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悲痛
15分钟后，两支尖刀部队带着坦克和装甲车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超调局总部的……遗址。
当这些拥有钢铁般意志的战士们看到超调局的惨状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飞最后的大招“黑耀”消灭掉了所有异界魔物以及它们的尸体，现场留下的只有机场中央的那个大坑，一些勉强没有被那个“小黑洞”给吸走的残垣断壁，以及……
被希斯的魔法阵保护了起来的，超调局牺牲人员们的遗体和残肢。
啸天早已恢复成了人形并解除了现身状态——这是陆寒的要求，他怕啸天那巨大的体型和惊人的威压会让部队产生误会。
部队到达的时候，陆寒正一边指挥着没有受伤的人清点现场，一边在残留的废墟里挖掘着，试图找到更多的幸存者。
在将唐静和其他受伤人员送上军车，前往医院后，尖刀部队后方的主力部队也赶到了。
上千名士兵拿着镐子、铁锹、麻绳和锄头，帮着幸存的几十个超调局人员一起清理着废墟，同时搜救幸存者。
龙飞当然也在搜救人员的行列里。
部队抵达后，他第一时间先给方一楠打去了电话，向两个女孩报了平安。
同时，他也在电话里告知了方一楠超调局遭到袭击和曾局身负重伤的消息，不过经过希斯的治疗曾局已经转危为安了，他让方一楠不要着急，并告诉了她曾局被送往的医院名字和地址。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方一楠怎么可能不着急？
她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就想出去，要不是赵心悦拦住并提醒她没穿裤子，她可能光着下半身就冲出门了。
两个女孩换好衣服后，用最快的速度开车驶向了医院。
与此同时。
全城的警力和离得最近的部队都被紧急调动了起来，南苑机场周边两公里范围全部被划为军事禁区，再往外五公里范围被划为一级管制区。
军事禁区除部队人员外任何人不得入内，一级管制区除官方人员和授权人员外，也是任何人不得入内。
且军队已经得到授权，任何胆敢强闯军事禁区的人都可以就地射杀，绝不留情。
一级管制区外站岗的是荷枪实弹的特警和武警，而军事禁区内负责警戒的则是清一色的特种兵、排成一行的99A坦克以及大量的装甲车。
一些所谓的自媒体人和网络大V仗着自己小有名气，便打着“言论自由”的旗号，想借着“粉丝效应”硬闯，为自己带一波流量，结果这些人在挨了武警几枪托后立刻就老实了。
网络平台上已经传播起了这次事件的各种猜测，还有从各种角度拍到的五色气浪，“第二个太阳”以及空中的剧烈爆炸的视频，每个视频的点赞转发都能破万。
南苑机场发生的事件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便全国上下人尽皆知了。
三个小时后，全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应对组织都接到了中国超调局遭到异界魔物袭击的报告，与这份报告一同提交的还有一份异界生物可能已经入侵地球的告警文件。
坐在临时搭建好的一座房子里的德古拉伯爵正看着教皇给他传送来的报告复印件，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着手里的报告和附带的超调局现场惨不忍睹的照片，忍不住低声道：“我的同志，希望你平安无事……”
……
经过了一夜的紧张搜救，大家从地面废墟和地下废墟中又找到了三十多名幸存者，其中竟然包括陆寒以为已经牺牲了的改装部的张部长。
只是，张部长的双腿被倒塌的地下基地结构件给压断了，就连手臂都被压碎了一条，这辈子恐怕再也无缘回到车间里了。
这些人被军队用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了这次事件的定点医院。
陆寒其实也受了伤。
在龙飞赶到之前，他被一只残暴蟹的钳子打到了背上，这一下差点打断了他的脊梁骨。
不过这位硬气的常务副局长在超调局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硬是坚持指挥并协助搜救到了天亮才因体力耗尽而缓缓跪倒在了废墟上，吓得龙飞赶紧给他抱到了一架刚降落的直升机里。
龙飞用满是杀气的眼神看着直升机驾驶员，怒吼道：“陆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tm扒了你的皮！”
周围一群军队的医护人员立刻上前检查陆寒的伤势，在确定他伤得不是很重，只是体力透支晕过去了而已，龙飞这才长舒了口气。
随着直升机再次起飞远去，龙飞回头望向了那摆满了一地、盖着白布的尸体，心中的怒气再次无法抑制地腾起。
邢志国！
邢志国！！
邢志国！！！！
