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和小花一脸愤慨地走到我面前,眉梢眼角都带着怒气。媚儿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厌恶:“仙子,你可知道那古程琳近日又干了些什么腌臜事!”
小花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简直是天理难容!”
随后,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将古程琳的事情详细地跟我讲了一遍。原来,古程琳为了给自己修建奢华的府邸,强行征收周边百姓的土地,那些百姓稍有不从,便会被他的手下打得皮开肉绽。而且,他在城中设立各种名目的赋税,搞得民不聊生。
听罢,我心中怒火中烧,但还是强压着情绪,冷笑着说道:“这个古程琳,果真是贪财好色,能力平庸也就罢了,还草菅人命,一心只管搜刮民脂民膏,简直是枉为人官!”
媚儿攥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仙子,咱们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惩治他一番。”
小花也急切地说道:“对,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我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决然:“你们说得对。你们给他点颜色瞧瞧,就当是为老百姓出了一口气了。不过行事要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务必一击即中,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媚儿和小花相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仙子放心,我们定不会让您失望,也不会让这狗官再逍遥法外!”
古程琳带着虚弱的病体开始了自己的南巡之路,他本想着借着此次南巡,既能在皇上面前展现自己的 “勤勉”,又能在沿途大肆搜刮一番,充实自己的腰包。一路上,他坐在华丽的马车里,时不时咳嗽几声,脸色苍白如纸。随行的官兵们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地向着南方行进。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厄运正悄然降临。当他们行至一处山林茂密的地段时,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响起。紧接着,一群山匪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山匪头头,正是强子哥。强子哥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与决绝。他的一家都曾被官兵残忍杀害,因此对当官的恨之入骨。
看到被围,古程琳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地喊道:“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朝廷命官!”
山匪头子强子哥冷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向古程琳的马车,恶狠狠地说道:“哼,什么朝廷命官,在我眼里就是个鱼肉百姓的狗官!今日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 说罢,他一挥手,手下的山匪们便一拥而上,很快就将古程琳的一队随从官兵全都制服,将古程琳从马车里拖了出来。
古程琳本来就身患重病,此时被山匪们这般粗暴对待,更是痛苦不堪。他瘫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各位好汉,饶命啊!我给你们钱,要多少都可以!”
强子哥一脚踩在古程琳的胸口,怒目圆睁:“钱?你以为钱能买回我家人的命吗?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被欺压的滋味!”
随后,强子哥让手下的兄弟轮流羞辱古程琳。有的山匪往他身上吐口水,有的则用鞭子抽打他,边打边骂:“让你欺压百姓!让你当狗官!”
古程琳在一声声打骂中,蜷缩成一团,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他那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这般折磨下,愈发不堪一击,身心都遭受着极大的创伤,苦不堪言。古程琳把目光投向自己的侍卫,那些人却都一个个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而强子哥则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心中的仇恨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的宣泄。
见侍卫们畏畏缩缩,毫无营救自己的意思,古程琳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与愤怒。这时,平日里跟在古程琳身边最久的赵侍卫,为了讨好山匪,保住自己的性命,率先开口辱骂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古大人,你平日里作威作福,这下遭报应了吧!你以为我们真的愿意跟着你这昏官吗?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每次你为了讨好上头,让我们对老百姓大打出手,兄弟们心里都不乐意,可谁敢说个不字?”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其他侍卫纷纷附和。钱侍卫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朝古程琳扔去,啐了一口道:“就是!那次你强占李老汉的地,他一家老小跪在咱们面前哭求,你却眼皮都不抬一下,还叫我们把人往死里打,现在想想,真造孽啊!”
古程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曾经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下属,气得浑身发抖,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身体太过虚弱,又重重地摔了回去,只能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平日里是怎么待你们的?吃香的喝辣的哪次少了你们?如今竟为了自保,如此对我!”
孙侍卫冷笑一声,回道:“吃香喝辣?大人,您每次克扣我们的饷银,这又怎么说?兄弟们家里都有老小要养,可您呢,只顾着自己享乐!”
此时,随行的一位下属官员,也被山匪的凶狠吓破了胆,为了撇清与古程琳的关系,也跟着侍卫们数落起来:“大人,你可别不承认。就说这次南巡,您一心想着搜刮钱财,哪管我们这些下属的死活。每次出事,都是我们给您擦屁股!上次在王庄,您强抢民女,最后还不是我出面花钱消灾,您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留下我担惊受怕!”
古程琳听了,怒不可遏,朝着那官员吼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在底下出谋划策,帮我想那些敛财的点子,我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贪的钱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上次在绸缎庄,你暗中收受回扣,以为我不知道?”
