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小贩们吆喝着,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烤红薯的甜香、炸油条的酥脆,还有糖葫芦的酸甜。
他停下脚步,站在一个卖糖画的小摊前。
摊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握着一把铜勺,熟练地在石板上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谢怔看得入神,忍不住掏出几枚铜钱,买了一只糖凤凰。
他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化开,谢怔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不太爱吃甜的,但老婆和……爱吃,谢怔面不改色的又吃了一口。
“这糖画真不错。”他自言自语道,“我爱吃!”
“老婆爱吃,我也爱吃!”
接着,谢怔的余光瞥见一家成衣店。
谢怔转头看去,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布料上绣着精致的云纹,看起来既大气又不失雅致。
谢怔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心想:这件衣服倒是挺合我眼缘的。
谢怔走了进去,店铺中的老板见谢怔盯着那件衣服,十分殷勤地迎了上来,笑着说道:
“客官好眼力,这件长袍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用的是上等的云锦,绣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您要是喜欢,不妨试试?”
谢怔表情不变,伸手摸了摸那件长袍的布料,触感细腻柔软,确实非同一般。
但谢怔的面无表情可让老板十分忐忑了,拿不准这位客人的心思啊……
突然,她眼尖的看到了谢怔手中捏着的香囊,于是老板笑眯眯地继续说道:
“客官若是喜欢,这件衣服还有情侣装,款式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稍浅一些,适合女子穿着。”
“您要是和心上人一起穿上,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怔闻言,微微一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波动,淡淡问道:“情侣装?”
老板见他似乎有兴趣,连忙点头道:“是啊,这情侣装可是最近城里最流行的款式,不少年轻人都喜欢。”
“您要是买了这件,再配上那件浅色的,保准让人羡慕。”
死嘴,快说啊!业绩来了。
“这是咱们店销量最好的,仅剩最后一套了,客人要是想买,我这就给你包起来?”
谢怔不置可否,店家的经典话术了,很耳熟了。
老板见他不为所动,又加了一把火:“客人,这衣服可是限量款,错过了可就没了。”
“您要是现在买,我还可以给您打个折,两件一起买,价格更划算。”
嗯,更耳熟了,谢怔淡淡看了一眼店家,不过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谢怔终于点了点头,淡淡道:“那就两件都包起来吧。”
但谢怔可不信店家的这只有一套说辞,送给老婆的必须要独一无二,所以拿回去后谢怔还会改。
他现在已经点亮了很多技能,区区一件衣服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谢怔接过包裹,转身走出店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将那件浅色的长袍改得更加漂亮。
老婆比较看重颜值,哪怕是衣服的颜值也是一样。
想到这,谢怔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好还好,1069每次选的人都是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
虽说他占据原主的身体后,容貌会有一定的改变,但他本来的容貌也挺帅的,不存在会变丑的情况。
走出店铺,谢怔茫然的看向四周,该去哪里呢?想了一会儿,随意找了个方向,却忽然听到一阵笑声。
他循声望去,发现一群人围在一个杂耍艺人身边。
那艺人正表演着吞火吐火的绝技,火焰在他手中跳跃,引得围观的人们阵阵惊呼。
谢怔也淡淡的看着,并无太多其他表情,手上反复摆弄着从温华西那里顺来的香囊。
“这应该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他略带些笑意的摇了摇头,心里暗自记下了这一幕。
嗯……可以和老婆交差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谢怔已经找到了几件让他比较开心的事。
要说最开心的,肯定是和老婆在一起,但老婆想要让他发现美好,谢怔自然不会违背老婆的意思。
他看了看手中的糖画、新买的自己和老婆的长袍,还有脑海中那精彩的杂耍表演……心里竟有些期待晚上与温华西的分享。
这种感觉其实挺好的,他与温华西就像一对平常的小夫妻,白天各自做各自的事,晚上回到家分享各自的见闻。
温华西的意思他自然看明白了,他对温华西的了解比对他自己还深。
但没办法,没有老婆,一切的一切对于谢怔来说都是索然无味的,他改不了,也不想改。
当他推开房门时,温华西正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任务完成了吗?”
谢怔笑了笑,将手中的糖画递了过去:“尝尝这个,甜得很。”
温华西接过糖画,漂亮的眼睛弯了弯,嘴角也微微上扬:“看来你今天过得不错。”
谢怔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今天的见闻。
“说起来,上次我们带回来的那个小孩……”
谢怔仰靠着看老婆,“我今天遇到他了,他看着我,哐的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吓得我差点蹦起来,还好我及时控制住了面部表情,不然就搞笑了。”
谢怔委屈巴巴,“老婆,那小子想害我社死!”
温华西失笑,他虽然不懂‘社死’的意思,但大概能猜到一些,于是轻轻笑了。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确实挺搞笑的。
谢怔这人平时在外人面前就是死装。
温华西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眼中带着几分调侃:
“你平时在外面不是挺能装的吗?怎么这次差点绷不住了?”
谢怔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那小子磕头磕得太突然了,我哪能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再说了,街上那么多人看着,我要是真蹦起来,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他哼了一声,故作不满地看了温华西一眼:“老婆,你怎么还笑话我?我可是差点就社死了,你都不心疼我一下?”
“笑我,还说我装。”谢怔委屈巴巴的控诉温华西的无情。
温华西自知失言,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在徐州买了一些物资,希望能对淳安县灾民起到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