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男主黑化值+20%,目前黑化值100%,请再接再厉!】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花觅顿时又是一怔。
他来这烟柳之地寻欢作乐,该涨黑化值的是她而不是他吧!
心里闷闷不乐地想着,另一边楚景同见她没哭出来松了口气,这会儿也不再卖关子。
“醉乡楼是城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而一会儿就要出场的头牌温如月,则是手握消息最多的人物之一,有她在的话应该能帮你不少。”
花觅心不在焉地听着。
这时,楼下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一道倩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今天的主角登场了。
头牌出场,顿时引起一片掌声。
老鸨走上台,高声宣布:“今日,温姑娘将择一位有缘人,赎身出楼。各位贵客若有心,可出价竞拍!”
话音一落,客人们顿时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叫价。
花觅和楚景同一起向楼下看去。
叫价声此起彼伏,温如月站在台上,眉目如画,她微微垂着眼眸,对于拍卖自己的场面面不改色。
花觅看着底下的这一幕,有些不适地皱了下眉。
把人像物品一样拍卖……
“五千两!”一道悠悠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
花觅转头看去,就见楚景同半掩折扇,目光却是看着她的。
见她看过来,还对着她笑了一下。
花觅默了一下。
虽然知道他买下来是为了正事,没有其他龌龊的心思,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吐槽了一句:“邪恶景道长。”
楚景同顿时受伤般地捂着胸口:“想什么呢?那明明是帮你买下来的。”
花觅没有理他,低头看着楼下的骚动。
楚景同出的价已经远远高过了头牌应有的身价,
台下的客人们一片骚动,探头探脑地向楼上看。
老鸨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意:“七皇子出价五千两,若没有更高价者,温姑娘便归七皇子所有了!”
在听到是七皇子后,其他人顿时没了声音。
没一会儿,温如月便被领到了她们的包厢。
她进来后连头都没有抬,垂着眼恭敬地行礼:“见过七皇子,多谢七皇子厚爱。”
楚景同挥了下手,脸上的笑意在来人出现后便全部敛了下去。
他的目光冷冽如霜,声音冰冷又薄情:“抬起头吧,若是想留下来,先证明你的价值。”
花觅这才发现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好像没有那般平易近人。
温如月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
她没有多话,视线只是在七皇子和花觅的身上微微掠过,便又马上低下了头。
她沉默半晌,像是在组织着措辞。
楚景同也没有催她。
花觅好奇地等着,直到温如月抬起头又向她看了过来。
“萧夫人,有一个关于萧将军的消息,也许您会感兴趣。”
花觅没想到她的情报是和萧戟有关的,顿时来了兴趣:“是什么?”
温如月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萧将军的眼睛是好的。”
花觅:“……”
花觅:“啊?”
“噗,咳。”楚景同见她茫然的反应,被口水呛了一下,稳重的模样在瞬间便破了功。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花觅:“你不知道?”
花觅的眼睛里面全是迷茫。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楚景同只诧异了一瞬,很快便也想通了其中关键,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先不说那个,你觉得她如何?”
他这么说,温如月在他这里便算是过了关。
花觅还沉浸在冲击中,看着温如月半天没有回神。
她确实厉害,只一眼就看出了房间中真正拿主意的是谁,提供的情报直击虎穴。
花觅勉强缓下来这个对她来说确实非常爆炸性的消息,刚点头表示她没有意见,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地破开。
砰的一声,将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楚景同看清门外的人是谁时,唰地打开了扇子遮住了脸。
外面有人着急地喊着:“萧将军,那是七皇子的包厢,您不能直接闯呀!”
在混乱中,花觅的手腕被闯进来的人一把抓住。
对方一言不发,黑沉着脸满身的煞气,把她一把扯了起来。
花觅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栽进了他的怀里。
萧戟的手掌紧紧地扣在她的腰上,把她抱的死死的。
冰冷浸透着寒意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七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楚景同在对方可怕的气势下背脊僵硬,冷汗顺着鬓角滑下,他干咳一声:“将军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和萧夫人只是普通朋友,一起来这里也只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好像他的某个词踩到了雷点上,萧戟的眼睛上明明还带着绸带,但杀气好似能透过绸带直逼向他,让他后面的话音消失。
萧戟冷哼了一声。
是朋友还能把她带到醉乡楼这种地方?明明知道她心仪他,竟还直接当着她的面点头牌,这是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吗?
“七皇子身份尊贵,我们将军府高攀不上。”萧戟冷冰冰地留下这句话,也不再和他们多话,不由分说地拉着花觅离开了包厢。
他的语气和态度绝对称不上尊敬客气,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留在包厢里的两个人沉默了半晌。
楚景同在二楼窗户勉强扫到醉乡楼外的马车离开,才转头看向温如月。
“那我们继续吧。”
在醉乡楼这种地方,只留两个人的单独包厢,刚刚被赎身买下来的头牌,要继续做什么就非常引人遐想了。
温如月愣了一下,第一次露出些茫然的眼神:“……?”
在她的情报里,七皇子明明也不是真近女色之人。
“七皇子,奴婢……”她的头脑飞速运转着,想找脱身之法。
突然一幅卷轴被扔到了她的面前。
她顿了一下,打开看了后,才知道刚刚是她误会了。
……
花觅几乎是摔进马车里的,萧戟的动作称得上粗鲁。
她摔在马车内的软榻上,还没等撑起身,一个人就倾身向她压了下来。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为了扮作男装束在头顶的发簪被粗鲁地扯掉,黑色的长发瞬间松散开披散下来。
很不成熟的伪装,仅仅这样就再也无法再伪装一点。
她的下巴被狠狠地掐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语气危险又急迫:“你为了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花觅:“……”
“我……”她刚开口,还没等说完,唇就被狠狠地噙住了。
萧戟都快气死了。
他在醉乡楼看到她的时候,震惊的程度一点都不比她看到他时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