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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霍薪和唐奕不大对付,两个人从小就总是打架,都是唐钰调和着。唐钰讨厌就讨厌在太过正直,丝毫不看着谁的面子来论对错,哪怕是唐奕错他也会直说出来,一点不包庇唐奕。

因此,知道了他这么正直,一肚子坏水的霍薪彻底没辙了。毕竟如果他向着唐奕,他还能找嬴畟理论,说是因为他们是血亲,所以才把错全推在他身上。

可是唐钰丝毫不看血缘,无情的像机器。总是先动手要坏唐奕事的霍薪就挑不出问题来,只能认错。霍薪觉得这人太可怕,根本并不像是正常人。

一如现在,他又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像是小时候一样察觉他心里那点小心思。

“主子还真没说错你。”霍薪看着他,冷笑了两声。

“你和阿奕一样,起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唐钰轻声说着,已经猜到了他因为什么生火。

“如此也算少事,毕竟,他是皇后娘娘的人,你于他若有分歧,不好对皇上和娘娘交代。也不好拆分。”

“那人还真是傻的。”霍薪想着这些时日被他吸引走的兴趣,现在就觉得越脸热。当真是恼火。

“跟着娘娘的就没有傻子。”

“你的意思事他知道?”

“不清楚,不过不重要。”

“......”霍薪沉默片刻,最终是低下了脑袋,双手掩面的对着天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

唐钰看着身边煎熬着的人不禁失笑,见他懊恼着,又揪了身边一片叶子搁在嘴里叼着。随后躺了回去,不再瞧他了。

“人不多的是,总瞧着娘娘身边的人看做什么。莫要去触风险。”

“......”

“你说的对.....”

霍薪低声说着,声音拉的有些长,听着很凄惨。

不过还不等他说出来,就忽然感受到身边一股阴寒,一瞬间就噤声,从原地弹了起来。他摸向腰间的短刃,看了一眼一边同样戒备的唐钰。

二人四目相对,交换着眼神,各自慢慢拔出了短刃。

刀剑出鞘的声音微弱,可听见了就让人牙齿发酸。刃出鞘,寒光乍现。

刀剑相撞的声响并未如预想般发出。

霍薪看着忽然多出来的一人,抓着他的腕子抵挡住了攻势,带着一股不能忽视的香气蹲在了他身边。

是个女人。她发丝蜷曲着,双眸是墨绿色的,像是大蛇一般盘在他身边,察觉不到一点气息。

这人他见过,是跟着萧皖那个拉弓善用无形箭的女人。

她如今没有覆面,当真是惊为天人的一张脸。她朝着霍薪笑着,对他单眨了一边眼,伸出一只手在唇前,示意她莫要出声,随后撒开了霍薪的手腕。

霍薪收回了手,回头看着另一根树杈上同样被制住的唐钰。显然,他就没有这般幸运了。

戴着手套的手捂着他的嘴,手臂上黑雾蜿蜒盘旋着。皇后娘娘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脸颊,任由他手中的短刃在她脖子上比量,偏偏唐钰不敢动弹一点。僵着身子,任由萧皖眯着眼瞧着自己。

“我松手,你闭嘴,懂了吗?”萧皖没有面具遮挡的脸对他做着口型。

唐钰朝她点点头,随后才被人放开了喉咙,捂着胸口喘气。

“娘娘,您来了怎么未通传一声?”霍薪也听了萧皖的话没有出声,他对着萧皖打着手势。

“我们也才刚到,这不一到就先赶来找人了。”荼姃倒是不在意什么噤声令,凑近到了霍薪耳边,轻声说着。

霍薪不动声色的往后躲了躲,尬笑了两声,看着身边毫无边界的人,脸上笑得艰难。

“娘娘平安就好,皇上一直担心您。”唐钰放轻了声音,对着身边的萧皖说道。

“嗯。”萧皖点点头,没再出声。

霍薪还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了湖中的皇帝喊了自己的名字。

“霍薪。”

他片刻回神,对着皇帝应了一声,听不出异样。

“在。”

“过来,”皇帝声音沉稳的,带着天生的威严,并未回头看他。

霍薪猜测的出皇帝唤自己大概是做什么,正准备动身,就被身边的荼姃摁住了。

“你就莫要再管了,你们娘娘都来了,你猜他是做什么的?”

“?”霍薪瞪大了眼,看向了身边的荼姃。

“美人出浴,不是你我能享受的。你们两个小子,就跟我走吧,莫要打扰。”荼姃一手扯着一个,不让他们再多嘴就离开了原地。

两人连一个字都没能再说出来就被人揪着领子带走了,只剩下了萧皖一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随后再长长的呼了出去。

该来的,总是会来.....

*

今日湖水温凉,就算现在日落也不觉得寒冷,嬴畟撩水冲着面前的皂角,听着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也未多想,只是向后把手中的皂角递了过去。

“替我冲背。”他不怎么用心的说着,另一只手还撩着水花,没怀疑接过皂角的那一只手。

萧皖一路奔波,身上的冷香淡了,湿重的露水气混杂这血腥气把这份香气压了下去,闻不出她身上独特的味道。

她看着皇帝宽阔的带着伤疤的背,拿着皂荚在上边滑动着,却没用手抹匀泡沫。

滑动着滑动着。

皇帝撩动水花的频率慢了下来,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身子忽然有些不自然,浑身都有些僵硬,任由着背后滑腻腻的皂角从他后背涂到他肩头。

忽然,嬴畟伸出手抓住了那一只在他背后的手腕,他的手臂还湿淋淋的,甩出来了不少水滴。

她没拿住皂角,啪的一声掉进了湖中。

皮质的手套嬴畟见过,很眼熟,是她再狩猎时候戴着的那一双。他猛地转过身子,抓着她手腕的手还未放开,手有些收不住力气,抓的萧皖有些受不住。

萧皖蹲在湖边,瞧着面前转过来的人只有片刻的意外,随后勾勾唇,看着他泛红的眼圈和失控的模样,对着他笑了笑。

“还不去捡吗?”她指了指掉下去的皂角。

“再不捡起来要被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