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聋老太太的话,高文一副心下了然的样子。
“我说怎么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惯犯!”
王所听出不对劲来。
“你们说她家里有个瘫痪的儿子?”
“对。”
“不对是斜对面拐角那家吧?”
“长官认识?”
王所一脸无语的看向高文。
“和我说江宴不会那么快回来,催着我们快点回去的就是她的儿子。”
高文心下了然。
“原来是团伙作案?”
阎埠贵和刘海中回来的时候听到江宴家里的动静,两人一脸好奇地走进屋里。
“哟,好多人啊。”
阎埠贵推了下眼镜,心想难不成是江宴又惹出什么事了?
刘海中进门就闻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尿骚味,,他捏住鼻子,挺着肚子走进屋里。
“怎么回事?”
两人进屋才看清屋里有什么人,贾张氏,棒梗,易中海,傻柱,一大妈,三大妈,最后,目光落在和他们背对着的人。
刘海中最先反应过来。
这不是上次给江宴出头的人吗?
好像是什么领导,还有专车接送的。
刘海中恍然,难怪他刚刚看对面的车子眼熟呢,原来是他们,说起来还是大人物啊!
想到上次和大人物闹得有些不愉快,刘海中有些后悔,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在对方面前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他这把岁数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升官,在自己退休之前,让自己真正过一把官瘾,成为院里的一大爷。
刘海中认为,易中海在威慑邻居不如自己,实在不配当院里的一大爷,要是他来,肯定管理得比他好。
看着屋里乱糟糟的模样,刘海中一头雾水。
是江宴又惹出什么事?
他四处看了几眼,发现江宴并不在屋里,就她那个小娇娘老婆也不在,想到今天老婆和自己说的消息。
难不成还在乡下没回来的?
那现在是?
刘海中有些搞不懂,易中海看到刘海中过来,心里高兴得不行。
来得正好。
他堆起自己向来常用的老好人笑容说道。
“这位是我们院里的二大爷,这位是三大爷,说来惭愧,我虽然是院里的一大爷,但是平时就是帮邻居一些小忙,真正管理的是院里这位二大爷,三大爷跟着帮忙。”
刘海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易中海什么时候有这种觉悟了?竟然当着大人物面前说自己在管理方面不如他这个二大爷?不过也好,他正好在大人物面前露个脸,说不定以后能帮忙提携一下自己呢?
想到这里,刘海中的嘴角比ak还难压,他轻咳一声,挺直了腰身,像一个斗胜的公鸡。
高文淡淡说道:
“是吗?”
随后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刘海中兴奋得不行,但佯装谦虚的和高文两人说道。
“一大爷过奖了,我只是刚好擅长管理而已。”
“对对对,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阎埠贵在旁边附和着。
三大妈咳嗽一声后不停朝阎埠贵使眼神儿,阎埠贵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怎么可能白白让刘海中独占了。
阎埠贵又再提了一句。
“我们都是为了院里邻居的幸福生活。”
高文笑了一下。
“幸福生活?”
“对!”
高文的脸色看起来不好,阎埠贵反复确定下自己说的没问题后才放心。
看着面前两个趋炎附势的所谓管理大爷,高文突然明白江宴为什么要设出今天这个圈套了。
“看来我们的江老弟在这院里遭遇了许多不公啊。”
王所也看出来了。
江宴昨天明明约了他过来,今天却和老婆去娘家,还在家里的柜子上抹了这么多的胶水,说明他无比确定自己这么一走,一定会有人上门来偷东西。
他是想借他们两个的手处理两个小偷?
也是,
从刚刚这个妇人狡辩态度可以看出来对方一定是个惯犯,只是她们有人护着,江宴拿他们没办法。
王所想到这里,心底的正义感爆棚。
欺负我兄弟?
他看着笑得越一脸谄媚的刘海中的阎埠贵,深吸一口气后朝他们淬了一口。
“呸!”
“院里都出现团伙作案了,还擅长管理?你们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刘海中的脸僵了一下。
下意识看向边上的易中海,这时候他才看到哭懵了趴在傻柱大腿上的棒梗,还有和柜子站在一起,满脸心虚的贾张氏。
“怎么回事?”
刘海中问道。
三大妈连忙出来说道:“贾张氏和棒梗上江宴家里偷东西,正好被两位长官看到了。”
“啊?”
这不是准备兴师问罪吗?
亏得他以为是想表扬他们呢?
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些邀功的话,阎埠贵一脸懊恼得看着三大妈,并且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给你使眼色了?”
阎埠贵越想越后悔!
上当了,都上了易中海的当。
此时易中海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站在高文的对面,阎埠贵在心里暗道:“姜还是老的辣,他读了了那么多孙子兵法,最后还是被易中海摆了一道。”
知道自己出糗的刘海中瞪着边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你干得好事!”
贾张氏对着易中海还敢撒泼打滚,对着刘海中反而猫着了。
“我,我,我就和棒梗进来看看而已。”
对!
“就是看看。”
贾张氏又给自己找了个新的借口。
王所不耐烦的看着贾张氏说道:“这人平时也像这样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门口的可是上了锁的,你撬锁进来,然后说自己只是进来看看?”
真当大家是傻子啊?
棒梗看着愤愤不平的王所,还有怒气冲冲的刘海中,吓得话都不敢说,连哭都不敢哭。
刘海中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是在为江宴抱不平呢!
意识到事情关键的刘海中连忙问道:“按您的意思是想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王所嗤笑一声。
“你搞清楚没有?你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问我怎么处理?”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
高文嘲讽的开口问道:“你们平时也是这么管理院子的?”