对自己的同志和同胞居然能下这样的狠手，你还是个人啊你？！
……
第二天中午，定点医院的大会议室里，超调局幸存的领导班子成员和各部门幸存的人都坐在里面。
陆寒坐在轮椅上，代替还处于昏迷中的曾局主持了这次的会议。
目前搜救工作已经全部结束了，根据统计，这次异界魔物袭击和叛徒邢志国引爆地下仓库的硝化甘油事件共造成了三百四十六人死亡，一百五十二人受伤，希斯治好了一部分人后仍有六十多名伤员，其中还有十几名重伤员。
而死亡人员中不但包含了三名副局级领导，还有……
情报处处长王斌，在爆炸发生时正处于爆炸中心位置，连尸首都没有留下，壮烈牺牲，享年42岁。
保密处处长刘泽，虽在爆炸中幸存，但身负重伤，在后续与异界魔物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享年37岁。
后勤处处长李碧霞，爆炸发生后独自拖着重伤的身体从废墟中抢救出了数名伤员，但终因伤势过重而壮烈牺牲，享年40岁。
x组成员，外勤队长郑欣荣，爆炸时侥幸逃过一劫，在与异界魔物的战斗中为了掩护唐静和几名伤员后撤，不慎被一只残暴蟹抓住并夹成了两半，英勇牺牲，享年42岁。
x组成员，外勤队长沈毅，爆炸发生后同王潇然队长一起在废墟中抢救出了包括卫小冉在内的不少伤员，之后在与异界魔物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享年30岁。
x组成员，外勤队长王潇然，爆炸发生时王潇然离中心点很近，因此身负重伤，在和沈毅队长抢救出了伤员后因脾脏破裂及体内大量出血，壮烈牺牲在了废墟上，享年33岁。
x组成员，后勤处队长冯石、情报处高级情报员陈天乐都处于爆炸的中心位置，壮烈牺牲，享年34岁、31岁。
x组成员，保密处队长韩冰，爆炸时他奇迹般地没有受伤，但在与陆寒一同合力抵挡异界魔物的进攻时，为了保护陆寒而用身体挡下了一只恶魔蛛喷出的毒液，当场被溶解成了一滩血水，惨烈牺牲，享年30岁。
……
听着陆寒面色惨白地念出牺牲人员的名字，坐在他旁边的龙飞捏得自己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他眼眶发红，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台下的方一楠和赵心悦早已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了。
那么多他们认识和认识他们的人，那么多好伙伴，好同志，好领导，就这么死了。
有些人甚至昨天上午还和龙飞笑着说过话，现在却连一具完整的全尸都没能留下来。
x组幸存的李潇潇和卫小冉都是重伤员，卫小冉被希斯治好了，但李潇潇是后来被士兵们从废墟里挖出来的，现在还躺在IcU里，命悬一线。
蒋齐是所有人里最幸运的那个，他甚至都没有受很重的伤，但此刻他正躺在一张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眼神空洞，表情呆滞。
或许对此刻的他来说，活着比死亡要更加痛苦。
经历过此劫后，超调局的高层领导班子只剩下了陆寒，龙飞以及还在昏迷中的曾局。
各部门的头头只活下来了外勤处长方一楠，人事处长唐静和改装部的张部长，但张部长已经残废了……
人员损失就更大了。
外勤处相对来说要好一些，因为事情发生时绝大部分外勤处的人员都还在外面执行任务，只有少部分人留守在总部，所以原本有一百多人的外勤处此时还有九十多人。
情报处的情况就很严重了，由于情报处办公室的位置刚好在爆炸的中心点附近，因此情报处人员的伤亡是最惨重的，原本有两百多人的情报处，此刻能动弹的加上蒋齐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了。
改装部也损失惨重，除去十几个当天刚好轮休不在总部的技术人员外，就只剩下了张部长还活着，其他人都被垮塌的地下基地给活埋了。
后勤处的办公室位置相对要远离爆炸中心位置，因此原本有两百多人的后勤处，此时还活下来了一百多号人，但大多带伤。
科研部作为同样位于地下基地内的部门，除卫小冉外无一幸存，一百多名国宝级的科学家在爆炸中大部分连一具全尸都没能留下来。
人事处原本就人少，再加上半个多月前曾局发布的一级警戒令将她们撤离了总部，所以只有唐静一人受了伤，其他的姑娘们都完好无损。
保密处……
陆寒咬着牙，双眼通红地缓缓说道：“保密处，自处长刘泽往下共一百四十四人，全部壮烈牺牲，无一生还……”
保密处作为负责超调局保密任务和总部警卫任务的部门，在这次事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在爆炸中幸存的人各个带伤，但他们硬是在陆寒的带领下坚持到了龙飞赶来。
许多保密处的人员并不是被异界魔物杀死的，而是看到龙飞到来后心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松动，最后力竭而亡。
