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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扫,我要真扫了,你又会说我笨。”

姜妤只拍了一张照片留作纪念,裴昱州没有坚持。

回到家,她困极了,但还是强撑着去到裴昱州房间。

他在洗澡,她撑不住,坐在他床上打盹。

裴昱州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穿着一身睡衣睡裤的女人盘腿坐在他床上闭目养神。

男人走过去,轻轻一戳。

姜妤往后倒去,瞌睡也醒了。

视线刚刚清晰起来,男人的身体压了上来。

一张俊美的脸填满她的瞳孔,姜妤浑身僵硬。

“等我啊,想了吗?”

姜妤摇头,拿出手里的药膏:“医生说一天一次。”

裴昱州笑了:“和你一天只能一次,那是需要克制。”

姜妤脑袋嗡嗡的。

真做,她这个身体情况会死的。

“我错了,您很行,饶了我吧。”

她捂住脸。

裴昱州爽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姜妤这才知道,他在逗她。

“只要不用消毒水,过敏症状会消失,很快就能好。”

他向来对自己的自愈能力蜜汁自信。

“不行,听医生的。”

姜妤不由分说,扯了他的浴巾。

裴昱州:……

比较严重的地方都涂了药。

完事,她要走,他却把她困在怀里:“就在这儿睡。”

“不合适。”

尽管是假的,但是他另结了婚,她还顶着靳泽珩未婚妻的头衔。

睡一起,她不自在。

裴昱州不放开她,固执地盖上了被子。

姜妤在床上拧不过他,也的确太累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这时,裴昱州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夏睿打来的电话。

他轻手轻脚离开床,来到外面,回拨过去。

那头,夏睿的声音有些兴奋:“尸检结果出来了,你的思路是对的。”

检验中心重新化验了林承耀胃里的残留物。

不仅如此,还找来了茶楼师傅制作的桃花酥,以及林家厨师制作的桃花酥。

用特殊手段分析了三份标本。

结果林承耀胃里带有氰化钾桃花酥的配方成分,和林家厨师做的桃花酥配方成分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林承耀不是吃了姜妤递给他的那份桃花酥死的。

“林家的厨师已经逃了,目前正在被追捕,现在还无法正面指控林轻。”

“不要紧,毒药出自林家,给了警察正确的侦查方向,迟早找到证据逮捕她。”

裴昱州回到卧室,姜妤睡得还很沉。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旦睡觉,就是昏睡。

第二天,在裴昱州的担心中,她十点多才醒。

裴昱州守着床边,放下手机松了口气:“你要再贪睡,我就打120了。”

姜妤苍白着脸,笑了:“真有那一刻,不要救我。最好的死法是没有痛苦的离世。”

“起床吧,今天回京市。”

姜妤对他突然冷却下来态度诧异了一瞬。

回到京市,姜妤自觉和他分开。

两人一前一后下飞机。

靳泽珩等在停机坪。

今天京市风大,姜妤穿着前天离开的衣服。

靳泽珩把外套给她披上,不满的看向裴昱州:“找到她也不立刻把人带回来,你知道这边多着急吗?”

裴昱州斜睨他一眼:“别人可以急,你不能急,因为你没理由。”

靳泽珩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带姜妤上了车。

夏睿上前道:“警察去林家问了话,林源珲急了,想见你。”

裴昱州看着远去的车,视线不移:“约他在玉龙春见。”

车内,姜妤收回视线,问靳泽珩:“他有什么心愿?”

靳泽珩笑了:“你不了解他?”

姜妤偏着脑袋想了想:“一直以来,他都默默地为我做很多事,可我为他做得很少,我想替他完成一个心愿。”

靳泽珩的心,五味杂陈。

再尖的针也扎不进这样的感情。

他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如寒潭:“心愿倒是有,但对你来说很难。”

……

玉龙春茶楼,包间。

林源珲火急火燎赶到,裴昱州正在喝茶。

“昱州,轻轻她……”

裴昱州把面前的糕点推到他面前:“吃吗?这个季节没有新鲜的桃花酥了,不过花生酥也还行。”

林源珲脸色变了变。

“怎么,怕我下毒?”

裴昱州拿起一块,吃了。

“你真应该尝尝,这家茶楼的糕点不错。”

林源珲局促地搓着手:“昱州,抓到厨师,就能指控轻轻杀人吗?”

裴昱州挑眉:“你告诉她了吗?”

林源珲很是焦虑:“轻轻在医院保胎,不能受刺激。”

裴昱州笑了:“杀人的是你女儿,你要维护她吗?”

林源珲赶紧道:“林承耀来自实验室,他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大哥重男轻女,不能怪轻轻。”

裴昱州眸色有点冷:“实验室产出的不能算人,那当年你为什么要为你哥工作?为什么要在活人身上做实验?以科研名义,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少。”

林源珲惊了:“你……你都知道了?”

裴昱州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林源珲扛住压力道:“我是被我哥骗了,但后来我换了研究领域……”

裴昱州打断他的话:“可还是用人做实验,你和林轻都犯下了杀人罪。”

林源珲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裴昱州趁机抛下诱饵:“那解药,换你女儿自由。”

林源珲眼里有了光:“你怎么给她自由?帮她潜逃吗?”

裴昱州冷冷道:“罪名要担,但不用坐牢。”

林源珲迟疑一瞬,有些犯难:“解药成品只有一支,轻轻拿去了。”

裴昱州怒了:“你给她,她知道怎么存放吗?”

林源珲赶紧道:“我教过她,而且她知道失去解药与失去你无异,所以会小心保管。”

“重做要多少时间?”裴昱州问。

“如果病毒没有被销毁,那至少也要三个月。”

“我怕你女儿等不到三个月就会被审判,你要在意她,最好把时间缩短。”

裴昱州拿起电话打给邵允安。

邵允安匆匆赶来。

“林教授愿意研制解药,你们配合他。”

邵允安点头,吩咐人把林源珲带出去。

“三个月,姜妤能等?”

裴昱州眸色暗了暗:“我不会放过一丝机会,两手准备,你盯紧他。”

从茶楼出来,裴昱州直接去了医院。

林轻在保胎,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

一直没联系上裴昱州,她正在发火。

裴昱州刚进门,一只杯子向他砸来。

他侧过身,杯子砸门上,碎了。

林轻见到他,立即质问:“你消失一天半,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裴昱州点头:“解药在哪里?”

林轻愤然:“我是你妻子,你这是出轨!”

“我们没有办手续,她的合法性……”裴昱州微微一笑,“你比不了。”

林轻听出他话里的暗示:“你一直在骗我?”

裴昱州不屑:“你威胁我在先,你来我往,礼尚往来。”

林轻哭了:“可是我有了你的骨肉,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一点也不在意我们的孩子吗?”

“这孩子……”

裴昱州刻意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