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到“兄弟”家作客,如果“他”已经结婚了,那你是不是总是有种被视为罪恶的感觉呢?
而且一般这种微妙的感觉,都来自于“兄弟的老婆”,还是特别不耐烦的,好像是千百年来一脉相承下来的那种……
说是“厌恶”其实也不对,“讨厌”可能也有点过头,可能用“麻烦”和“劳累”这样的字眼解释会更加的准确。
几百年前的时代各有各的局限和不同性,我们现在当然也无法去严厉地指责,或者是改变。
就只能借由这些经验,来纠正当代的一些错乱现象,以此让人类之间的幸福感真的蓬勃发展。
要说经验是怎么得来的,可能就要麻烦一些家庭贡献出来自己的一些真实案例了,有确切的证据才更有说服力嘛。
对这些案例进行分析,基本都可以找到一些相通的地方——
现代生活压力大,女性也需要外出工作来分担家庭收支,这样也会就导致一些问题的出现,就比如家务活该怎么分配。
在古时候,当然是由无法外出工作的女性担任,毕竟那时候封建思想禁锢着人们的自由和天赋,大家为了生活就只能顺应时代要求。
没什么好争辩的。
可是到了现代,封建禁锢被破除,大家的自由权益被进一步的保障和肯定,由此也使得生产力和社会发展飞速发展,物质生活愈加丰富。
自然也就会带来物价上涨,消费水平逐步升高,人们的观念也在随之改变。
渐渐地,资源也随着调配和人口迁移而不均等的分散开来,毕竟地域之间存在着无法忽视的差异,总有些地方就需要投入更多的钱财来开发。
资源的分配不均,也就会导致人口流动的单一性,进而继续加大地区之间的差距,和生活化文理观念的变迁。
外来务工,劳动力廉价,学历贬值,地域之间差异大,一系列的问题也很大程度的影响了大家的生活方式,其中自然包括家庭开支需要夫妻双方一起努力的。
这样改变了传统的观念,也带来新的问题和矛盾,在传统理念和现实生活碰撞的时候,潜在的矛盾接二连三的爆发出来。
男女对待不平等,家庭分配不满意,财产的管理,人情来往的交织,都让人们饱受内心双面人的层层煎熬。
这是理智和理念的对抗,是未来和过去的针锋相对,尽管它们从来没在明面上争斗过,但是无形的硝烟已经开始失控的熏死人了。
这些矛盾迟早是要解决的,忽视肯定不是解决办法,还可能会导致更大的冲突。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谁会不想为自己争权益呢?
你就说,要是上了一天班晚上回到家,累的跟狗一样,一听对象的朋友要来家里吃饭聚餐,你是什么感受?
先不说什么礼貌的话题,应该一般的牛马打工人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第一反应就是烦躁吧!!
啊啊啊啊,啊啊!
烦死了!
上了一天破班,腰都快断了,一回到家不能自己先歇一歇,还要挂着笑脸去弯腰驼背的给客人做饭?
这都不是客人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可这件事一旦发生确实就是很让人恼火,免不得失去理智的谩骂几句。
“有什么好吃的?电话里不能说话吗?!我老公每个星期都要叫他那群狐朋狗友到家里来,一喝就是大半夜!孩子被吵得睡不着觉,家里到处都是烟味,最后的残羹剩饭还要我收拾!明明菜都是我买的,我做的,老娘倒是一口都没吃上”。
“你以为就只有男人会这样吗?世界那么大无奇不有,我家媳妇也是,动不动就喊她那几个老姐妹来家里咋咋呼呼的,嗑瓜子能磕一天!八卦的唾沫星子简直都能淹死我,我都不算是爱干净的人,那造的,我都看不下去!”
“别分什么男人女人了,就分正常和不正常的!!心里脏不脏的和性别有什么关系?他脏就是他脏,不要攀扯上其他人!”
“同意!我举双手双脚的同意!!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但也不能否认传统观念带来的错误引导,别把我们的孩子也给教坏了,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
“夫妻之间要是连相互理解都做不到,那还真的不如不结婚,现在人被生活逼得太浮躁,在一些莫名其妙的观念下逐渐迷失自己,才会导致现在这样家里比战场都要紧张的局面”。
“是啊,我爸妈天天吵架,三句话不离钱,五句话都是为了我才不离婚……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我也是,他们明明都那么辛苦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拖累他们……不生不就好了吗?反正也不是我喜欢这个世界所以才被生下来的”。
“我也差不多,天天跟我家那口子说不了几句就开始斗嘴,柴米油盐酱醋茶,孩子房贷和保险,句句不离钱,句句没有情”。
“结了婚就跟在身边放个敌人似的,明明知道不该吵架,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发火的时候很爽了,事后又会后悔”。
“太累了,还是小时候开心”。
“不对,对于我们来说长大了可能更好,毕竟你们不幸的婚姻就是我们悲惨的童年”。
“我们小时候也没有这样的问题啊?怎么长大了反而烦恼这么多了,真是时代不一样了,都很难”。
“我们是从小没人管,野惯了,你们呢是被管的太严,希望没人管……奇怪哦,世界上的人类真是太奇怪了”。
“以前我觉得人类是自己的主宰,现在我觉得,人类其实也是自己的死神,从来都不会善待自己和同类”。
“所以人类到底为什么存在?又为何而能够繁衍至此?”
