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身在皇城,却不能住进自己家,虽然煜王府对她很好,也没人敢对她不敬,但到底不是自己家。
可是她也知道现在只有煜王府才能保护她。
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三翻五次害她的人还没有得到报应呢。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这一次,她是真的火了。
百忍成精,她还能再忍,等煜王府的危险过去,定能帮她找出殷百合在哪里。
这江湖,并非只有坠天阁一个帮派。
在江湖行走了两个月,她知道还有一个叫冷月堂的帮派,专门帮人收集情报,擅长跟踪调查。
虽然没有坠天阁名气大,却也是江湖有名的,而且他们对坠天阁怨恨挺深,定会接自己的单。
江诗雅放下绣棚,趴在窗台上望着屋后的一片桅子花,有些怅惘,人生能够倒回该多好。
哪来这么多的苦恼和谋算。
花重生来找过她一次,得知她在睡觉,就没叫醒她,可是到了下午,还没见江诗雅去找她问消息。
于是只好又来一次,见江诗雅趴在窗口叹气,她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既然江小包子未必想知道消息,她也就不说了。
现在只知道风中流把殷百合弄不见了,是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以防小包子去杀了她,还是自己动手解决了,都不知道。
君临天的猜测也未必就正确。
反正总会知道的。
花重生和君临天要去盐城,也没有太多心思关注这些了,接下来便专心投入准备当中。
接下来风中流也没再出现,连阳春白雪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西厢房里,只有百里还住着。
风中流还伤着呢,就几日不归,百里也不着急着去找,应该是知道他性命无忧,不会出事。
江诗雅也就不再管,专心给自己母亲准备生辰礼物。
渐渐地把风中流抛向了脑后。
由于要去盐城,皇城的事得尽快解决,所以君临天是忙得夜不归府。
缔我行袭击煜王府失败,缔上云又自动认输,不知所踪。
洛谷的高手被花重生的大炮伤了不少,又在皇城里被四处攻击,死伤惨重。
在皇城里面,缔我行的兵力虽多,可是他们攻不进煜王府,他们的兵力再好也无用。
而君临天他们却是可以通过秘密花园通道,直接出城指挥城外士兵。
五日过后,城外的士兵终于打破了皇城的南门,攻了进来。
自从煜王成亲那天发生战事以来,百姓们都躲在了屋里,大门紧闭。
这些日子,皇城的街道都是冷冷清清,街道上偶有尸体莫名其妙的躺在了街道上。
自有羽林军收拾这些尸体,不管是哪方的人,都会被清理。
倒是没有造成血溅皇城的恐怖境地。
只是皇城的气压却在这七月流火的天气,冷如寒冬。
煜王的兵从城外打进来,百姓们终于看到了希望,在百姓们的心里,煜王是战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覃国谁做皇帝,他们未必关心,他们只关心这样让人惶惶不安的局势何时能结束。
君临天也没有愧对他鬼刹罗王的称号,当南门被攻克,里应外合,其他门很快也拿了下来。
缔我行知道大势已去,带着一众洛谷之徒逃出了皇城。
君临天骑着枣红战马带着一众将领,直接冲入了皇宫,拿了龙鳞卫首领的人头。
抓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挂在城墙,给洛谷缔我行挂上了谋逆叛乱的罪名。
雷厉风行,不到十天,皇城便尽在掌握。
进了宫,皇后大骂君临天才是最大的反贼,他根本不是皇族之子。
乌龟般躲了两个月的皇上君向乾也终于露了面。
君临天冷睨着他,两个月没见,君向乾与以前依然无异,没有变瘦,也没有脸色难看。
对于皇后对君临天的大骂,他也只是微微挑了下眉。
“皇兄,你若还想在这龙椅上乖乖坐着,就管好你的后宫,有些事最好别挑明,逼急了我,吃亏的是谁,你应该最清楚。”
君临天的声音云淡风清,不带任何戾气,委实像是在与君向乾好好说话。
皇后却狠狠地看着他:“你这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有何资格在这里说话,先皇真是瞎了眼,才把兵权给了你。”
“皇后有失德容,不再适合母仪天下,宫卿,带皇后下去,让她这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污辱父皇的话来。”
君临天瞧也没瞧皇后一眼,转身走向御书房。
君向乾面色无异地跟着走了进去,对他来说,不论君临天和缔我行谁输谁赢,都是一个结果。
他都是做傀儡的那个,他是忍的那一个,因为他没有实权。
即便他密密筹划这么多年,以为还有个儿子能接收,结果,君祈邪竟然被君临天赏了个假货,就这么没了斗志。
他更希望缔我行能赢,却没想到他这么不济,江湖中人,到底是忍不住性子,败得也快。
不过再怎么样,别人斗来斗去,那龙椅上坐着的还只能是他。
当天,抓拿洛谷余孽的圣旨便下来了。
洛谷他们是回不去了,因为有人在天阁和坠天阁的人到之前将洛谷给挑了,连带的,把洛谷至宝七金流火给夺走了。
洛谷的门众,知道自己谷内的至宝被夺走,愤然而起,许多人赶回洛谷,却只见洛谷一片狼藉,极品丹药,武功秘籍全搬一空。
曾经横霸覃国的洛谷,便这样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