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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颁下圣旨通辑洛谷,但是君临天却并没有派人去赶尽杀绝,一来,他没有那个时间,二来,也算感谢缔上云最后突然的退出。

否则这皇城只怕要血流成河。

皇城紧张结局结束,又开始络绎不绝,热闹非凡起来。

见证过这场政变的百姓,也不敢多议论,每天在皇城里巡走的羽林军也增多了。

皇城守卫更加森严,有些人甚至觉得自己上个茅侧都有人给盯着。

文武百官这些年被煜王压了这么多年,对这次的事件也算是见惯不怪,反而是整个皇城里最为镇定的。

十日之后,花重生和君临天在带了一众将领出发去了盐城。

剩下的善后之事交给了江帝雅和坠天阁的人。

坠天阁的少主风中流倒是不在,指挥他们的是一个半岁大的小奶娃,人家手上有少主令牌。

宿香馆在关门两天后才开门营业。

殷离隼又养了半个月,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爷,收到韩澈少爷的消息。”长坎从门外进来,恭敬地递上一个小纸条。

殷离隼眼底掠过一丝满意,打开纸条,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将纸条放到烛上燃成灰烬,殷离隼淡淡地开口:“准备回宫。”

长坎有些担忧地问:“那宋衣姑娘……”

“她现在不会走,煜王妃不在府里,芜梦还没醒来,江诗雅身体又没调好,而且她还是对本殿娶其他女人耿耿于怀,罢了,先让她留在这里,待本殿把君宁腹解决了,再来迎她。”

殷离隼看着烛火,心不甘地道。

他可以很轻易的把宋衣带走,只是,他知道不能勉强她。

如果能勉强,他早就这般做了,这几日,他也清通了,既然几年都能等,再等等又何妨。

“不过,那崔城决,本殿要想做点什么让他着急。”省得他老惦记着他的女人。

长坎欲言又止,主子为何就不能把自己的苦衷告诉宋衣姑娘,想来,她一定会理解的。

殷离隼走的这日,是韩澈来接的他,依然是一袭雪白的锦袍,三千墨发披肩,气质如华,流光溢彩。

顶着一张俊如天人的脸,骑着一匹雪白骏马,停在了煜王府门外。

在沉寂了这么久的皇城,倒是惹了一阵骚乱,身后跟了一堆的少女,妇人。

宋衣和江诗雅还有君天歌送殷离隼到门口时,看到这场景,不禁暗啜一句:真是招蜂引蝶。

多亏他隐居了二十年,要不然这些年里还不知道要碎多少女人的心。

“哥。”韩澈跃下马,朝殷离隼行了礼,看向宋衣时依然是一张冷峻的表情:“嫂子。”

宋衣噘了噘嘴:“谁是你嫂子,别乱叫。”

韩澈也不以为意,过去扶过殷离隼:“哥,作伤势经得起舟车劳作么?”

“无碍。”殷离隼回头看了眼宋衣,不作停留,上了那辆宝马华盖。

韩澈待他上了马车,才看着宋衣问道:“掠影……怎么样了?”

好几次他都想闯去临天苑看看,只是哥说了不让他在这个时候闹事,对于殷离隼的吩咐,他向来是听的。

“你还知道要关心她?”宋衣冷哼一声。

“我只是想知道她还有没有杀伤力,如果有,我便不会放过她。”韩澈说完转身便走。

气得宋衣和江诗雅咬牙切齿。

可惜这人又狂得不可一世,偏还武功出神入化,她们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她们知道一点,韩澈会这么说,便一定会这么做,断然不会口出狂言。

宋衣追了上去:“你不用再盯着梦梦了,她已经全身瘫痪,没有自理能力,成了活死人。”

韩澈停了一下,随即翻身上马,率先离去。

殷离隼坐在马车上,长坎掀开帘帷对宋衣问道:“宋衣姑娘,你真不跟我们回去吗?”

宋衣静静地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看向自己的殷离隼,摇了摇头,她该说的跟殷离隼说清楚了。

现在煜王府这边她是离不开的,何况,那么一个大染缸,她若去了,便是要打起十二分的战斗力。

她真的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殷离隼见她摇头,犹如点漆的眼眸里到底是掠过了一丝失望。

马上缓缓驶走,宋衣闭上了眼。

“宋衣姨娘,七皇子身上有伤哦,若是路上……”君天歌稚嫩地声音响起。

宋衣摇头打断他:“不要说了,我得好好考虑。”

君天歌撇嘴,您都考虑好几年了,还没考虑清楚啊,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他以后,一定不能被个女人给迷惑了。

送走了殷离隼,江诗雅母亲的五十大寿到了。

江帝雅现在是在覃国算是风头最劲的人,继续把他佞相的形象发挥到了极致,帮君临天做了许多善后之事。

手段残忍,杀伐果绝。

所以相府的生辰寿宴,自然是门庭若市,宾客盈门。

江诗雅和宋衣在天阁的暗卫严密保护下,来到了相府。

江诗雅一身粉红纱裙,外罩小薄衫,戴着一对红珊瑚耳环,施了薄粉的脸流光溢彩,粉嫩莹白,娇艳可人。

宋衣顶着一张萌化了的娃娃脸,珠粉未施,穿了条鹅黄的纱裙,宛若一朵清纯淡雅的玉兰花,芳香盈鼻。

江母见了自家的女儿,笑容满面,自从女儿恢复了正常,她便什么也不求了,哪怕她不嫁人,相府也是能养活的。

对救活自己女儿的宋衣,更是喜欢到不行,直把她当救命恩人。

寿宴过后,江诗雅陪着母亲来到偏厅。

“你这丫头,也不见多回来看看母亲,每次都得我亲自去。”刚落座,江母就有些忍不住说了江诗雅两句。

江诗雅挽着她胳膊,将头靠在她肩膀:“娘,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女儿得先保命呀,女儿也想在娘身边尽孝。”

江母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娘不怪你,就是没事唠叨两句,母亲还走得动,多去看看你也无妨,就是怕你在煜王府不自在。”

“伯母,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在煜王府住得更久呢,嘻嘻,府里人没人敢当我们是外人。”宋衣恬不知耻地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