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床上的甘宝宝只觉心底一片寒凉,如坠冰窖。
她满心悲戚,自己竟在段郎面前,被这形貌丑陋的钟万仇睡了。
她双眼含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揪痛不已。
然而,为了掩护藏在床底下的段正淳,甘宝宝只能强忍着这蚀骨的伤心。
她咬着牙,努力配合着在自己身上不断动作的钟万仇,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这件令人揪心之事,还得回溯到半个小时之前。
彼时,房间里弥漫着旖旎的气息,甘宝宝正与段正淳沉浸在两人世界之中,做着那不可描述之事。
他们情意绵绵,丝毫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谁能想到,原本预计几日之后才会回到万劫谷的钟万仇,竟毫无预兆地突然归来。钟万仇在这万劫谷中,可是出了名的“舔狗”,说他比段誉还要舔几分也不为过。
他在外的这段日子,心中时时刻刻都念着自己的老婆甘宝宝。
一回到谷中,连歇脚都顾不上,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要找甘宝宝诉说自己这一路的思念之情。
于是,钟万仇脚步匆匆,心急火燎地径直向着甘宝宝的房间寻来。
那急切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上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在甘宝宝和段正淳的心口上。
正在缠绵的二人听到这由远及近的脚步之声,瞬间面色大变,仿佛被一盆刺骨的冰水当头浇下,满心的旖旎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因为甘宝宝曾经吩咐,任何人不得闯入她居住的后院。
如今,此人能大摇大摆地闯入后院,竟然是万劫谷谷主钟万仇了。
顿时,段正淳与甘宝宝两人惊慌失措,段正纯立马跳起,开始在房间之中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无奈之下,房间之中并无藏身之处,段正淳只得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塞进床底,随后整个人也如泥鳅般钻入床底。
若是在平日,被发现了也就罢了,大不了与钟万仇打上一架,即便打不过也能趁机逃走。
可偏偏在这段时间,四大恶人之中的其余三大恶人一直缠着段正淳不放,致使段正淳的内伤始终未能痊愈。
按理说,身负内伤之人应当安心养伤才是。
但段正淳是何许人也?他可是号称天龙第一种马的人物,又怎会老老实实养伤?
身为天龙第一种马,若是自己只顾着养伤,那他的那些老情人岂不是要寂寞难耐?
于是,段正淳左思右想,觉得如今四大恶人虎视眈眈,自己还是不要离开大理了。
所以,在段正淳被刀白凤一脚踹下床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直奔万劫谷,接着便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由于钟万仇的突然闯入,见到甘宝宝衣衫不整,早已憋了许久的钟万仇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提枪上马。
为了掩护藏身于床底且身负重伤的段正淳,甘宝宝只能对钟万仇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
没过多久,原本还在摇晃的床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停止了晃动。
甘宝宝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对着钟万仇毫不客气地开口道:“你先出去。”
钟万仇闻言,嘿嘿一笑,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小跑着退出了房间。
钟万仇离开房间后,甘宝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小声抽泣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默默地穿上衣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
而此时,段正淳也从床底钻了出来,他动作迅速地穿上衣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甘宝宝泪眼朦胧地望着段正淳,声音颤抖地说道:“段郎,以后你还是别来了……”
段正淳看到甘宝宝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一软,他向前迈了一步,紧紧地搂住甘宝宝,轻声安慰道:“宝宝,怎能如此说呢?”
“若是今日没有我,你恐怕会遭遇更大的劫难。”
甘宝宝闻言,连忙紧紧抱住段正淳,泪水再次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低声哭泣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哭了一会儿,外面又传来了钟万仇的声音:“夫人,你没事吧?”
甘宝宝心中一惊,立刻推开段正淳,焦急地说道:“要不我先引开钟万仇,你趁此机会偷偷溜出去?”
段正淳的脸色几经变化,心中犹豫不决。
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自己的小命更为重要:“宝宝,你千万要保重。”
甘宝宝看着段正淳,眼中满是不舍。她咬了咬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最后,她毅然决然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段正淳一个人,他默默地看着那凌乱不堪的床铺,心中长叹一口气:“宝宝她已经嫁为人妇,即使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终究还是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过,说到底还是我占了便宜,毕竟我睡了别人的妻子。”
段正淳自我安慰着,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离开万劫谷,仿佛生怕被人发现。
离开了万劫谷之后,段正淳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他默默地抹着眼泪,每走三步便会回头望一望那逐渐远去的万劫谷。
突然,“哈切,哈切”,段正淳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喷嚏,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着。他停下脚步,揉了揉鼻子,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紧接着,段正淳只觉得自己的左眼皮怦怦直跳,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以我如今的修为境界,理应不惧这些风寒,可为何我会打喷嚏呢?”
段正淳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而且,为何我的左眼皮一直狂跳不止?”
带着满心的疑虑,段正淳继续踏上了回大理的路途。
一路上,他思绪万千,心中始终无法平静。
那狂跳的左眼皮和突如其来的喷嚏,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