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下次接吻不喝酒
转而看向阮清月:“去你朋友那儿住?”
阮清月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既然回来一趟,怎么要回家里住两天。
“我明天回去住,今晚就和她住,明天要去看我哥,从这边距离近一点。”
这理由无可厚非,周云实点点头,“那中午接你回来吃饭。”
为了避免纷争,秦岁染拉着她上车,示意她先走,贺西楼和周云实想怎么斗就斗去。
反正她不在,两个大男人干斗没意思,自己就消停了。
果然,阮清月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着贺西楼一点没纠缠周云实,两人各走各的。
杨瓷尽职尽责的把她们俩送到家门口,“我不用进去了吧?”
看样子着急走。
秦岁染淡淡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让杨瓷走了,“重色轻友。”
阮清月拄着拐杖往里走,回头看了看,“杨瓷找我表哥去?”
那也挺好的,周家最近过分冷清,每天进出的只有佣人和康复师,杨瓷这性格过去了也能热闹点。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把上次没看完的电影接着看完。
不到一个小时。
电影正好看完,门铃也响了。
阮清月看向腿上躺着的秦岁染,“你不是说沈放不来?”
秦岁染也皱着眉,她点开手机看了一眼猫眼监控。
贺西楼拎着袋子规规矩矩的站着等。
阮清月从沙发起身,拿了拐杖过去开门,秦岁染已经主动的回避到房间里去了。
看着门外的人,阮清月上下扫了一遍,“你不是喝醉了吗?”
贺西楼稍微蹲下身,环住膝弯直接把她一抱,一步迈进屋里,再把她放在一旁置物台。
满脸敬业:“喝醉算什么,死了都得诈尸起来给你送。”
他从袋子里拿了一条薄睡裙出来,“看你穿这条穿得多点?”
阮清月有些诧异。
话还比较客气,“我穿秦岁染的就可以了。”
“穿不习惯。”他一副笃定。
事实上确实也是,阮清月这人没有公主命但是公主病不少,她裸睡挂空挡外面要穿一层薄睡衣,别人的衣服她穿不惯。
没这层薄睡衣,她很可能一直睡不着,或者半夜醒来。
他是受过这个苦的,她半夜醒来睡不着非要他大半夜弄一件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睡衣。
折腾他半天,最后是套着他的宽大t恤睡着的。
阮清月也没客气,接过去又看了看另外的袋子,“这又是什么?”
贺西楼拿过袋子,打开袋口。
里面放着她的化妆包,很明显是放在南庭的那一个。
“明早不是去看你哥么,肯定要收拾一下,化妆品你估计也用不惯别人的,口红新挑的。”
阮清月看了看他。
有一种突然回到十八岁的错觉。
他这尽职尽责的细心,像极了贴身保镖林战的那股劲儿。
知道她那两年是最热烈的,他就故意往她软肋上贴啊?
等他拿出月亮宝贝的拖鞋时,阮清月微微挑眉,“我这一只脚穿什么拖鞋。”
贺西楼唇角微微弯起,“知道,就是故意拿的,为了彰显心机男的细心体贴。”
“感动吗。”他一脸献媚。
“……”
阮清月把拖鞋拿起来,本来是准备扔回他手里那个袋子的,结果贺西楼拿脸来接,就……很巧的拍在了他脸上。
她愣了一下,一般人巴掌打脸都要发飙。
贺西楼倒是好脾气,“打了可就不能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他趁乱提要求,“这么说,不管有没有周云实,以后在外我都能喊老婆。”
在周云实跟前是胜负欲作祟,但是单独和她在一起,贺西楼还是挺老实的。
她要慢慢来,他就不能太激进。
原来是这个,阮清月略瞥了一眼,“不可以。”
虽然拖鞋洗过,但毕竟是鞋子,她抬手去摸那个被拖鞋底子拍到的脸,帮他擦了擦。
贺西楼安分的让她摸。
末了,又转过另外一侧脸,“这边也要。”
“……”给了个白眼。
贺西楼依旧笑意盈盈,“明天晚饭贺夫人想跟你一起吃,你看?”
午饭周云实来接她,晚饭又去贺夫人那儿,对她这个瘸子来说行程有点密。
“包接。”
阮清月没说什么,她去西班牙半个月,贺夫人联系了她好几回,除了日常分享和简单闲聊,还说过她得流感瘦了几斤。
估计这会儿还没痊愈,是应该过去看看。
她点头答应完,贺西楼没走,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假装看不懂他想要「跑腿费」。
贺西楼看她一脸单纯无知的模样就咬牙,“十九岁敢爬我床,这会儿知道跟我客气了?”
他电话在震动。
贺西楼从衣兜里拿出来看了一眼,摁掉了。
“你忙去。”阮清月拿了一旁的拐杖准备开溜。
贺西楼身躯往前抵住,主动低下脑袋像个求主人宠爱的狗狗,侧着脸等着她亲。
阮清月一时兴起,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贺西楼先是怔了一下,丝毫没有躲她的手不说,眸子一点点暗下去,沉沉的凝住她。
“大小姐。”连嗓音都变得低哑了,眼神浓稠,“你好像在撩我。”
阮清月稍稍把手收回来,微微笑,“好了,挺晚……”
他突然欺身吻上来。
微凉的薄唇碰到她的之后又停顿了一下,视线低低的看她,怕她生气但又舍不得离开的尺度之间若即若离。
直到她嘴唇微张想说话的时候,他难忍的加重这个吻,缠绵抵入。
贺西楼知道她喜欢接吻。
这是她自己说过的,那时候总是馋他的嘴唇,馋他的喉结,馋他的颧骨痣,馋他好看的手指,馋他的腹肌,馋他各个地方。
她也时常霸道的强亲,那种生理性的喜欢他作为当事人最能强烈感受到。
因为强烈的喜欢,嘴唇被她咬破是时常的,他不得不临时去拳馆练一节课,有人问起来就说打拳擦破了。
吻到难分时,贺西楼低喘着停下,抵着她的鼻尖哑着声,“喜欢吗。”
阮清月克制的略偏过头,“不喜欢酒味。”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生理性的喜欢还是改不了的,也并不讨厌淡淡的酒香。
贺西楼很认真的“嗯”了一声,“下次接吻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