响,郝玫急忙转身,“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你先跟我来。”
说完,许斯年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大师兄,你放开我,我要去……”
“玫玫!”
许斯年一声厉喝,郝玫讪讪闭嘴。
“放心”,见小姑娘噘嘴不开心,许斯年放软嗓音,“大师兄知道你在想什么,会如你所愿的。”
“那说好了哈”,听到这话,郝玫咧嘴一笑。
有大师兄帮自己报仇,自己还落清闲了呢。
第二天。
当马高壮前来接亲。
郝玫见许斯年迟迟不动手,顿时急了,“大师兄,你不是说帮我报仇吗?怎么那混蛋看起来红光满面,还好好的。卧槽,他要走了!”
“别急,我早动过手了。只不过……呵,得等张丹丹进了马家才能起效果。”
许斯年揉揉郝玫脑袋,“一下子把人杀了多不解恨。钝刀子磨人才最疼,不是么?”
“啊?”
郝玫一脑子问号,“大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杀那混蛋了?”
“马高壮必须死,不过不能死于我俩之手。”
许斯年眼底射出一抹锋芒,“放心,张丹丹去了马家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你觉得她被马家虐待几回,能一直忍着不反抗么?”
“那必须不能。听说她因为记恨家里把她卖了,这几天没少在家里作妖。吓得她那几个嫂子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睡着后被她……哈哈,大师兄,我懂了。”
郝玫呲着小白牙,眼睛笑成一条缝,“你是想借张丹丹的手,一点点折磨马家人。让他们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对不对?”
“嗯。我昨夜去马家院外设置了阵法,只要张丹丹进入马家,她就自动会把马家所有人都视作杀害林向楠的刽子手。到时……”
想到张丹丹连自己老子娘都打,许斯年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坏笑,“马家日子不会再好过了,你就放心吧。”
“哈哈,放心放心。大师兄你出手,我哪有不放心。”
郝玫自动忽略刚刚还急得火上房的那个自己,“嘿嘿,大师兄,那我们过几天去马家看看好不好?亲眼看到马家人痛苦,我才安心嘛。”
许斯年:“行。”
这边郝玫是高兴了,另一边即将被马高壮接走的张丹丹却又发了病。
死死抱住林向楠生前用过的枕头,说死都不肯下炕,“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是市长夫人,少拿你们的脏手碰我!放肆!放肆!”
眼见马高壮要发火,刘兰芳急得直跳脚,“丹丹啊,你乖。你不是嫌在家里过的差么?等你嫁了人,就可以过上天天吃肉,月月穿新衣的好日子了。”
“真……真的?娘,向楠哥真是这么跟你说的?不用等十年后,他现在就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张丹丹眼睛一亮,呲着一口大黄牙咧嘴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向楠哥一定会有出息。哈哈,我是市长夫人喽,我现在就是市长夫人喽,哈哈。”
“对对对,丹丹啊,向楠就在外头等接你回家呢。你快下来,别让人家新郎官等急了。”
“新郎官?”
张丹丹疑惑的挠挠头,随后恍然大悟,“对哦,结婚!今天是我跟向楠哥大喜的日子。快快快,娘,你快帮我梳妆打扮。我要做大队里最漂亮的新娘子。比郝二丫跟温暖那两个贱人漂亮一百,不,一千倍!”
听到这话,看热闹的人群里,顿时有人笑了。
“这张丹丹看来真是疯了啊。还做最漂亮的新娘子?你看她那蓬头垢面的样!要我说,也就荒芒子大队实在是穷,否则怎么可能娶她个疯子当媳妇呦。”
“疯子怎么了?都是女人,关上灯还不都是一样?再说,张丹丹脸虽然丑,但那身皮子可挺细嫩。当初跟苏金豆那场,咱们……呃!”
见郑荷花冷着一张脸过来,扯老婆舌的吴大妮连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