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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纾推开摇摇欲坠的路狄,从兜里掏出枚晶石,点燃一旁的草席,扔到了特殊材料打造的牢门上。

奇异的是,看起来像铁质的牢门,转眼间便燃起了幽蓝的火焰,地面用于保暖的干草,也随之燃烧起来。

浓浓的黑烟在牢房内弥漫,路狄震惊的看向温纾,见她一脸云淡风轻,撑起身便要拉她离开,“你不要命了!”

幽幽烈火灼烧着地面,温纾甩开路狄的手,跳上石床,手臂在拖拽间,被火舌灼烧,露出鲜红的血肉。

“是你们逼的,与其与你们周旋,还不如去死。”

隔着愈演愈烈的大火,她冷眼盯住路狄,丝毫不在意手臂的伤口。

路狄瞳孔轻颤,还想拉她,烈火却猛然高涨,将他的手臂烧掉一层皮,他痛得皱紧了眉,不得不后退几步。

而只是片刻的退缩,地面的烈火,迅速蔓延至牢房外,他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中,长发被烘起的雌性,感到一阵陌生的恐慌。

“温纾……”

他张了张唇,可不等话说出口,身侧噼啪一声巨响,铁门断裂成两半,轰然坠倒在地!

他毫无防备,又因中毒而动作迟缓,躲闪不及被砸中了腿。

眼见火焰即将烧到眼前,路狄深深看了眼,长发被烧焦的温纾。

命只有一条……

他温和的脸庞,布满了凝重。

想起自己未竟的事业,瞬间狠下心来,挣扎着拽出腿,踉踉跄跄地逃离。

而见他终于离开,温纾冷凝的脸色骤然一松,忙探出长爪,割断燃烧的长发,毫不犹豫地丢进烈火中。

她翻出包清沙,洒在身上遮掩气味,砍断小窗的栏杆,艰难地爬了出去。

而双脚落地时,被大面积灼烧的腿部却一个哆嗦,狠狠摔倒在地。

“嘶——”

她痛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停住,将另一块晶石砸向小窗。

见火焰将整面墙都吞噬,迅速催动异能治疗,在嘈杂的呼救声中,迅速遁入夜色。

沿着隐蔽的小巷一路赶往南部城区,温纾偷了身雄性衣物,在偏僻的巷口等待。

直到夜深人静,才赶往流匪离开的洞口。

几十个昏昏欲睡的守卫,严苛的把守着。

她取出兜里的毒刺,干净利落地放倒了洞口周围的雄性,便动作小心地爬出洞口。

“呼——”

脚跟粘上柔软的草坪,温纾脚步飞快地冲进丛林。

扶着粗糙的树干站稳后,看了眼月明星稀的天际,如释重负般深吸一口气。

“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鬼地方了……”

她心有余悸的看向身后,如巨兽般高大的城墙,只感觉压了座山般沉重的心脏,终于得到了喘息。

与此同时,亚森城中。

诡异的幽蓝火焰,根本无法被扑灭,犯人们被迫转移,就连整座执法大殿也被烧毁。

情况彻底失控时,一条硕大的黑蛇,在这时突然出现。

它巨口吞吐着冰雾,忙活了整夜才将大火扑灭,而整座牢狱已经被烧成了平地。

黑蛇化成人形,望着眼前焦黑的土地,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沉痛,“原来,她突然跟我解契,是因为这个……”

奥莱见他红了眼眶,冷硬的心脏,也感到一丝不忍,皱着眉劝道:“缪西尔,她已经死了,跟我回纳雍城吧。”

听他这么说,缪西尔眼神冷了几分,他扭头看向他冷血的父亲,想起含恨而亡的母亲。

母亲只有父亲一个兽夫,可他的好父亲却在母亲生育幼崽难产时,忙着处理兽城事宜,对母亲不管不顾。

他低沉的嗓音,布满了冷漠,“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阿纾,还在密林等他……

他转身欲走,却与面如死灰的路狄对上视线。

见他面露探究,缪西尔双眼泛起血丝,冲上前拽住了路狄的衣领,情绪失控的怒吼道:“你怎么在这!是不是你干的?是你害死了阿纾!”

被他死死拽住,路狄眼底却闪过一丝希望,而察觉到缪西尔的不对劲,奥莱拽住他的肩膀,“够了,她分明是咎由自取!”

缪西尔冷眼回眸,却不等挣脱,手臂骤然一麻。

他动作迟缓地回头,只见手背刺入一根毒针,紧接着,整个人软倒在地。

奥莱化成蛇形,将他驮在背部,沉声吩咐一旁的卢卡,“回纳雍城。”

他们前脚离开,不死心的路狄,立刻派人去寻找南与乌玹。

然而,当太阳再度升起,他的下属,却抬来了南毫发无损的僵硬尸体。

“她真的……死了?”

路狄踉跄着瘫倒在地,回想起温纾在烈火中,被烧毁躯干时,一心求死的容颜,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是他们害的……

他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惨白,颓败地弓起了背,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抬走吧……”

而施展着精神控制的南,看着他故作姿态的脸,神情愈发冷淡。

为雌性收尾后,他离开城主府,打算去找温纾,谁料刚到达城门,他近日一直寻找的“兄弟”却主动找上门。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拦住他的去路,故作诧异的面面相觑,唇角勾起相似的笑意,“竟然是你!”

“你的命可真大啊,南,父亲这下又要头疼喽……”

这对恶劣的双胞胎兄弟,一唱一和道:“解决掉他不就好了?”

两人笑眯眯盯住他,而南轻飘飘看了眼他们,唇角勾起一丝饱含杀意的冷笑。

“原来,真的是你们。”

……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赶了一夜路的温纾,疲倦地爬上树杈休息,肚子饿得咕咕叫。

“这样不是办法……”

稀薄的阳光,透过枝叶照在脸侧。

她低眉望向远处,那支正赶往南部兽城的商队,她跟了整整一夜,已经差不多摸清了他们的身份。

一支南部帝国来的小商队,绝无可能认识兽城的人,更不会认出她!

“咕噜噜——”

腹部干瘪的有些痛,温纾拢起被割的整整齐齐,只到胸前的长发,翻身跳下了巨树。

她糊了两把土在脸上,目标明确,径直跑向那支商队,扯着嗓子哭道:“等等我!等等——”

听到动静,最后方的老兽人回过头,见是个可怜的雌性,掀开怀里珊瑚做的木匣,露出一枚泛着紫色磷光的雪白鲛珠。

“首领,这里有个落难的雌性,要不要帮忙……”

他苍老的嗓音,犹带着一丝特殊的韵味,悦耳而动听。

而木匣中,紫光萦绕的鲛珠,泛起层层梦幻的波纹。

传出一道磁性优雅,恍若深海遗落的天籁般,摄魂夺魄的惑人声线。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