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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票选定乾坤

京城的酒馆内,喧嚣吵闹,酒气与汗臭混杂,一群男人围坐在角落,桌上摆满了酒坛,众人喝得面红耳赤。

“这什么狗丞相!自己不去那温柔乡风流快活,还坏我们的兴致,简直不是个爷们!”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满脸涨红,扯着嗓子吼道,“我等平日里就这点乐子,他倒好,说关就关!”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忙附和,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轻笑:“可不是嘛!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啦?依我看呐,哪是不喜欢,不想搂着美人寻欢作乐?不过是不敢罢了!”

“他有什么不敢的?”

另一个男人灌了一口酒,疑惑地问道。

瘦子撇了撇嘴,眼中满是不屑,尖着嗓子说:“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不就是个靠睡在女人裙摆里换来的丞相位置?”

“要是敢去青楼,郡主不得扒了他的皮!”

“说到底,不就是个软蛋!”

“哈哈哈哈,说得对!”

众人哄堂大笑,笑声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平日里还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谈什么民生社稷,我看不就是怕得罪郡主,没一点男人的骨气!”

“就是,就是!他这一折腾,咱们以后上哪儿找乐子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骂得愈发难听,对谢淮钦的不满在这酒馆的嘈杂声中肆意蔓延 。

一旁的阿敏毫不退缩,杏眼圆睁怒斥道:

“你们就知道寻欢作乐!”

“可曾想过这些女子的凄惨?”

“让她们能谋个正经营生,有何差错?”

阿敏是酒楼里的洗碗工,平素就对醉春楼女子的境遇怜悯不已。

这时,一旁的王婆子小声嘀咕:“我倒是觉得,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放出来,指不定会把脏病传给咱们,还是离远点好。”

这话一出口,旁边几个人纷纷点头。

阿敏闻言,又急又气,看向王婆子道:“大姐,她们也是可怜人,大多是被生活所迫,怎能如此嫌弃?”

妇人撇撇嘴,不以为然:“再可怜也是不清白的,我可不想跟她们有什么牵扯。”

“都给我闭嘴!”中年男子不耐烦地吼道,“这事儿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言罢,竟猛地伸手去推阿敏。

阿敏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同伴们见状,急忙将她护在身后。

“你太过分!光天化日还想动手?”

另一个女子大声叱责。

周围百姓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指责男子欺负弱质女流,也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指指点点。

“休要仗着自己是男子便欺凌他人!”

一个路过的年轻后生忍不住出声劝阻。

中年男子此时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不仅不停手,反而借着酒劲,挥拳砸向那后生。

后生侧身一闪,轻松避开,集市瞬间乱作一团,叫嚷声、呼喊声交织一片。

“都给我住手!”就在此时,一队公差匆匆赶来,将众人强行分开。

为首的一脸威严,扫视众人,厉声道:“为这票选之事便大打出手,成何体统?都随我去衙门!”

众人虽满心不甘,但在威慑之下,也只能乖乖就范。

而这一切争端的源头,还得追溯到朝堂之上,那日,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压抑。

大臣们身着朝服,依次而立。

谢淮钦稳步出列,神色恭谨却又透着几分笃定,对着高坐龙椅之上的宋弋择。

声如洪钟道:“圣上,自推行整治之策,大臣们病症渐消,多日未增,然勾栏女子处置一事悬而未决,不宜再拖,恐生变故,臣与杨大人日夜商讨,拟定数点建议,特向圣上禀报。”

宋弋择微微颔首,神色温和:

“谢相、杨大人辛苦了,且细细道来。”

谢淮钦朗声道:“臣以为,当关停京城及各地勾栏之地,安置女子于茶叶、纺织诸行业,参与房屋建造、水利修缮。”

“其中不乏丹青妙手,亦可发挥所长绘图,如此,助其脱离贱籍,成为良民。”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王崇之满脸怒容,上前一步,胡须都气得抖动起来:“谢相,你这简直是荒谬!勾栏关闭,税收锐减,京城繁华也将大幅骤减,这损失谁来承担?”

谢淮钦不慌不忙,拱手说道:“王大人,青楼所交赋税虽可观,但其带来的病症危害更是触目惊心。”

“难道为了些许赋税,就放任百姓深陷脏病乱行之中?关闭勾栏之所,保障百姓健康,让女子回归正途,才是长久之计。”

这时,又有一位大臣冷笑着插话:

“谢相,勾栏关闭了,那些百姓平日里的消遣何处寻?你这是断了大家的乐子!”

谢淮钦直接不予理会,上前一步道:“圣上,此事关乎民生,臣有一建议,不妨采取京城票选,听听百姓的意见,以此判断此事是否可行。”

“放肆!”王崇之手指着谢淮钦,怒目圆睁,“我朝任何决策,向来是天子一言定乾坤,岂容那帮市井流民参与定夺?”

“朝堂之事,岂是他们能置喙的!”

谢淮钦镇定自若,从容回应:

“王大人莫要动怒。”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事既关乎民生,为何不由民众发声?况且这不过是让百姓提提意见,我们参考之后再做定夺,如此还能减少计策出错的成本,有何不可?”