“不,不是啊。”
刘海中赶紧解释。
要是让对方觉得自己能力不行,回头再去街道办说一嘴,自己管事大爷的位置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刘海中想到上次贾张氏和棒梗偷的车头的事情,要不是当时院里的邻居帮忙抓小偷,可能他就白白损失一个车头了!
当时她也是说不是自己偷的,现在又来江宴家里偷东西,这样下去还得了?院里的名声都让贾家败坏了。
贾张氏和棒梗氏是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的,可恶的是易中海这个老狐狸,净给他得罪人的货,事到如今吗,他也不能和贾张氏客气了,既然易中海想让他当这个坏人,他就当到底,反正需要贾家养老的人又是我,想到这里,刘海中直接了当:
“报警!”
“啊?”
傻柱没想到刘海中这么果断。
报警的话,贾张氏和棒梗一定会被抓去坐牢的,棒梗还小,不过少管所肯定跑不了的。
贾张氏听到要报警吓得腿都软了。
她才从监狱出来几天啊,现现在又要进去了?
不,不行。
那个监狱吃不饱穿不暖的,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她不想再进去了!
贾张氏看向易中海,这个时候只有他能救自己了。
“一大爷!你帮我求求情!不能抓我啊。”
易中海眼里闪过厌恶。
院里在他们的管理下一直很和谐,偏偏出了个贾张氏和棒梗。
现在好了,以后别的院里知道他们这出了两个小偷,以后他在别的院里都抬不起头来。
易中海看着边上一言不发的高文和王所,这两人摆明了是要为江宴出头的,他才不是傻到为了贾张氏把他们得罪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无可奈何:“贾张氏,你屡教不改,我再帮你就是害了你。”
贾张氏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急了起来“什么屡教不改!”
“易中海!你不要信口雌黄!”
贾张氏拒不承认自己和棒梗是来江宴家里偷东西的。
“不信你们等江宴来了问问,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配方她已经抄好还回去了,自己和棒梗没有拿江宴家里的任何东西,就是江宴来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要是江宴回来说不出家里少了什么,可是我和棒梗因为他的胶水被伤成这样,他就得赔我们钱!”
“赔钱?”
王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上人家里,把人家搞这样还想他赔钱?”
贾张氏理直气壮。
“难道不应该吗?要不是他,我和棒梗的手怎么会被胶水粘成这样?”
王所被贾张氏的无耻震惊到了,倒是高文经历得多了,已经有些习惯。
“胡搅蛮缠!“
比起王所的气愤,高文倒是淡定多了,直接看向王所说道:“你出去和外面的司机说一声,让他把负责这个区域的警察叫来。”
王所知道高文的面子比自己大,听他这么说,他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生怕晚了让那个老贱人跑了。
“行!”
……
吃完午饭后不久,江宴掐着时间带秦京茹回去,秦父秦母恋恋不舍的将两人送到等公交到路口。
“以后有时间记得常回来看看。”
秦母红着眼眶对两人说道。
“知道了。”
“下次来就不要带那么多东西了。”
这次江宴带着吃的够他们家吃上个大半月的,一定花了不少钱,秦母心疼女儿,不想她们花太多钱
“没事的。”
“江宴现在挣的不少。”
秦京茹笑嘻嘻的说着。
“你这孩子!”
秦母看向江宴,担心他听了会觉得女儿不会勤俭持家,谁知道江宴回过头说道:
“京茹说的对!“
而且他以后还会挣得更多。
秦母看江宴得意洋洋的样子,可算知道女儿这样子是学了谁的了,她为女儿找到一个疼爱她的丈夫感到高兴,但还是交代道:
“这世道,能挣点钱不容易,花的时候更要珍惜,该花花,概省省,留着余钱,以后养孩子用。”
突然提到孩子,秦京茹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到江宴别有深意的笑容后,她的脸刷一下红了。
“妈!”
“我们结婚才多久,现在说孩子太早了。“
“哪里早了?”
“我和你爸也是这个时候怀的你哥。”
听到这里,江宴下意识看向秦京茹的肚子。
生个孩子么?
他之前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归属感,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回去的,所以对孩子的执念不是特别深,最近才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
孩子?
他总觉得是个很遥远的词。
现在想想,好像也不错,他应该有能力可以把他养好……
还没等江宴多想,不远处一辆米白色的大巴车疾速驰来。
“上不上车?去城里了,今天最后两趟。”
乡下大巴车很难遇到,一个小时才有一班,错过这班,就只能等到一个小时后了。
江宴伸手牵住秦京茹。
“走吧。”
“好。”
秦京茹恋恋不舍的和秦父秦母告别,一向沉默寡言的秦父也忍不住出声交代道:“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秦京茹突然想到江宴给的种子:“爸,江宴给你的种子,你记得种啊。”
秦父想到之前江宴给他一把种子,说是他托朋友弄来的优质种子,用他出来的蔬菜又大收成手好,而且还能抗虫害,虽然他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种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不过他觉得女婿懂的比他多的,他说的一定没错。
“好,我回去就试试。”
秦京茹听完才放心下来。
虽然爸妈是在生产队干活的,但是要是他们负责的农作物收成好的话,是可以奖励到不少工分的,来年队里也会优先给他分一块好田。
看着车外秦父秦母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看不见的时候,秦京茹一头靠在江宴的肩膀上,边上的人僵硬了一瞬,随后自然地把她揽了过去:“怎么?累了?”
秦京茹摇摇头。
不是累了。
只是觉得幸福。
今天听到江宴说起她刚嫁过去的遭遇后,大家都在替她鸣不平,替她捏一把汗,只有她在庆幸,幸好自己坚持下来了,不然她就错过这么好的人了。
“江宴!我们生个孩子吧?”
江宴愣了一下,随后喉咙上下滚动:“现在?太,太开放了吧?”
“……”
“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