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宫的雪重子和雪公子对于可以出后山非常开心。
花宫和月宫的两位公子,内心忧思,替自己父亲如今的模样担心。
想着一会儿可不可向仙女求求情。
原谅他们父亲今日的冒犯。
四人脚步匆匆来到长老院,进门便看见上首坐在长老椅子上的女子。
女子无疑是漂亮的,纤云为肌,秋为骨,夏风拂面染骄阳。
美的不似凡尘。确实担得起仙子的美名。
想象中的仙子就该是她这样的。
飘若浮生纯澈骨,悲凉喜怒尘间事。道韵流转神秘缥缈。
四人的双眼皆被眼前的容色所吸引,由于常年生活后山,不懂人情练达。
眼神直白又大胆。
被卿舟能力和手段所折服我宫远徵、宫紫商,殷勤地在卿舟左右服侍。
递茶、喂水果,细致的不得了。
跃跃欲试想上前的宫子羽被宫二眼神所震慑,不敢明目张胆的前行,苟苟缩缩地脚步一点点试探靠近。
宫二自持身份,实则嫉妒的不得了。
就连侍卫金复都比他吃香、得力,一会儿吩咐婢女上水果、上零嘴,忙碌的不得了。
上官浅更是一举抢占卿舟身边最靠近的位置。
那些人剥给个水果毛手毛脚的,完全没有上官浅的细腻贴心。
仅仅只是半炷香的时间。
上官浅在卿舟身边的地位,便从陌生人转为眼前的红人。
即便????? 宫远徵都没有她来到贴心、给力。
从“神女,小女子的茶艺在家乡乃是一绝,神女可要尝尝。”
到“卿舟姑娘,浅浅剥的水果绝对不会有汁水飞溅,我母亲常与我说,女子只有擅长服侍侍奉,才能留住人。”
卿舟确实被她留住了。
相比于宫远徵和宫紫商的粗手粗脚,果肉汁水飞溅,明显上官浅照顾人更加周到。
再到,“舟舟,浅浅自知身份低微,身世坎坷,无人可依,浅浅想侍候在您身边。”
卿舟摇头,“你的事我帮不了你,你可以和他聊一聊。”卿舟手指指着宫尚角的方向。
“尚角同样和无锋有杀亲之仇,报仇的心与你相同,你们二人可以商量怎么合作,一起向无锋复仇。”
卿舟一眼便可洞悉上官浅的所有经历,对于上官浅的身世,卿舟很同情。
也很喜欢上官浅这个人,心思细腻,善于揣度人心。
卿舟对上官浅用这两个词语形容,不是贬义,而是赞扬。
上官浅一介女子,费尽心思在仇人环伺的无锋保全自己,隐忍仇恨,寻找报仇的时机。
已经是很不易了,卿舟很佩服她的这份心力。
可卿舟无法对她给予帮助,卿舟不能替那些死于上官浅手上的人原谅她。
上官浅固然可怜,但那些死在她手里的人亦是无错。
上官浅明白多说无益,没有强求一定要跟在卿舟身边。
宫尚角与上官浅对视一眼,他们在各自眼中看到同样的幽暗和掠夺。
他们确定对方是同类人。
对视一眼各自均是嫌恶的错开眼。
幽暗中生长出来的花朵和植物,喜欢、贪恋身覆阳光,向阳而生的卿舟。
对于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他们想靠近卿舟,汲取温暖。
只有身无繁芜,乐观而活的人才能温暖他们心里的伤疤。
后山年轻公子的到来,让前山的人感到了一丝危机。
后山的公子,身上有着他们前山没有的纯澈,身姿样貌亦不输他们。
而且他们看卿舟的眼神直勾勾的,充满了探寻和瞻仰。
“雪重子,中间的那个便是仙女吗?真的好漂亮。”雪公子单纯地疑惑感叹。
“是呀,好漂亮,她会原谅我爹吗?”花公子添了一句。
雪重子扶额,这些个憨憨,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有什么不能等到回后山再说吗?
雪重子抬手,歉意地行礼,“请仙子勿怪,他们常年居住后山,心思单纯,没有恶意。”
“哈哈,可以,我没有生气。放心。”卿舟自然看透几人清澈眼神中的无脑。
雪重子微笑,觉得仙女真的心善大度。
一点也没有来到路上以为的盛气凌人,不把人命当回事。
心思流转,后山四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情况他们没有想象中糟糕。
得罪那位可以和老天谈条件的仙子,即使他们是宫门的公子,也没那个底气可以抗衡。
知道仙人很好说话,后山几人心思活泛了很多。
来的路上几人便从侍卫口中自己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在宫门关于卿舟的传说。
一直沉默不语,形象忧郁的月公子率先开口,“卿舟仙子,家父不知您的身份,无意间态度不好冒犯了您,您可否看在宫门的情面上,放家父一马。”
“卿舟仙子,家父脾气直,性格火爆,我这个做儿子都时常会遭到他的打骂,父亲一定不是有意针对你的。”花公子谏言。
雪公子和雪重子也想开口求情。
卿舟摆手,示意噤声,“三位长老之事,有我的原因,但我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我只不过将天道叫来,剩下的和我无关,他们只不过是为曾经错事赎罪。”
卿舟话音一转,“而你月公子,你也应当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你可知,因你的可笑爱情,宫门外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满门被灭,你的罪孽应当偿还。”
卿舟的声音无波,却带着透查万千浸透灵魂的力量,让月公子无法辩驳。
他确实做了有负宫门的事情。
宫尚角、宫远徵、还有后山的人,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于鬓发斑白,俊逸出尘的月公子身上。
“是两年前那名刺客吗?”雪公子常年只与雪重子为伴。心中藏不住一点事,想到的内容脱口而出。
宫尚角和宫远徵一听两年前,便想起运用吸肌之术躲在箱子里混进宫门的女刺客。
宫远徵扣紧腰间暗器,“那个刺客你没用来当药人。”
“我用了,同时在相处中我也爱上了她,爱是没有理智的,也不受控制的,我知道自己喜欢上无锋是错误的,但我仍是被她吸引。”
宫远徵嗤笑,“真是可笑,宫门的人居然和无锋的人说爱,那我们这些打生打死,死去的人算什么,是你们爱情路上的禁忌和绊脚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