“问星星吧,它们比我们老多了,哈哈”。
……
所以到底该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坐下来吃这顿饭呢?
袁屠还裹着自己的护甲雨衣,戴着笨重的头盔,局促不安的坐在饭桌旁,看着厨房里大刀阔斧的李婵诺,暗自发抖。
铛铛铛——
哐哐哐——
一顿操作猛如虎,菜板上的活鱼算是被彻底砸死了,飞溅出来的鱼鳞粘在玻璃门上,和血红色的喜字巧妙的合二为一。
究竟是喜字长出了鱼鳞,还是鱼鳞恋恋不舍的黏着喜字,好像已经分不清了,如胶似漆的根本锯不开。
只是血水打湿纸张时,会顺带着一些粘稠的颜料落下来,一滴一滴的从玻璃门上滑落……
好像凶杀现场,和家暴遗留的感觉。
袁屠看着眼前血糊糊的玻璃窗,好像有些晕血,脸色渐渐的苍白,而后突然窜起来跑进卫生间呕吐。
哗啦啦的流水声,好像都在嘲笑袁屠的脆弱,就算灌进了下水道里的水流也是轰隆隆的讥笑着离去。
等袁屠吐了又吐,快把胆汁吐出来才缓过气,重新披着一身铜墙铁壁的防护雨衣坐回饭桌上。
刚缓口气,一看桌子上摆着一盘鲜红色的松鼠桂鱼,上面淋着的酱汁还在咕噜噜的冒泡……冒着热气……散发出令人流口水的香味……
“呕……”
“怎么,怀孕了难道?别吐我桌子上”,李婵诺又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手上还有未被清洗干净的鱼腥味,浓郁到让人毛骨悚然。
袁屠捂着嘴憋红了脸,然后飞奔着跑进洗手间又吐了几口,好一会儿才从厕所里磨蹭着踱步走出来。
“……”
李婵诺已经摆好碗筷,准备开饭了,看了眼袁屠说道,“坐吧,你不就等着吃了吗?我手艺差,不许嫌弃”。
袁屠抿了抿苍白的嘴唇,然后挨着墙角坐下,根本不敢靠近李婵诺,就算她外表显得再温婉可人,也根本不想靠近她半步。
咽了咽口水,然后默默地拿起筷子说道,“自己手艺差不该让别人不要怪罪吗,你这怎么,还让我别挑剔呢,有些……”
李婵诺夹起一块鱼肉,然后很刻意的停在了袁屠眼前,微微晃着手腕说道,“有些什么?不合理,哪里不合理了?我告诉你我的手艺差已经很礼貌了,你不许嫌弃我的手艺那就关乎于你自己的礼貌,这很违和吗难道”。
袁屠看着眼前的鱼肉,好像还在冒血啊……
还有鱼鳞没刮下来……
而且,鱼的眼睛好像还在动……
“……不会,当然很合理,礼尚往来这是应该的,相互理解才能更加友谊长存……咳咳,咳”,袁屠战术性的咳嗽几声,然后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拿起筷子半天,硬是一口都没吃到,因为完全下不去嘴。
就连眼睛都看不下去,真是太残忍了,凤凰不是只吃特定的果子的吗?
这怎么换个国籍,就改吃肉了……她根本不是凤凰,而是妖孽。
李婵诺垂眸看向袁屠颤抖的指尖,然后咬下筷子上的鱼肉,细嚼一下才享受着咽下去。
然后把另一道菜推到袁屠面前,催促道,“不喜欢吃鱼不早说,尝尝这道菜,我独创的”。
“……”
袁屠把嘴唇猛得嗦进嘴里,喉结紧绷的挂在一个能噎死自己的位置,咽不下去也提不上来。
这道菜……好像是油炸毛毛虫吧?