至于财产损失，那只能用“不计其数”来形容了。
而且地下监狱也在爆炸中坍塌，虽然很多关押在里面的怪物都被炸死或压死了，但仍有一小部分属于“灵体”形态的怪物趁机逃了出来。
讽刺的是，在这次袭击中，那扇号称“能扛住氢弹正面爆破”的天价大门竟然真的完好无损，成为了超调局总部中唯一幸存的物品，可这“无敌”的大门最终也没能守护住超调局。
“我提议，全体起立。”陆寒说着便强撑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龙飞和台下的众人也纷纷站了起来，陆寒接着说道，“向所有牺牲的超调局烈士们，默哀三分钟。”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啜泣声，微弱的咒骂声，令人心碎的轻声呼唤声此起彼伏，整个会议室都笼罩在一片悲痛的氛围中。
三分钟后，陆寒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请坐下。”
在所有人都落座后，陆寒说道：“目前已经查明，此次引爆地下仓库存放的硝化甘油的，是被叛徒邢志国策反的一名科研人员所为，此人已在爆炸中死亡，我就不说名字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咱们整个超调局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各业务部门更是损失惨重，设备、装备、科研成果，基本上能毁的全毁了，就连小爱的主控电脑都被炸成了碎片。”
陆寒皱起眉头说道：“可以说，现在的中国，对超自然力量已经毫无防范手段了。甚至如果别的组织有心，他们现在完全有能力和机会渗透进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祖国进行超自然力量的破坏。”
众人纷纷紧张起来，就连龙飞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陆寒看了一眼台下的众人，随后说道：“现在中央正在给我们重新选址，重建总部，誓要再拉起一支能扛下“解决超自然事件”这面大旗的队伍来。但在此之前，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依然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所以，我决定……”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龙飞，又看了一眼台下的方一楠，接着郑重其事地说：“从即日起，除行政部门的人员外，超调局所有人全部归入外勤处，包括我在内，由龙飞副局长统一指挥。”
此话一出，台下的众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连方一楠都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向了陆寒，龙飞更是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陆寒说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从地下监狱里跑出去的那些东西抓回来，以免它们祸乱世间。同志们，从昨晚上开始，超调局的秘密其实就已经公之于众了，所以如果我们不做好本职工作，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国家会怎么看我们？那些牺牲的同志和领导们又会怎么看我们？”
台下的众人被陆寒的这番话打动了，刚才还有些犹豫的他们眼神逐渐变的坚定了起来。
陆寒看向龙飞，缓缓说道：“龙局，你来说说吧。”
龙飞一愣——我说？说什么？我没提前准备发言稿的啊！
但都被点名了，又作为领导，龙飞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他想了想说辞后，便缓缓站起身说道：“同志们，逝者已逝，我们在悼念他们的同时也要化悲痛为力量，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嗯……这样吧，行政部门的人也别闲着，心悦。”
赵心悦缓缓站起身，眼角还挂着泪看向龙飞。
龙飞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轻咳了一声，说道：“你和人事处的姐妹们尽快把牺牲和伤残人员的名单和抚恤金数额统计出来报给我和陆局，我们签字之后就尽快发下去。”
赵心悦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说：“好的龙局，我知道了。”
