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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村里的乐子,刘根来带着老王头来到挎斗摩托旁,把挎斗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玉米面、白面、大米各十斤,一大块野猪肉,一堆新鲜蔬菜,还有一坛子鹿血酒。

老王头眼圈有点泛红,“你弄粮食也不容易,以后就别给我送了。”

“你以为我是给你的?我是给我奶……是给你四个姨太太的。”

嘴真欠,差点又喊猪奶奶了。

这回,老王头没再跟刘根来斗嘴,红着眼圈说道:“我对你就针鼻儿那么点小恩小惠,你这都回报了多少了?”

“咱爷孙俩说这个就远了。”刘根来难得的正经了一回,“不说我小时候,就说我生病的那段日子,要没你接济,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我一条命还不值这点粮食?”

刘根来真正想说的是,没有老王头的接济,前身可能早就病死了,他也就不可能穿越到前身身上。

从这个角度说,也算是老王头给了他一个穿越的机会。

怎么报答都不为过。

“你这孩子就是有良心。”老王头也是爽快人没再多矫情,跟刘根来一块儿把那些东西搬进屋。

刘根来抱起那坛子鹿血酒的时候,老王头问了一句,“这是啥?”

“鹿血酒。”

“我不要。”老王头摆摆手,“我又不会喝酒,要这玩意干啥?你拿回去给你爷爷那个老东西,他没少在外面吹你这个大孙子给他弄的鹿血酒多好多好。”

“谁让你当酒喝了?这是药,每天睡觉前喝半碗。”

刘根来不由分说,把那坛鹿血酒放到了老王头的土炕上,回头的时候,嘴角带着坏笑,“没鹿血酒顶着,你这身子骨要不了几天就被那四个姨太太掏空了。”

他早就知道老王头不会喝酒,先前才没给他鹿血酒,估计给了,老王头也不会喝,这回给他是经过深思熟虑。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不是酒,是药。

“你个小兔崽子,人不大,知道的事儿还不少。”

老王头笑骂着,把那些新鲜蔬菜都塞进了一个大坛子,装满了还在使劲儿往下压。

“你干啥呢?”刘根来有点不明白老王头这是啥操作。

新鲜蔬菜被这么一压还不都压坏了,那些辣椒黄瓜啥的,本来能放好几天,这么一弄,要不了两三天都得烂掉。

“用盐腌着。”老王头在一个小坛子里翻出几块大粒盐,一边相互敲着,一边往坛子里撒,“放外面几天就坏了,用盐腌着能吃好长时间。”

刘根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实在没法劝,因为他不能经常回来,就算每次回来都给老王头一些新鲜蔬菜,老王头也吃不了几天,还真不如腌成咸菜细水长流。

唉,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刘根来暗暗叹了口气。

从老王头这儿离开,刘根来直接回了家。

他今天回来的晚,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生产队歇晌的时候,刘栓柱和李兰香就算听到摩托车动静,知道大儿子回来了,也不会回家。

他中午没吃饭,到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就想先做点饭垫吧垫吧。

他走的时候没把院门儿拴上,挎斗摩托开进院子的时候,孙宝根正在院子里站着,一见刘根来,孙宝根就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根来回来了。”

“笑也没用。”刘根来把挎斗摩托熄了火,上下打量着孙宝根,“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要不要我也把你送去劳改?”

孙宝根看着挺精神的,看样子心情也不错。

不是被老婆当众说不行了吗?

咋没一点软男的觉悟?

当队长的,脸皮都这么厚吗?

“别扯淡。”孙宝根笑吟吟的递给刘根来一根烟。

刘根来看了一眼,没接,自己拿出烟点上了,又丢了一根给孙宝根。

孙宝根拿出的烟是九分钱的大生产,这在村里绝对算得上顶配,大多数村民连旱烟都抽不起,只能抽树叶子。

“嘿嘿……”孙宝根笑了两声,把自己的烟收了起来,半点没有被嫌弃的样子,反倒还有点嘚瑟,“这烟是你嫂子特意买给我的,我平时都舍不得抽。”

这话是几个意思?

她老婆上赶着给他买烟,难道……

刘根来眼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孙宝根没让刘根来失望,直接说明了来意,“根来,你还有鹿鞭酒吗?要是有,就再给我来点。放心,我不白要你的,我给你妈安排的都是轻省活儿,工分还不少挣。”

挺会来事儿的嘛!

刘根来听出了孙宝根的话外音。

估计被田桂花那么一闹,孙宝根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给李兰香记高分,于是就变通了一下,给李兰香安排轻省活儿,挣跟别人一样的工分。

“听你这意思,鹿鞭酒挺好使?”刘根来笑看着孙宝根。

“嘿嘿……”孙宝根干笑两声,“这不废话吗?不好使,你嫂子能给我买烟?”

孙宝根的媳妇也不简单啊!

把孙宝根是软男的事儿嚷嚷的尽人皆知,看似是让孙宝根丢人了,其实是维护了他的名声,还能断了其他女人的歪心思。

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三得……

“你等着,我给你拿。”刘根来下车进了屋,不一会儿,就抱出了一坛子鹿鞭酒。

“你小子敞亮。”孙宝根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你在外面安心工作,家里的事儿交给我,有我在,没人能欺负的了你爹妈。”

孙宝根能不高兴吗?

这坛子鹿鞭酒足有三十斤,比他想要的多多了。

“行了,赶紧回去吧!”刘根来摆摆手,“你一个生产队长上工的时候不在地里干活,小心人家把你告了。”

刘根来是想赶紧把孙宝根打发走好做饭,他是真饿了。

“改天有时间去我家,让你嫂子给你做顿饭,咱哥俩好好喝两杯。”孙宝根抱着那坛子鹿鞭酒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要不要给刘栓柱点鹿鞭酒?

看着孙宝根的背影,刘根来摸了摸下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抛开了。

儿子给爹鹿鞭酒?

刘栓柱就是再窝囊,怕是也会揍他。

起锅,生火,刘根来炒了四五个菜,又焖了一锅米饭。

发面蒸馒头肯定是来不及了,上警校学习的这两个月,他又吃了不少烙油饼,都有点吃腻了,便想闷点米饭换换口味。

可惜,他焖米饭的手艺不行,米饭糊锅了,锅底全是锅巴。

刘根来正费劲巴拉的往下铲着,根喜根旺和彩霞挖完野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