那官员涨红了脸,反驳道:“大人,您这话说得可就没良心了。若不是您暗示我,我哪敢?每次得了好处,您拿大头,我不过是喝点汤罢了!还有那回,您指使我伪造账目,欺瞒朝廷,这要是追究起来,我脑袋早就没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短,把平日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和暗中的勾心斗角全都抖了出来。强子哥和一众山匪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他们看着这群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如今这般丑态百出,心中畅快不已。而古程琳在众人的辱骂与揭发中,越发显得孤立无援,他的尊严被彻底踩在脚下,曾经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只能在绝望中继续承受着这无尽的羞辱与折磨。
强子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大手一挥,对兄弟们喊道:“把这狗官给我绑在那棵树上!”
几个山匪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古程琳拖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下,用绳索把他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古程琳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嘴里嘟囔着:“你们…… 你们不能这样……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这些刁民!” 但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
强子哥又看向那些吓得脸色惨白的官员,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现在,你们一个一个上前去批斗他,谁打骂得用心,骂出他的那些罪恶,我就放谁离开!”
官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犹豫。过了片刻,一个身材矮胖的官员率先站了出来,他快步走到古程琳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着强子哥说道:“好汉,您看我先来,可以吗?”
强子哥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接着,那个身材矮胖的官员就转过身,指着古程琳的鼻子骂道:“古程琳啊古程琳,你可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每次有好处,你都独吞,我们跟着你,连根毛都捞不着!就说上次,明明是我出的主意给商户加税,结果好处都被你拿走了,我们还得背黑锅!” 边骂还边用脚踢了古程琳一下。
古程琳气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你…… 你个小人,当初若不是我提携你,你能有今天?”
这时,一个瘦高的官员也站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古大人,您可太过分了。每次您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都是我们给您打掩护。您挪用赈灾款的时候,也是我们帮您擦屁股,可您呢,对我们却如此吝啬!” 他说着,还捡起一根树枝,在古程琳身上抽了几下。
古程琳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绳索紧紧束缚住,只能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势利小人,往日里对我阿谀奉承,如今竟为了自保这般对我!”
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古程琳。有的说他任人唯亲,有的说他滥用职权。在众人的打骂声中,古程琳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曾经的风光早已消失殆尽。而强子哥和山匪们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心中的畅快难以言表。
很快,山匪们如饿狼般扑向随从官员和侍卫们,瞬间将他们身上的银钱和值钱物件洗劫一空。为首的山匪强子哥扯着嗓子喊道:“把身上的外袍也都脱下来,动作快点!”
官员和侍卫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山匪的威逼下,一件一件地褪去值钱的外袍,最后每个人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回去告诉你们上头,想要赎回古程琳大人,就准备好足够的银子!” 强子哥一脸得意地说道。那些随从官员和侍卫们相互搀扶着,灰溜溜地离开了,向着山下逃去,然后一群人就朝着最近的府衙奔去。
到了府衙,众人焦急地求见知府赵辉明大人。见到赵辉明后,一位年长的官员喘着粗气说道:“赵大人,大事不好了!巡抚古程琳大人被山匪抓走了,山匪索要赎金,让我们赶紧筹钱去赎人呐!”
赵辉明坐在椅子上,微微抬了抬眼皮,心中暗喜,脸上却故作惊讶:“竟有这等事?不过这营救之事,可不能草率行事,得从长计议。”
“赵大人,这可不能拖啊,晚一天,古大人就多一分危险呐!” 另一位年轻官员着急地说道。
赵辉明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本知府自然知晓,可这山匪狡猾,万一我们贸然行动,打草惊蛇,危及古大人性命怎么办?” 众人虽心急如焚,但面对知府赵辉明的推诿,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知府赵辉明以各种理由拖延着,一会儿说人手不够,一会儿说情报不足。直到一个月后,在各方压力之下,他才不得不组织人手前去营救。
当古程琳被救回来时,整个人已经瘦骨嶙峋,不成人形。他被折磨得精神几近崩溃,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回到府邸,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官员们都来了,却不是来关心他,而是开始对他进行指责。
一位官员指着古程琳的鼻子说道:“古大人,你平日里任人唯亲,许多不称职之人都被你安排在重要职位,如今遭此劫难,怕是上天的惩罚!” 另一位也附和道:“就是,还有你滥用职权,为自己谋私利,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是你咎由自取!”
古程琳挣扎着想要躲开,却因身体虚弱,只能靠在床边,愤怒地骂道:“你们这群势利小人!往日里在我面前点头哈腰,说尽好话,如今我落难了,你们就这般落井下石!” 官员们却不为所动,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
此时,强子哥和几个山匪躲在府邸外的角落里,看着府内的闹剧。强子哥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这群当官的,平日里威风凛凛,没想到也有这般狗咬狗的时候,真是太好笑了,太解气了!”
一个小山匪也跟着笑起来:“是啊,强子哥,咱们这一票可真是干得漂亮,不仅得了钱财,还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强子哥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道:“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庆祝庆祝去!” 说罢,几个山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只留下府内混乱的场景和古程琳绝望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