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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纵容

“第一件,我确实是被父族族人逼得背井离乡的。

可你们不知,他们从前占去我多少家财,在我入京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加倍奉还了。”

“我还成功的从族里挑了个德才兼备的好男儿,当我的继兄,延续我父亲这一房的香火。”

“如今,我娘家兄长,正在大儒门下求学,明年便能参加春闱。届时,我娘家便能改换门庭,再无人敢拿我商户女的身份说事。”

当然,花思蓉并不觉得自己商户女的出身有多卑微,只是世人惯会拿有色眼镜儿看人。

他们一边嫌弃铜臭,一边又豪掷千金。

“第二件。”

“亏你也是宫里头活着走出来的人物,怎的就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出身低微,身后又无倚靠。侯府能给我尺椽片瓦遮身即可,又何必非要与侯府金贵的小姐们争个高低上下呢?”

“至于三夫人金氏的娘家侄子侄女,他们行事不密,意欲陷害于我。你猜他们二人如今凑做一对,日子过得到底如何?”

金遥遥二人已经从鸡飞狗跳,发展到刀剑相向了。

“第三件,我在蒋府的确受了无妄之灾,可我却因此谋了个好夫婿。”

“至于那位妄想害我的蒋府表亲,你们去蒋老爷的后院打听打听,看她们的日子是不是过得风生水起?”

哪里是风生水起,分明就是水深火热!

尤其是自从侯府削爵后,姜玉徕领着诏狱上下,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盘查蒋府头上。

未来京城,还有没有蒋府都另说,更别说蒋老爷后宅的女眷了,等着她们的绝不会是什么好日子。

花思蓉幽幽落座在主位上,开始探及第四件,“至于我那位表嫂,国公府嫡女下嫁,原本是板上钉钉的未来侯夫人的。”

“可如今呢?

与一群未出阁的小姑子挤在一间小破房子里,每日里睁眼便是柴米油盐,如今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事事皆需亲力亲为。”

“最可怜的是,她富贵的时候,渴望夫君的宠爱;如今夫家落魄了,夫君和婆母都愿给她个好脸色了,她却心心念念想着和离归家。

与其让她被休回家,隔上一两年又琵琶别抱,她现在求而不得的日子,是不是更得我心?”

揽月只觉得花思蓉这话是杀人诛心,可她却没有了刚才不顾一切也要说出来的勇气。

“至于咱们府上办宴那日发生的事,你们不提还好,既然提了,那咱们今日便好好来捋一捋。”

“当日,要是二皇子府的人不找到摘月,难不成你们就不准备出手了?”

半夏有心恭维,“王妃娘娘管家是把好手,奴婢们虽有贼心,但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说白了,那日他们这些不被花思蓉信任的下人,根本就没机会参与到宴席的重要环节里去。

但碍于皇家的脸面,他们这些内务府打发来的人,不是被花思蓉摆在光鲜的门口迎宾,就是被打发去干不相干的活计。

总之,他们便是想使坏,也很难将自己摘出去。

花思蓉却不敢居功,“那这客房的药,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本王妃自己陷害自己不成?”

半夏一时间无语子。

她要怎么说?

揽月摘月二人,仗着身份,根本就没有听从府里的安排。可这事儿,明着是她们钻了空子,实则一切都在王妃的掌控之中。

亏她们还以为自己多么足智多谋,如今才知踢到铁板了。

花思蓉再一次发问,“怎么?你们算计好了一切,却不知这算计人的毒药,从何而来?”

“总不能是它凭空冒出来的吧?”

花思蓉看向揽月,“那害人不浅的药物,你从何处得来?”

揽月瑟缩了一下身子,悄悄往身边瞥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回话,“奴婢当日分得的差事,太过闲散。”

“奴婢便想着,不若看一看哪里需要帮忙,便去搭把手。刚巧奴婢看见王妃往客房来了,这才想着多此一举,替王妃沏壶热茶的……”

花思蓉竖眉,“休要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药从何来?”

揽月还想打马虎眼儿,“奴婢没敢在那茶里下药啊。”

她原本的任务确实是药倒花思蓉,可在关键时刻,她突然大脑清明,担心东窗事发后,会遭了裴怀霁厌弃。

故而,在下药的紧要关头,她退缩了。

半夏听了揽月所言,不似假话。

她内心震惊,倘若揽月根本就没有下过药,那她们今日折腾个什么劲儿?

仅仅是因为揽月摘月二人的份例少了?

至于侍妾的身份,如今内宅归花思蓉管,她们便是从前伺候过宫中贵人又如何?

难不成还能有机会见到陛下,当面申诉不成?

便是让陛下知道花思蓉善妒,陛下只可能再为裴怀霁挑选贵女入府,绝不可能为她们二人做主的。

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在王府里苟着,静待时机,图谋将来。

一番天人交战后,半夏将怀疑的目光落在摘月身上。

从始至终,摘月都是那个事事都要将自己摘出来的性子。

要不是她意外撞见了摘月与二皇子府的丫头说悄悄话,也许,今日这一关,便叫摘月又躲过去了。

半夏想通一切,即刻向揽月求证,“姐姐确定,你手中的药,没有用吗?”

揽月不知何意,但肯定的点点头。

半夏偷瞄了一眼花思蓉,“可据我所知,姐姐送去的茶水有问题。”

揽月大惊,情急之下道出了真相,“不可能!摘月给我的药,我离了客院就赶紧丢了的。

那茶水又怎会有问题?”

话毕,揽月自知失言,赶忙跪伏告饶。

“奴婢真没下药,奴婢怕将来东窗事发,本就犹豫不决的。

在客院又遇到好几个丫头,虎视眈眈的,奴婢唯恐坏心思露了端倪,恨不得赶紧多远些。

说到底,那茶水不过是在奴婢的手里走了一圈,奴婢哪来的机会下药?”

揽月争辩的时候,摘月愈发的感到惶惶不安,她低垂的头颅,正在疯狂的想着对策。

花思蓉见这几张嘴终于撬开了一道缝,嘴角微翘,“摘月给的药?”

“摘月的药,又从何而来?”

“摘月负责供药,揽月负责送有毒的茶水,那半夏,你又负责作甚?难不成是把风?”

“齐公公,你管着整个王府,这从外头夹带些无伤大雅的私货进府,也就罢了。

可这夹带的是害人的毒药,你竟也纵着?”

花思蓉几句话,让在场几人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