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满了青山县城的入口,微风轻拂,路旁的旗帜随风轻扬。柳云舒身着一袭朝服,身姿挺拔如松,器宇轩昂。
柳云舒步伐沉稳地走上前,动作优雅地拉开车门,微微欠身,声音清朗有力:“陛下,车已备好,请陛下上车。”
萧御身着尽显尊贵的常服,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近。他目光如炬,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坐进车内后,轿车缓缓驶入县城。
刚一进城,萧御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眼中满是震撼。尽管此前听闻诸多夸赞,但亲眼所见时,这份震撼还是远超想象。和前一次来访相比,青山县城焕然一新,变化巨大。
街道两侧,整齐的楼房排列有致,楼道设计规范合理。宽敞的大路平坦开阔,规划得井然有序。路旁绿树成荫,花草繁盛,生机盎然。
萧御忍不住将身子探出车窗,连连点头,转头看向柳云舒,眼神中满是赞赏:“柳云舒,你真是个有大才干的人,朕当初赌朕的眼光,果真是赌对了!”
柳云舒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陛下深谋远虑,目光如炬,举世无双。若不是陛下毫无保留地信任臣,委以重任,臣断断难以取得今日这般成就。这一切,皆仰赖陛下的英明决断。”
皇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开口道:“此次北巡,行程紧凑,朕无法在此久留。今晚住下,明日便要继续启程。时间紧迫,你且速速带我四处转转,莫要耽搁。”
柳云舒应道:“臣遵旨!”
一路上,柳云舒边走边为皇帝介绍着县城的变化,言语间满是恭敬。
到了气派非凡的白玉京,柳云舒邀请皇帝用餐,品尝当地的特色佳肴。皇帝和皇妃吃得满意,不住点头。
饭后,柳云舒又领着皇帝前往工厂视察,主要的还是盐茶以及酒厂,次要的是塑料和橡胶厂还有车厂,皇帝最在乎的无异于自己受益最好的工厂。
忙碌了一天,夕阳的余晖将侯爵府的墙壁染成了橙红色,柳云舒陪着皇上结束了一天的视察,终于回到了侯爵府。
此时的他,虽神色中带着些许疲惫,但在向皇上告退时,依旧身姿笔挺,礼数周全。
回到房间,柳云舒简单洗漱,稍作休息。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柳侯爷,皇上宣您即刻觐见。”
柳云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浅笑,他心里清楚,皇上上次也是深夜召见的。
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拿起早已精心准备好的东西,放入一个精致的木匣中,而后快步走向皇上的住处。
月光拉长他的身影,一路上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了皇上的房门前。柳云舒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声音沉稳:“臣柳云舒,奉召觐见。”
屋内烛火摇曳,皇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吧。”
柳云舒微微躬身,恭敬回应:“臣遵旨。”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进门后便垂手站定,身姿笔挺。
皇帝坐在案前,烛光照在脸上,神色略显疲惫,缓缓开口:“因怕误人口舌,所以还是晚上找你。”
柳云舒微微低头,一脸恭顺:“皇上圣明。”
皇帝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急切:“好了,不必搞这些虚礼。柳云舒,你知道朕这次深夜召你,所为何事啊?”
柳云舒心中暗自嘀咕:我当然知道啦,你比我更清楚,还在这里弯弯绕绕的。但面上依旧恭敬,不紧不慢地回答:“回皇上,是为了国商一事。”
皇帝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国商一事你做的很不错,打压了盐商,钱也到我手里了,我很满意。但你是知道的,这些钱拿来修路、修水坝,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而且时间还慢,所以我还是很缺钱,你明白吗?”
柳云舒连忙上前一步,回道:“回皇上,臣自然明白,皇上不仅要搞民生工程,有时候还有很多其他地方要花钱,所以皇上缺钱。”
皇帝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内踱步,眉头微蹙,脸上满是忧虑:“之前在国库没钱的时候,朕从未有什么感觉,朕每天都在愁钱该从哪里来,最后钱终于来了,但是却不够,朕不想做烂尾工程,知道你经商有道,所以我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办法。”
柳云舒微微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措辞,而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回皇上,北国商如何?”
皇帝一听,脸色瞬间阴沉,语气中满是怒意:“说起这个朕就来气,北国商的发展情况很糟糕,他每个月给朕上供的钱,不足你的1\/5,而且他没有手段。”
柳云舒微微皱眉,双手交叠于身前,犹豫着开口:“皇上,臣倒是想到一个策略,但恐怕……”
皇帝坐在太师椅上,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炯炯地看着柳云舒,大手一挥道:“朕赦你无罪,你说便是。”
柳云舒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皇上,对此,我先给皇上分析一下。钱本就是个相互流通的过程,老百姓在我这里干活,我把钱给他们,他们来购买我的东西又把钱还给我。同理,我把钱给皇上,皇上用钱搞民生工程,钱就到了老百姓的手上,老百姓在商家那里买东西,钱又到了商家的手上,商家来找我进货,钱就到我手上,我又把钱交给皇上,钱又回到皇上手上了,如此循环。”
皇帝听着,不住点头,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龙颜大悦道:“是这个道理,你继续说。”
柳云舒神色认真,接着说道:“究其原因就是,这个循环仅在于我能给皇上多少钱,而我的钱来自于我的产业,说到底只是我的产业不够多而已。”
皇帝若有所思,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产业太少了,能供给我的只有这些?”