龙飞又看向陆寒说：“陆局，你现在还在养伤，一线的事情你暂时就不要参与了，交给我和方处长就行了。”
陆寒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都听你的。”
龙飞对陆寒说：“不过陆局，我也没打算让你闲着。你要负责训练情报处和后勤处这些幸存下来的同志们，尽快让他们学会战斗的方法和技巧，否则盲目将他们编入外勤处，只怕会适得其反。”
陆寒看着他笑道：“行，没问题。龙飞，你真的成长了不少，我越来越感谢当年把你带进局里来的自己了。”
龙飞笑了笑没接茬，随后他看向台下的众人，问道：“改装部的人来了吗？”
改装部幸存的十几个人纷纷站起身，看向了龙飞。
龙飞说：“你们就不要去一线了，加工、改造、生产制造，这些才是你们的拿手强项。我知道现在是困难时期，车间的设备基本都毁了，但我相信以你们的技术和经验，手搓武器这种事应该难不倒你们吧？”
这些人纷纷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男人对龙飞大声说道：“龙局！你就下命令吧！别说枪支弹药了，你就算是要飞机大炮，我们这些兄弟就算拼了老命也会造出来交给你！”
龙飞笑道：“没那么夸张，但也不会很轻松。你们需要为所有没有武器的同志打造好适合他们的武器，并让他们尽快熟悉各自武器的性能和用法，能做到吗？”
十几个大汉拍着胸脯，异口同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除外勤人员外，其他人在训练完成获得陆局的首肯前，不得参与一线任务。”龙飞表情严肃地说，“虽然陆局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我认为咱们现在本钱有限，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陆寒问道：“呃……陆局，我这么说你不会有意见吧？”
陆寒大度地笑道：“没问题，听你的安排。”
龙飞点点头，随后看向方一楠，缓缓说道：“方处长。”
方一楠慢慢站起身，擦掉了眼角的泪水，眼神坚定地看着龙飞说：“龙局，你吩咐。”
龙飞问：“你对地下监狱关着的那些家伙了解吗？”
方一楠笑了笑，说：“不光了解，那里面不少东西还是我亲自抓回来的呢。”
龙飞说道：“既然如此，情报处和后勤处，起立。”
一群人站了起来，龙飞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要以最快的速度查明逃出地下监狱的怪物的名称、种类、数量，还有最重要的弱点以及抓捕方式，形成表格报给方处长。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
龙飞又看向方一楠说：“方处长，辛苦你带领外勤处剩下的人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把逃跑的那些家伙抓回来了。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啸天！”
“吼！”
一声虎啸，化为人形的啸天出现在了龙飞身边。
龙飞转头看向他，说道：“大哥，就辛苦你在最近这段时间保护方处长了。要是遇到麻烦了就随时叫我，我随时随地都能赶过去。”
啸天看了一眼龙飞，又看了一眼台下的方一楠。
作为寄宿在龙飞精神空间里的虎魂，啸天怎么会不知道龙飞和方一楠之间的关系呢？
他点点头，轻声笑道：“放心吧，弟妹就交给我了。”
此话一出，台下立刻发出一阵整齐的惊呼，方一楠更是瞬间脸红，赶紧坐了下去，把头低下了。
龙飞白了他一眼，随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随后看着台下的众人问道：“还有没被安排到的人吗？”
“有。”陆寒在一边突然笑着说，“你忘了安排你自己了。”
“哦，对哦。”龙飞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道，“第一次当领导，见笑了，见笑了。”
他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在你们各自执行任务期间，我会去寻找那个王八蛋邢志国的踪迹。他既然能在超调局打开异次元之门，证明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异界的秘密，这不光是对我们的威胁，更是对全人类的威胁。”
“说的没错！”一名情报人员义愤填膺地怒道，“那个王八蛋害死我们这么多人！tmd！龙局，你要是抓到他了，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对！没错！”