毛毛虫身上醒目的斑点,还有那些毛茸茸的倒刺,都被油亮的佐料腌的入味,连肠子都被腌出来了。
黄色的油渍,绿色的肠液,还有那粉红色的斑点点缀,真的色彩好丰富,一口下去满嘴都是元素周期表的串台。
李婵诺看袁屠还是没动筷子,便把自己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有些怨妇似的说道,“不好吃就别再来了,真当我家是你们的周末聚会地啊!?以后谁来,我就把谁扔出去”。
袁屠把目光努力的,从满汉全席上移开,然后不太专注的看向李婵诺。
局促着,梗着脖子说道,“都好说嘛,二郎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都理解的”。
提到这个世界根本不会出现的徐二郎,李婵诺神色确实迷离了不少,不知道还能不能算是正常。
她突然冷笑一声,“他要是讲道理的话,我们俩也不用走到这一步,更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这声冷笑,似乎让桌子上的动物园惊动一番,发出类似羽翼扑棱的声音。
袁屠眨眼间,声音却又消失了,只剩下李婵诺那声似散未散的冷笑声。
“弟妹啊,那二郎最近去哪了你知道吗?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袁屠开始试着转移话题,尽量不让气氛死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
李婵诺突然抬起头,盯着袁屠眼睛看,质问道,“你会不知道?他和蜘蛛被撕成碎片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吗?鱼,可都看到了”。
“鱼……?”
袁屠下意识的又看向餐桌上的松鼠桂鱼,然后一下没忍住,又猛地跳起来跑进厕所。
哗啦啦——
厕所里,水流得跟不要钱一样,作为家庭主妇的李婵诺居然收起了自己厌烦的表情,转而变得平静如水。
看着桌子上活的松鼠桂鱼,还有那双圆溜溜的血红眼睛,好像……
突然又有了新的菜式灵感,当即立下的就拿筷子夹起两条毛毛虫,一左一右的摆在了鱼的两边。
“一条鱼,两条虫,和我们家真的般配”。
……
滋滋滋——
新菜还在做,炉子咕噜噜的响着,好像被噎住了喉咙。
火力不太够了,该加点料。
……
监狱还建设着自己的威严,尽管已经有人在这里随意出入了……好几次,不过只要没发现就算没有好了。
甜甜圈该吃的吃,该摸鱼的摸鱼,为了不值得的事费心费力不值当的。
至于那些所谓关乎民生保障的大事,还是让真正管事的人去管吧,反正大家说话也没人真的会听。
在这些问题上,鹰国人还是看得很透彻的,无脑开心也是开心嘛!
就不像华夏那边的人,天天跟玩命似的干活,就连当逃犯都要做最优秀的存在。
你看,别人都是从监狱溜走,他们是勇闯监狱,而且还顺带着偷出来一个人,和一兜子的古董器具。
甚至跑出来了连回避都懒得回避,直接就在监狱围墙旁边的巷口里,瘫下来就开始迷瞪着休息。
许??翻着麻袋里的古董,清点之后发现没少,就放心的收进了袖子里,“这些黑皮狗还真是识货,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玩收藏,要是想买,几千万都不是问题”。
角落里还仰面躺着一个人,阳光很偏爱他,拐弯抹角的都要照在他的眉角,散发出橘黄色的温暖光芒。
大口喘着粗气,深呼吸几次的吐息新鲜的空气,“还是自由的阳光最舒服,好久没这么舒服的晒晒太阳咯”。
许??拍了拍单长袖上的灰尘,笑着调侃道,“就你这身板还要跟我动粗,省省吧还是”。
“你是谁呀?我跟你动什么粗”。
许??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看向地上的人,“小梅又被电回去了?好吧,那我们现在确实不认识”。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但是能逃出来还不错,那里面真是太黑了”。
从角落里爬起身,刚伸脚走几步就突然双腿一软,好像断电一样。
许??赶忙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接上电才将无故消失的腿脚维持原状,“别乱跑,你的身体还在黑屋子里关着呢,现在只是你的意识被传输进了这些瓶子里”。
“意识传输?这招式有些熟悉啊,还有我这腿脚突然断线的感觉,嘶,是谁来着?”
“别废话那么多,听我的计划就是了”,许??拽着他往阴影中走,顺嘴说道。
“你看起来就不这么聪明,还有这些奇怪的瓶子和妖法,谁信你能有什么好计划”。
“闭嘴,不然我把你塞回瓶子里,你就等到几千年后作为阿拉丁神灯重新乍现吧!”
“那也挺好玩的啊!闪闪发光,还会魔法呢!”
“你顶多算诈尸,还魔法,做你的梦去吧”。
“喂你这人,能不能有点情趣”。
“死滚!谁和你有情趣”。
“切,以为我愿意似的,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