此时,林苑也站出来帮腔:“谢相所言极是,百姓乃国家根基,听听他们的想法,更能彰显我朝的开明。”

话一落,其他些与谢淮钦交好的大臣也纷纷附和。

宋弋择坐在龙椅上,听到提议全民投票选,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丝不悦,觉得这多少动摇了天子一言九鼎的话语权。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杨峰赶忙出列解围:“圣上,此事不管是由您定夺,还是采取百姓票选,都彰显出您仁惠惠民之心。”

“我朝虽无此先例,但凡事皆可由人定,亦可由人改,不妨一试,说不定能开辟出一条新政之路。”

宋弋择思索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既如此,便依谢相所言。”

消息传出,京城瞬间热闹起来。

大街小巷,百姓们议论纷纷。

然而,反对的声音也不少,京城斗殴一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众人被押至大理寺后,公堂之上气氛严肃,王霸抢先喊道:“大人,是这些女子先胡搅蛮缠,破坏了大伙的兴致!”

“我们不过是在维护自己的消遣之地,何错之有?”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县官的表情,试图为自己开脱。

阿敏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先向官爷行了个礼,然后条理清晰地说道:“大人,勾栏女子大多身世悲惨,被生活所迫,才无奈卖艺卖身,遭受无尽的凌辱。”

“此次票选,就是为了给她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王霸等人不仅言语侮辱,还率先动手伤人,严重扰乱了集市秩序。”

阿敏言辞恳切,在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理寺少卿目光如炬,审视堂下众人,沉思片刻后,接过公差呈上的初选结果。

看着结果上悬殊的分歧,他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票选分歧如此之大,背后恐怕有人蓄意搅局,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更大的祸乱,危及京城的安稳。

想到这儿,他神色凝重,招手示意身旁的心腹幕僚靠近,幕僚快步上前,附身聆听。

少卿在其耳边低语几句,他频频点头,随后快步走出公堂,身影迅速消失在大理寺的门廊之中。

处理完这一切,少卿收回目光,看向堂下还在对峙的众人,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此次票选,乃圣上旨意,关乎重大。”

“你们却因一己私欲,在集市上斗殴闹事,成何体统!今日念在尔等初犯,暂且不予严惩,但若再敢生事,定不轻饶!”

王霸和阿敏等人听后,虽心中各有不甘,但在威严下,也只能乖乖领命。

随着县官一声“退堂”,众人陆续散去,这场公堂对峙暂时落下帷幕,然京城的暗流,却愈发汹涌。

街头巷尾,人人议论纷纷,百姓对青楼票选之事的关注,如烈火烹油,愈发炽热。

阿敏身为悦来酒楼的洗碗工,虽出身卑微,却聪慧过人,心思缜密,她深知,欲改变这局势,需精心谋划一场行动。

这日,阿敏趁酒楼歇业,将一众姐妹召集至后厨,屋内烛火摇曳,阿敏目光灼灼,开口说道:“姐妹们,如今票选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咱们虽身为女子,力量微薄,但若齐心协力,或许能谋条出路。”

小蕴面露犹豫道:“阿敏,咱们不过是酒楼的洗碗工,能有何办法?再者,这等大事,万一惹祸上身……”

阿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言辞恳切:“咱们虽身份低微,但人心齐,泰山移,我已想好了法子,咱们收集勾栏姑娘的悲惨遭遇,编成歌谣传唱,再绘制些丹青,让更多人知晓她们的苦处,支持关停勾栏。”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纷纷点头应允。

此后,阿敏带着姐妹们四处打听青楼女子的故事,一日,阿敏听闻邻街有位曾在勾栏待过的洗衣妇,便立刻前去拜访。

见到洗衣妇,她恭敬行礼道:“大娘,听闻您曾在勾栏待过,小女子想向您打听些事儿,那些女子,当真过得极为凄惨?”

洗衣妇长叹一声,眼中含泪:

“姑娘,那青楼实乃人间炼狱。”

“女子们或是被家人卖入,或是遭恶人拐骗,一旦进去,便身不由己,受尽凌辱。”

阿敏认真聆听,将洗衣妇讲述的故事一一记下,回到酒楼,阿敏与姐妹们日夜赶工,将收集来的故事编成歌谣。

为让歌谣通俗易懂,绞尽脑汁,反复琢磨然而,如何让歌谣广泛传播,又成了难题。

阿敏思索良久,决定先从酒楼入手。

一日,酒楼正忙,她瞅准时机,在食客用餐间隙,轻声唱起歌谣:“青楼深似海,女子多哀哉,被迫入火坑,何时得自在……”

婉转的歌声,吸引了众多食客的注意。

有食客好奇,询问歌词含义。

阿敏走上前去,行礼说道:

“客官,这歌谣唱的是勾栏的悲惨遭遇。”

“她们多是身不由己,渴望摆脱苦海。”

“如今朝廷举行票选,正是重获新生的机会,还望客官支持。”

食客听后,纷纷感慨。

在阿敏的努力下,酒楼里支持关停的声音越来越多,但反对者也不甘示弱,王霸和李三等人四处散布谣言,蛊惑人心。

阿敏得知后,心生一计。

她找到平日里与王霸等人有过节的混混,对他们说:“几位兄弟,王霸等人四处作恶,坏了咱们这一片的名声。”

如今他又在票选之事上兴风作浪,咱们何不收罗些罪证,交给衙门,既能为民除害,又能助咱们支持的事儿一臂之力。”

混混们听后,觉得有理,便四处收集王霸等人赌博、斗殴的证据,匿名交给了衙门。

与此同时,老鸨为保住生意,不惜重金贿赂官员,还组织勾栏女子上街哭诉。

阿敏敏锐察觉到其中蹊跷,决定亲自前往勾栏探个究竟,却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