“对！把他带回来！老子要把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眼看台下群情激愤，龙飞立刻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安静。
他缓缓说道：“各位同志请放心，只要让我逮到他，就算他被我弄死了我也会想办法救活他，然后把他带到大家面前来的！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好！”
“好！”
“好！”
众人齐声喊了起来，就连一旁的陆寒都感到了惊讶——龙飞的领导能力怎么样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煽动情绪的水平确实不错啊。
龙飞看着陆寒问道：“陆局，你还有别的要交代的事情吗？”
陆寒笑着摇了摇头，说：“都说了，全听你的。”
龙飞说：“既然这样，那就散会吧，大家尽快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待众人都离开后，会议室里只留下了龙飞、陆寒、方一楠和赵心悦。
方一楠和赵心悦一起走到了龙飞身边，而龙飞则看着陆寒问道：“陆局，你今天好奇怪啊。”
陆寒笑着问：“怎么？哪里奇怪了？”
龙飞瘪着嘴说：“你都当了几年的副局长了，这么重要的会议你怎么能让我来做部署呢？”
陆寒说：“你部署的挺好的啊。再说了，不多锻炼锻炼你，以后谁来接我这个常务副局的班呢？”
“你可拉倒吧！”龙飞赶紧说道，“可千万别让我当领导，当领导太累了，连饭都吃不上。”
“何以见得啊？”
“你要是能吃上饭，静姐昨晚给你送饭干嘛？她不给你送饭的话不就……”
话说到一半，龙飞立刻闭嘴了，而身边的赵心悦和方一楠也皱着眉头一人给了他一巴掌。
陆寒笑了笑，他知道三人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了，唐静的检查结果早就出来了，母女平安。”
“呼~”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龙飞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那就好，母女平安就好。”
陆寒勉强站起身，和龙飞面对面站着。
随后，他突然给了龙飞一个拥抱，同时感激地说道：“兄弟，谢谢你。我代表我们这个家，谢谢你及时赶到出手相救。谢谢，真的，谢谢你。”
龙飞赶紧轻轻推开他，并强行把他按回了轮椅上。
他看着陆寒，严肃地说道：“陆局，既然你拿我当兄弟，那就不要和我说谢谢，太见外了。那么多同事和战友都在护着静姐，要不是他们坚持到了我赶来……所以我觉得，你更应该谢谢他们。”
“你说的没错。”陆寒笑道，“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做东，请全局吃饭。”
“那敢情好。”方一楠笑着说，“到时候你可别心疼钱啊。”
陆寒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诶，楠姐，你和龙飞……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啊？”
方一楠眼睛一瞪，立刻怒道：“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搞到一起去的？！要不是看你现在坐轮椅，我非踹你两脚不可！”
陆寒笑了笑，随后看向一旁也在捂着嘴偷笑的赵心悦问道：“赵心悦，你难道没意见吗？和这种……母老虎做姐妹？”
龙飞眼看方一楠想要出脚去踹陆寒了，他赶紧按住了方一楠的肩膀，轻声道：“楠楠，冷静，冷静，陆局现在是伤员，是病号。”
赵心悦笑了笑，说道：“陆局，我很感谢你和超调局当初对我的恩情。如果不是你们，我就不会遇上龙飞，我们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所以其实对我来说，只要龙飞能幸福，那就是我最满意的事情。而且方一楠也不是你说的母老虎好不好？她很温柔的。”
“她？温柔？”陆寒不可思议地看向方一楠。
方一楠突然冷笑一声，问道：“陆寒，你信不信我把你以前去按摩的事情告诉静姐？”
陆寒眼神一凛，飞快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楠姐的确是一个温柔大方，聪明贤惠，知书达理，美丽动人的好女人。龙飞啊，你要是娶了楠姐和心悦这样的女孩，你就偷着乐吧你。”
龙飞笑道：“那到时候请你女儿来给我们做花童。”
陆寒愣住了，他没想到龙飞居然是真的要娶两个女人。
当然，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件“一夫两妻”的美事其实还是曾局推动并答应可以帮忙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