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hcG,今天去复查怀孕情况和胎儿的发育情况。”
林轻绕过书桌,想坐他腿上。
裴昱州却转了一圈,起身。
林轻差点摔地上。
她不恼。
怀孕了,她赢了。
“你最好祈祷我这个孩子没事,否则她又得多等几个月才能拿到解药了。”
裴昱州不接她的话,往浴室而去。
林轻借怀孕,各种娇气,磨蹭到十点多,两人出门去医院。
裴昱州瞧了一眼隔壁院里。
只有两个保安巡逻。
她不在。
到了医院。
林轻查血、建档,都是保姆陪着。
裴昱州在楼下抽烟。
一支接一支。
姜妤从治疗室出来看见他时,脚边一地的烟蒂。
裴昱州正要再点一支,看见她走来,又放下了。
他发现一个问题。
“你一个人来的?封悦呢?靳泽珩呢?”
“这些保镖不是人吗?”姜妤道。
她今天是特意支走封悦来的医院,却不想遇见了裴昱州。
“身体怎么了?”
裴昱州有心事,说话的语气不是太好。
姜妤不想和他置气。
“我……”
她喉咙有点堵。
药剂失效,吐了一周血,她今天是瞒着别人来医院输血的。
“别再委屈自己了。”她道。
裴昱州蹙眉:“就快成了,你对我没信了?”
“不是……”
话没说完,林轻远远地喊了声“昱州”,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
这回,她没有对姜妤发火。
而是挽着裴昱州的手臂,靠在他身上,然后幸福地看向姜妤。
“姜妤,你和他结婚那么久都没怀孕,而我们才八天我就怀上了,你是不是不能生呀?哦我忘了,你生不了。”
说着她笑了起来。
林轻怀孕了。
姜妤有些诧异。
“你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伤疤上?”
裴昱州声音严肃,表明他生气了。
林轻把脸贴上他的胸口:“我是和姜小姐分享我们的喜悦嘛。我们的宝宝很健康。”
“孩子是你的?”姜妤问。
裴昱州眉心深蹙,不说话。
林轻不乐意了:“姜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只有昱州这一个男人,孩子当然是他的。”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理直气壮道:“告诉你,别想挑拨我和我丈夫的关系,我会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将来我们还会要二胎。”
“你检查完了?”裴昱州勉强耐着性子问。
林轻在他胸口上点点头。
“那走吧。”
裴昱州推开她,转身自己走了。
整个人仿佛穿了一件七天没换的衣服,走得非常不适。
林轻愣了一下,赶紧去追他。
姜妤胸口闷得厉害。
要告诉他实话吗?
那孩子确定不是他的?
裴昱州坐进车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林轻捂着鼻子:“我怀孕了,二手烟会影响宝宝健康。”
裴昱州吐出一口烟圈,丝毫不在意:“那你打车走。”
林轻:……
“裴昱州,”她火了,“孕妇应该是备受关爱的,不应该受到丈夫的冷落。”
裴昱州斜睨她一眼:“你是名正言顺的裴太太吗?”
林轻娇滴滴的神情变得僵硬。
“你肚子里这玩意儿来得和你一样贱,你是怎么好意思在她面前炫耀的呢?”
林轻不客气道:“这孩子我要不生,姜妤就得死,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
裴昱州揪住她的衣服,把她拽了过来。
“你也知道自己有今天是占了姜妤的光,要不是她,你活不到现在。你要有半点脑子,就不应该刺激她,而是祈祷你叔叔的解药有效,否则……”
裴昱州眸色轻佻:“我管你是不是孕妇。”
林轻气得肩膀起伏:“你还有没有人性?”
裴昱州笑了:“别在我这儿搞双标,你们林家有人性吗?”
他抖了抖烟灰,又道:“你们林家落魄得连路过的野狗都懒得在门口撒泡尿,怕占了晦气。裴太太的名头你当不起,也没资格当。”
林轻不能忍:“姜妤无父无母,无权无势你都能娶,凭什么嫌弃我家道败落?”
裴昱州毫不给她面子:“她是她,你是你,你永远成不了她。”
林轻咬着唇,脸色苍白。
“觉得委屈吗?”
林轻眼眶很红,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腹部有些不适,说不出话来。
裴昱州朝她吐了一口烟圈:“强扭的瓜就这样,不想吃也得吃下去,除非……”
他眸色一转:“林源震再次振兴林家,你才有资格跟我横!”
林轻被呛得喉咙刺痛,一阵呛咳。
眼底布满恨意,但是软在座位上,不能把这个男人怎么样。
“我肚子痛,送我回医院。”
“车还没开,自己去。”
“裴昱州,”林轻快失控了,“我会流产的。”
“这么容易流产你就别作。”
裴昱州没动,只给医院去了个电话。
没多一会儿,两个护士推着平板车来,把林轻送去了妇产科。
裴昱州下车,扫了一眼在的场保镖、保姆,淡淡吩咐道:“好好伺候你们家小姐,孩子要有任何闪失,我让你们一个个倾家荡产。”
一行人赶紧往妇产科而去。
夏睿把车开来,裴昱州上了车。
“打听过了,姜小姐是来输血的。”
裴昱心脏传来一阵剧痛。
到了靳泽珩办公室,他开门见山道:“林源震的案子最近没有进展。”
靳泽珩不慌不忙抬头看向他:“这才多久,他的问题总要一件一件理清楚吧?”
说罢又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让他坐。
“况且,他和容老爷子还没有撕咬起来,是对容老爷子还抱有幻想。”
裴昱州拿出一支烟:“不一定是抱有幻想,他可能在选别的路。”
他要点烟,靳泽珩起身绕过来,把烟给他夺了,整包没收。
裴昱州不满的看向他。
靳泽珩亮出王牌:“你进门前五分钟,她来过电话,让我劝你戒烟。”
裴昱州目光看向别处:“你做好她的未婚夫,这些话不用告诉我。”
靳泽珩又气又想笑:“你以为我向她提出假订婚,没有私心吗?可是她的心封得太紧,我进不去。”
裴昱州把玩着打火机,眸中是无尽的忧虑。
“一定要容老爷子和林源震咬起来?”靳泽珩问。
“容家的靠山不倒,容信里面的事你查不了。”
靳泽珩笑道:“姜妤是看上了你的大义灭亲。”
裴昱州不屑:“少往我脸上贴金,到时候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靳泽珩笑容敛起:“其实你留下,会有更好的前途。”
裴昱州寒眸微眯:“你想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