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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宛勾了勾唇,她这趟前来的目的已达成,便不算白跑。

门口传来小厮急匆匆的脚步声,在他后头,还跟了一个不算缓慢却极度悠闲的脚步。

“殿下,江小侯爷来了......”

沈今宛蓦然抬头,抬腿想躲起来,却发现周围根本无处可躲,再抬眼,人已至身前。

江鳞叶看见她想逃跑的动作,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而后随意地拱了拱手,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皱眉道:“昭王殿下这是准备换府邸了?”

“噗嗤——”

突兀的笑声响起,沈今晚幽怨的朝声音处瞥了眼,果然又是江雨那小子。

阿佑满不在乎,答道:“是什么风,把江小侯爷吹到本王府邸里来了......”

他从前在沈府当差,与江鳞叶接触不多。封王之后,各处都送来礼品拜会,唯独这位刚被指合在一起的未来搭档,竟连一句话都未曾带来。

来的人他也许记不住,可这不来的,整个盛京城都屈指可数。

这江家小侯爷便算其中一个。

“听闻昭王殿下公务繁忙,在下前来,是想与殿下探讨春闱一事。”

江鳞叶踢开脚边的木椅碎片,朝前走了一步,“只是不知县主也在此,你们二人在这废墟里也能........”

“相谈甚欢。”

四个大字,吐出口的那一瞬间宛若定身咒般将沈今宛掐在原地。

阿佑扯了扯嘴角,将地上落下的圆珠往外踢滚了一圈,捕捉到沈今宛脸上的窘迫过后,不怀好意地开口:“江小侯爷说得到也不错,本王与县主确实是相谈甚欢......”

“不过江小侯爷既有正事前来,那本王也只好先拂了美人意了.........”

江鳞叶的目光在沈今宛和阿佑之间扫了一圈,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他抬手理了理袖口,语气不咸不淡:“既然昭王殿下有其余要事在身,那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他说完,转身便要走,可脚步却刻意放缓,似乎在等谁开口挽留。

沈今宛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江小侯爷——”

江鳞叶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只是侧过脸,嗓音低沉:“县主还有事?”

沈今宛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总不能当着阿佑的面解释自己为何会在这儿吧?更何况,她与阿佑的确只是议事,可江鳞叶那副“捉奸在床”般的眼神,让她莫名心虚。

阿佑见状,轻笑一声,懒洋洋地撑着下巴:“江小侯爷这么急着走?不如留下来喝杯茶?”

江鳞叶终于转过身,眼神冷淡:“不必了,昭王殿下的茶,我怕喝不惯。”

阿佑挑眉:“哦?那江小侯爷喜欢喝什么茶?改日我让人备好,专程请你。”

江鳞叶盯着他,缓缓道:“不必费心,我向来只喝自己泡的茶。”

话里话外,全是拒绝。

沈今宛站在两人之间,只觉得空气都凝滞了几分。她忍不住扶额,心想这两人怎么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

“哎呀。”阿佑抚了抚衣摆,在他与沈今宛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还是笑呵呵的开口:“这屋子也毁了.....看来江小侯爷与县主都有空,不若一同去观鹤楼坐坐。”

沈今宛惊讶的抬眸,显然没适应他态度突如其然的转变,又看着江鳞叶拧眉的动作,刚想拒绝,谁知那人却随意开口:“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顿时更为讶异,不敢相信地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眼底彻底只剩一片废墟。

............

单无痕独自走在青石板路上,雨水浑浊,顺着他的鬓角滑下,足够刺骨。

他御马来到郊外,此刻路上早已无行人,却还是警觉地张望四周,除了一个半人高的草垛外,其余只剩下无垠的荒地。

断断续续下了一日雨,草垛早已被浸湿,沉重的能掐出水。

单无痕迅速推开上面那块草垛,隐身没入其中。

草垛下另有乾坤,暗道的底端,是无数条密道。

单无痕根据手中不算受控的罗盘,咬了咬牙齿,最终往西南方向的密道钻了进去。

这是他与隐脉耗费多年心血,在京中铺出的暗线。

西南密道的方向,正是藏匿在城中,不算引人注意的靖王府邸。

靖王不论在朝中或是后宫,向来是个透明人物。

他生母出身卑贱,自小被将养在皇后膝下,虽待他不错,但到底算是个隐患,自小便对他溺爱,不想学习便可以不学,不想习武便可以去玩耍,养成了如今这般在外人看来,纨绔不堪的废物皇子的模样。

愈发衬托出太子的沉稳与齐王的智谋。

而此时,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皇子,正在地窖里,手捏着长鞭,不断挥向架在十字架上的男人,阴沉沉的,竟比外头乌云蔽日还要再晦暗些。

“啊——”

随着沾了盐水的鞭挞落下,男人疼痛难耐地发出嘶吼,愈发让执鞭之人感到兴奋。

见单无痕黑着脸走出,他方才停下鞭子,用一块帕子擦拭手心的血迹。

“回来了?”

他声音不轻不重,在这般场景下,如鬼刹般在他耳边响起。

激得单无痕额头微微冒汗,啪的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

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主子,我.......我们计划败露,被那小子知道了......”

靖王知道他口中说的那小子是谁,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眼睛微挑,露出凶狠的下三白:“喔.......失败了.....”

他还没放下手中的帕子,血迹混着蚕丝线,交织成一副浑浊的模样。

就当单无痕抬头的那一瞬间,突然,靖王突然抬脚,猛地踹向他的胸口。

“吁——”

靖王阴湿地闭上眼,抬起脖颈往左右扭动,伴着单无痕胸腔中涌上的鲜血,发出咔咔的响声,在寂静的地窖里,诡异得令人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