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曼陀山庄内,李青萝站在曼陀山庄的一处花园之中,目光投向一旁的平婆婆,轻声问道:“平婆婆,都收拾好了吗?”
平婆婆恭敬地弯下腰,点了点头,回答道:“夫人,一切都已收拾妥当。”
青萝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她的目光随即望向天空,仿佛在对平婆婆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清露这孩子要举行比武招亲,我这个做姑妈的怎能不去看看呢?”
“若是清露这孩子没有来认我这个姑妈,那也就罢了。”
“可如今她既然来了,我就必须得去瞧瞧。”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李青萝转头望去,只见瑞婆婆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大厅。
李青萝见到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有什么要紧事吗?瑞婆婆?”
瑞婆婆见到李青萝皱眉,心中不禁一紧,连忙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有小姐的消息了!”
听到这话,李青萝的眼睛猛地一亮,急切地问道:“快说说看,语嫣怎么了?”
瑞婆婆不敢有丝毫隐瞒,立刻开口向李青萝禀报:“据可靠消息,小姐曾经出现在天聋地哑谷,参加了那所谓的珍珑棋局。”
“之后,她又现身于小镜湖,紧接着便出现在了辽国,如今,不知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起初,李青萝还显得比较平静,但当听到王语嫣出现在小镜湖时,她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嫣去小镜湖做什么?”
瑞婆婆摇了摇头,满脸疑惑地回答道:“不清楚,只知道语嫣小姐在小镜湖与四大恶人,还有慕容复打了一架。”
听到这里,李青萝的疑惑更甚:“当时小镜湖还有什么人?”
瑞婆婆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不敢说话。
李青萝见状,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恼怒:“难道我的话你听不见吗?”
见到李青萝发怒,瑞婆婆吓得浑身一抖,立刻磕起了头,一边磕头一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当时……当时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以及阮星竹都在小镜湖。”
瑞婆婆心中忐忑,她深知李青萝对段正淳的厌恶之情,更明白李青萝对段正淳身边的女人亦是深恶痛绝。
作为一个历经沧桑的过来人,瑞婆婆似乎洞悉了其中的端倪,但慑于李青萝的威严,她却不敢轻易吐露半个字。
况且,李青萝贵为曼陀山庄的主人,主人的私事又岂是她一个下人能够妄加干涉的呢?
果然不出所料,李青萝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许久,李青萝才缓缓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们都退下吧,让我独自静一静。”
瑞婆婆和平婆婆如获大赦,急忙小跑着离开了这座院落,仿佛生怕多待一刻便会引来祸端。
偌大的院落中,只剩下李青萝一人。她缓缓抬头,凝视着那渐渐西斜的太阳,心中暗自感叹:“段正淳啊段正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风流成性的本性竟然还是丝毫未改。”
李青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怨和愤恨,她想起了曾经与段正淳的过往。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已成为她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痛。她不禁自问,为何自己当初会如此痴迷于这个男人,以至于受到如此深的伤害。
然而,岁月的流逝并未让她忘却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她深知,段正淳的花心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她却始终无法释怀。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吧。
李青萝默默地站在原地,任由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仿佛将她的身影拉长,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李青萝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一般。她轻声说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执着了。如今的我,早已嫁作人妇,成为了王家的儿媳,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李青萝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其中的决绝之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说完这些,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猛地撕下了一截袖口。
那截袖口在空中飞舞着,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李青萝紧紧地握着那截袖口,然后朝着院子外高声喊道:“瑞婆婆,你进来一下。”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李青萝的呼喊,瑞婆婆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小跑着冲进了院子里。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李青萝面前,恭恭敬敬地问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李青萝面无表情地将那截衣袖递给了瑞婆婆,淡淡地说道:“把这个拿去给段正淳。”
瑞婆婆有些诧异,但还是迅速接过了那截袖口,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她看了一眼李青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瑞婆婆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她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李青萝在身后说道:“记得把他看到这截袖子时的表情说给我听。”
瑞婆婆再次点头,然后快步走出了院子。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只留下李青萝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看着瑞婆婆离去的方向,李青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喃喃自语道:“都已经决定要与他恩断义绝了,为何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看到这截袖子后的反应呢?难道说,我真的还放不下他吗?”
“李青萝啊李青萝,你怎么如此不争气呢?”
与此同时,李青萝不知道的是,他埋怨的段正纯此时却是遭遇着另一种境遇。
在大理的万劫谷中,一间装饰奢华的客房内,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
钟万仇和甘宝宝正躺在床上,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激情四溢的缠绵。
然而,钟万仇并不知道,就在他的床下,还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情敌段正淳。
此时此刻,段正淳的心情异常复杂。他默默地缩在床下,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着。
他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发出一丝声音,暴露自己的存在。
甘宝宝的每一声尖叫,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段正淳的心脏。
他的心揪成一团,仿佛被无数根细针同时刺穿。
而钟万仇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以及甘宝宝的尖叫之声,在段正淳的耳中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乐。
这声音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地切割着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