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服了国王同意向伊利亚开战?”尼克那姆听闻此言,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仿佛两颗明亮的星辰,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内心有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即将破体而出。
“有可能。只要到明早国王还未改变主意,我们便将加入尼德阵营。你知道吗,尼克,我向国王详细陈说当下局势之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倘若我们真的与尼德人结盟,你税利爱德就会以‘海上流民’之名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海上流民,我定会以此头衔为荣。”上将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志得意满的骄傲与自豪,仿佛已然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在历史的浩瀚星空中,留下那璀璨夺目的光辉一笔。
第二天一早,佩林的店里,沈涛与安妮昨晚顺利进到此处休息。清晨的阳光宛如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透过窗户的缝隙,欢快地跳跃着洒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宛如铺就了一条通往希望的金色大道。沈涛仍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略显破旧的毯子,正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安妮则在一旁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东西,她的动作急切而慌乱,时不时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在与时间展开一场激烈的赛跑。
开柜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恰似在静谧的夜空中猛然敲响了一记震耳欲聋的警钟,瞬间将沈涛从睡梦中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间,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看清,原来是安妮。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是你啊,现在几点了?”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吵醒您的,我,我……”安妮听到沈涛的声音,猛地转过头,脸上瞬间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手中的物件,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歉意,仿佛犯了天大的过错。
“没事,现在到底几点了?”沈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他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安妮,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天亮了,先生,钟声敲响了,宵禁结束了。”安妮连忙说道,脸上绽放出一丝欣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艳动人,仿佛宵禁的结束,真的意味着一切都将迎来全新的转机。
“‘海上流民’今日便会命丧黄泉。”沈涛的声音仿若从幽深的古井底部传来,低沉且凝重,每一个字都像是被灌了铅,沉甸甸地砸在空气中。他的眉头紧紧蹙起,犹如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沟壑,眼神中弥漫着化不开的忧虑,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渊,紧紧地锁住安妮的双眸,似是要用这专注的目光,将此事关乎生死的严重性,一字一句地镌刻进安妮的心底。此时,清晨的微光,宛如一位轻柔的使者,透过佩林店铺那满覆灰尘、仿若蛛网般的窗户,轻柔地洒落在沈涛的脸上。这光芒非但未能驱散他脸上的阴霾,反而更衬出他神色间的冷峻与决然,那轮廓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坚毅,仿若一尊古老而庄重的雕像。
“我们这会儿是打算离开光城了吗?”安妮仰起头,那双眼眸中闪烁着丝丝缕缕的迷茫与不安,恰似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微弱星辰。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手指不自觉地在布料上反复揉搓,像是要借此抚平内心的慌乱。语气中带着一丝近乎虔诚的期待,仿佛只要沈涛给出肯定的答案,便能瞬间驱散萦绕在他们头顶的危险阴霾。
“不是,安妮,实在抱歉,我必须前往院长家。”沈涛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无奈与决绝。他微微低下头,像是在逃避安妮那满含担忧的目光,又似在心底暗自积蓄力量,给自己鼓劲儿。“有些真相被深埋在黑暗之中,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必须亲手将其挖掘出来。”
“不要,先生,求您别去!”安妮瞬间变得惊慌失措,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凄厉惨叫,透着浓浓的恐惧与担忧。她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一个箭步冲到沈涛面前,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前倾,拼命地摇晃着,仿佛只要自己足够用力,就能扭转沈涛那已如磐石般坚定的决定。“那儿危险重重,您去了定会陷入绝境!”
“我必须去,我的朋友此刻应该就在那儿。或许他知晓‘海上流民’究竟是何人。”沈涛用力挣脱安妮的双手,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真相锲而不舍的执着,仿佛那院长家便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只要踏入那扇门,便能拨云见日。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义无反顾。
“要是您回去,他们定会将您抓捕。”安妮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好似随时都会决堤而下。她紧咬着嘴唇,那唇色因用力而变得苍白,声音也微微颤抖,满心都是对沈涛即将面临危险的极度担忧。此时,店铺内安静得可怕,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外面偶尔传来早起行人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愈发显得突兀,如同重锤敲击着他们紧绷的神经,更添了几分紧张压抑的气息。
“他们不会的,作家应该能从中斡旋,阻止他们。”沈涛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微光,宛如在黑暗中点亮的一盏明灯。他试图凭借这微弱的希望,说服自己,也期望借此安抚安妮的情绪。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作家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那位作家能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