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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年转身,见乔一娜双目喷火地看着自己。

“嗯,我先垫付进去了。”

“多少钱?”

“四十万!”

“什么,四十万?”

乔一娜一听眼珠子瞪大,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而她的脸色因为愤怒,瞬间变得扭曲。

“贺时年,我问你有多少钱,你从来不说,我说买房你也从不当一回事,现在竟然背着我垫了40万,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这钱能拿得回来吗?”

“这是救我外婆命的,我也没想着拿回来。”

贺时年平淡的回答进一步激发了乔一娜的怒火。

“什么,那我的彩礼钱呢?到时候我们办婚宴的钱呢?”

乔一娜几乎就要咆哮起来。

贺时年还没接话,贺宪达就道:“时年媳妇儿,你放心,这钱我和老二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们,不会影响你们结婚。”

乔一娜却哼了一声,看向贺宪达讥讽道:“就凭你的那点微末收入,养家糊口都成问题,你拿什么还?难不成你能一下子变出那么多钱来?还是去偷去抢?”

贺宪达脸色瞬间难看下去,而贺时年闻言,面色也沉了下去。

平常乔一娜撒泼娇养一点,贺时年可以归结于她爸妈带给她的家庭教育。

但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人命关天,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能不让贺时年心寒和愤怒吗?

“乔一娜你够了,这是救命钱,救我外婆命的。如果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风凉话,请你离开,我不想和你争吵,让全医院的人都看我笑话。”

乔一娜转身吼道:“贺时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垫这些钱之前不应该让我知道,和我商量一下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当回事?”

贺时年道:“人命关天,这事商不商量都一样。”

乔一娜一听,气得差点翻白眼:“贺时年,我问过了,这个手术成功的几率不到60%,宁海县更是没能力做这种手术。为了一个手术还能不能成功的外人,什么也不说就垫了那么多钱,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当你女朋友?。”

“外人?”

贺时年眸子冷了下去。

“在你看来是外人,在我看来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之一。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来医院就是为了说钱的事,请你离开,我不想弄得大家都难堪。”

“好,很好,贺时年,我记住你说的了,你给我等着。”

乔一娜气得胸脯起伏,怒火难消,脸色更是涨红一片。

贺宪达见两人争吵,心里满不是滋味,劝解道:“时年,时年媳妇儿,你们别吵了,都怪我没本事,拿不出那么多钱,但你们放心,我哪怕卖肾卖血,我也一定将钱还你们。”

贺时年看着憨厚老实的大舅此时眼中竟然噙满泪水,心里某根弦被狠狠触动。

“大舅,我妈走得早,外婆的尽孝,我理应替我妈完成,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里负担,其余所有事都不重要,我只希望外婆能度过这一关。”

“其他事都不重要?”乔一娜哼了一声,继续说:“你的意思是,和我结婚的事也不重要了?”

贺时年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乔一娜理解歪了,他也不惯着对方。

“是,如果在外婆的生命和你之间非得要做一个选择,我的选择是外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泪水顺着乔一娜的眼珠流了下来,嘴唇嗡动,满眼通红。

“贺时年,我乔一娜真是看错了你,老娘跟了你六年,将青春了给了你,换来的却是你这样一句话。”

“时年媳妇儿······”

“哼,我可没资格成为他的媳妇。”

说完,乔一娜没有再理会两人,哭着离开了。

见她的背影消失,贺时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乔一娜说的那些话,从某个角度伤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这是他的底线和逆鳞。

贺时年不可能惯着她,更不可能迁就她。

“时年,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

“大舅,别说了,我先和单位请假,然后去找吕院长联系专家,你去找主治医师再详细了解一下接下来的治疗方案,我们好做准备。”

说完,贺时年就走了。

来到一个僻静角落,贺时年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拨通了吴蕴秋的电话。

“吴书记,我接下来需要请一段时间假。”

“怎么了吗?”

吴蕴秋对他不错,这事也没有必要隐瞒,便简单讲述了一下情况。

她听后道:“好,你好好照顾外婆,工作上的事你不用担心,由小田看着。”

其实贺时年很想问问关于调查组以及和星力集团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件事本就针对吴蕴秋的,她不说,自己作为秘书不便多问。

挂断电话后,贺时年去了吕琛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听情况应该是联系省上的专家。

见贺时年进来,他讲了几句后就挂断了。

“贺秘,我已经在逐个联系省上的专家了,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患者目前各方面的状态还算稳定,你也别急,先观察着看。”

贺时年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后离开了。

此时的乔一娜回到贺时年家,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重重关上了门,回了爸妈家。

见到乔一娜回来,眼睛浮肿而通红,卫子琴问:“你不是去医院了吗?那么快就回来了?”

乔一娜的脸色依然不好看,泪痕未消,卫子琴见到行李箱,又问:“这唱的是哪一出?吵架了?”

乔一娜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卫子琴上前抱着乔一娜道:“女儿,是不是贺时年那臭小子欺负你了?告诉妈,妈给你做主。”

乔一娜边哭着,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卫子琴听后,怒火上涌,骂道:“哼,表面上看他清廉,背地里不知拿了多少好处?否则他从哪里来那么多钱垫付?”

“看着人模狗样,不贪不拿,还以为两袖清风,原来背地里也是个坏胚子,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我呸!”

乔一娜辩解道:“这些钱,应该是他的退伍费以及他妈留给他的遗产,时年这人我清楚,他不会贪钱的。”

“人心隔肚皮,谁说得清楚?不管是什么钱,他垫付医药费,没有跟你商量就是不尊重你,没把你当回事。”

乔海林闻言,从书房出来,道:“我听说省上来了一个调查组,这几天正在调查吴蕴秋,贺时年那小子我听说也被找去谈话了。”

卫子琴闻言,转身道:“老公,我也听说了,这次的调查组就是针对吴蕴秋来的,她的县委书记是不是干不下去了?马上就卷铺盖走人?”

乔海林点头道:“如果消息可靠,我估计够呛,毕竟这次的事都已经惊动了省里。现在很多人在传,她马上就要被调走了,接下来是沙俊海当书记。”

“这么说,贺时年那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乔海林在客厅沙发坐下,掐灭烟头道:“那当然,如果吴蕴秋走了,他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到头来一场空呀!”

卫子琴笑道:“活该,他就应该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