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爸爸心里是愧疚的,他觉得是自己家没有照顾好人家的孙子,农村人彩礼钱给了就是等于订婚了,孙子没了也不好交代。
珍珍醒过来之后知道孩子没有了,她默默流着眼泪,看到门口的白川,她五味杂陈,是爱是恨说不明白。
珍珍喜欢白川,但是她心里也明白白川并不爱自己,过去忌惮父母权势。后来有了孩子又是被自己裹挟着。
如今孩子没了,婚还没结,这段关系怕是要到终点了,珍珍想放下又不甘心。
两人相顾无言,都在等对方说第一句话。
白川始终沉默着如陌生人一般,珍珍总算是憋不住了,失声痛哭。
白川担心珍珍有个三长两短不禁上前安慰,珍珍一把拉住白川胳膊,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白川,“我们一起好好的,我还能再生!”
白川面色凝重摇摇头。
“你是要和我分开吗?”珍珍皱眉问。
白川不敢回答是和不是,因为珍珍大小姐的脾气不知道下一刻会干啥。
白川松开珍珍拉着的手扭身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去打水!”
白川关门后长长出了一口气,珍珍对白川如此冷漠的态度很是愤懑,她手握床单咬牙切齿:“白川,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玉石俱焚!”
珍珍出院了,珍珍妈妈左右不离的开导着珍珍,担心她想不开寻短见。
失去了孩子,白川的冷淡让珍珍心情低落,慢慢的重度抑郁了。
她会看着窗外一坐一天。医生开了药,珍珍从来不吃。
白川回家和母亲讲了珍珍流产的事情。
他娘听完立刻就不干了,怒气横生一顿骂天骂地,白川听的聒噪到院子里抽烟。
“我跟你说,你那彩礼还是跟你哥借的呢,我还得看你大嫂脸色,如今孩子也没了还要让买房?去他妈的,当我们老实人欺负啊!你必须和她分了,回来哪里找不到个黄花大闺女!”
白川娘骂累了问:“你是不是快退伍了?”
“额。。。差不多!”白川点点头敷衍,没入伍的事一直瞒着家里,担心知道后鸡犬不宁颜面扫地。
“那他们怎么说?要是退伍了彩礼给不给退?”
白川紧皱眉头:“退不退彩礼不是关键,就那几个钱我都能给你,关键是他们又准备给我安排工作了,到珍珍妈厂子里干活,从此以后就要当牛做马,看眼色活着!”
白川娘眉开眼笑:“去啊,就去她妈的厂子里当个小领导什么的熟悉熟悉业务,工厂多赚钱呢?以后他们老了不都是你的?比在部队油水多!”
白川无语,“你以为软饭好吃啊!啥都给你?想啥呢?不死那天都是人家的!”
白川娘一听不干了,“这咋能是吃软饭了,她家一个闺女以后不都是你的,万贯家财还能给了旁人?你赶紧再跟她怀一个,稳定下来!省的让别人抢走这块肥肉。”
白川踩灭烟起身嘀咕:“我巴不得她被抢走呢!”
待了一晚上,第二天白川就要走。
他娘再三叮嘱要学会低调做人,博取信任才能以后自己掌握大权。
白川看着母亲巴巴的上嘴皮子碰着下嘴皮都快晕厥了,他一句也没听清,转身逃离。
镇上,白川行色匆匆。
三妹下了班在家织毛衣,最近学会织毛衣了,还学了钩花,自己粗手粗脚的在那整理着毛线,头发也揉的乱七八糟。
白川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三妹出洋相,他心头暖暖的,每次见到三妹都是心里很踏实,不急不躁,仿佛浮萍找到了根。
三妹追着掉地的线团抬头看到白川,高兴的跑出来。
白川被三妹拉进屋,三妹拿着一件没有袖子的毛衣上下比划,毛衣上大窟窿小眼睛的都是三妹掉的针。
三妹左右打量皱着眉头很不满意。
白川一脸宠溺的笑着,能有如此佳人为自己洗手做汤羹无比荣幸。
“我先练练手等学会了就给你亲手织一件毛衣。”
白川坐在床边一声不吭,三妹看着他的表情凝重也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白川看着三妹欲言又止,他想坦白又不敢,万一说了三妹一气之下离开,他不敢想象。
白川犹豫几番从兜里拿出一个戒指盒。
三妹肉眼可见的惊恐:“哎,过分了,你可不要玩这些,我会当真的!”
白川点点头:“我是认真的,我爱你!”
三妹迟疑着不敢接受,她心中感慨万千,不是不喜欢白川,是自己有婚约在身,石磊又是个混子,这该怎么和白川解释。
三妹心中千头万绪,一着急开口:“我有婚约!”
白川抬着的手在空中愣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
“对,我有婚约!”三妹一口气把自己和石磊的所有遭遇都跟白川说了一遍。白川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