柳云舒挺直脊背,恭敬回应:“不错,因为我也有尚未涉足的产业,这些产业恰恰是最暴利的,钱也全部在这些人手中,他们也不做我这里的生意,所以我也得不了他们的钱,所以导致在皇上您手里流通的钱仅仅是我的,不是其他富商的 。”
皇帝身子微微前倾,神色专注,追问道:“那么,这些富商,做的是什么生意?”
柳云舒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恭敬回道:“回皇上,他们通常都是搞娱乐性的生意,比如怡红院、赌场。”
“赌场?”皇帝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思索。
柳云舒见状,赶忙补充:“皇上,他们不光明正大的开,都是靠一些蹩脚的把戏赚钱罢了。当然也不止是赌场,这些行业都很暴利,就跟捡钱一样。”
皇帝轻轻颔首,目光紧紧盯着柳云舒,问道:“柳云舒,你的意思是?”
柳云舒深吸一口气,神色郑重,朗声道:“皇上,我想让这些产业归国有化,也就是说只允许国家拥有,别人不能。这样的话,这份钱就到您手里了,而且,也不会损害老百姓的利益,这笔钱也可以拿来做民生工程。”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思忖后说道:“颁布这项政令并不难,还有吗?”
柳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接着道:“我们可以利用人性的弱点,赚他们的钱。”
“什么弱点?”皇帝追问道,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人人都想发大财的这个弱点。”柳云舒胸有成竹地回答。
皇帝坐直身子,双手扶着龙椅扶手,沉声道:“详细说。”
柳云舒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阐述:“针对富人,我们可以设计相应的娱乐产业,让他们愿意花钱;针对平民,有好赌心理的人,我们也可以设计相应的产业,让他们愿意花钱,这些赚来的钱用于国家建设上不好吗?”
皇帝听闻,脸上笑意更浓,眼中满是惊喜,急切地问:“你这么说,有办法了?”
柳云舒嘴角上扬,眼中透着自信,恭敬地回复:“回皇上,当然了。”他微微向前一步,接着说道:“针对富人,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玩乐的喜好,设计一些游戏,比如赛马、打拳之类的运动。设置不同的赔率让他们下注,我们在背后巧妙布局、暗中操作,只要控制得当,定能盈利。”
说到此处,柳云舒稍作停顿,见皇帝认真聆听,不住点头,便继续道:“对于那些有好赌心理的穷人,与其放任他们去黑赌场输得倾家荡产,不如咱们另辟蹊径。几文钱卖一个数字给他们,然后告知他们,过几天揭晓中奖数字时,他们可能会赢得丰厚奖金。一听到有大钱可赚,他们定会心动购买。到时候,购买的人多了,收上来的钱必然会大于中奖支出,即便兑现奖金,咱们也稳赚不赔。这个玩法,叫彩票。当然,类似的玩法还有很多,都可以好好研究。”柳云舒侃侃而谈,说完后,便静静等候皇帝的回应。
皇帝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我已经理解你的意思了,你的这种方式确实可以赚钱,而且你说的一句话很对,与其让他们挥霍,输的倾家荡产,钱进了别人的荷包,不如让他们拿这笔钱给我用来做民生工程。”
柳云舒连忙拱手,脸上满是敬佩:“皇上英明。”
皇帝微微眯眼,神色威严:“这条政令我会回去颁布,你做好准备就是了。”
柳云舒单膝跪地,高声应道:“臣遵旨。”
皇帝心中暗自思量:这柳云舒的经商能力太恐怖了,脑瓜子也灵活,要是能够在朝堂上为我所用,绝对是件可行的事。随即开口道:“柳云舒,朕观你能力卓绝,处理事务更是有条不紊。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若能入朝为官,朕定不会亏待你,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柳云舒微微一怔,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回道:“皇上抬爱,臣感激涕零。只是臣自知生性闲散,更擅长在商场之上为皇上谋利。朝堂之上,规矩繁多,臣恐力有不逮,无法胜任。但臣愿以己之所长,为皇上在商界开疆拓土,为朝廷积累财富,同样也是为皇上分忧效力。”
皇帝皱了皱眉头,仍不死心,劝说道:“你如此才能,在商场上不过是小打小闹,若能入朝,必能施展更大的抱负,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你再考虑考虑。”
柳云舒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道:“皇上,商场如战场,如今朝廷在商业方面仍有诸多可发展之处。臣在商场多年,积累了不少人脉与经验,若能继续在商场经营,定能为朝廷发掘更多商机,创造更多财富。且臣认为,无论身处何处,只要能为皇上、为国家效力,都是一样的。朝堂之上能人辈出,而商业领域,臣或许更能发挥作用。还望皇上成全。”
皇帝听后,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勉强你。你便继续在商场上好好经营,为朝廷多做贡献。”
皇帝心中暗自思忖:此子如此聪慧,况且能力非常,又不愿意入朝为官,为我所用,该如何牵制他,让他忠心的做事情呢?正苦思冥想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朝廷户部尚书陆文好像悔婚,一女准备立第两份婚约的事情,当时听说好像是柳家的,而柳云舒的正妻正好姓陆,会不会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