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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卫抓了抓自己身上的痱子,他蹲守在逍遥王府已经一段时间了,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烂了,也没找到机会弄死宋瑶竹肚子里的孽种。

皇上给的这个差事真的不好做啊!

他已经在逍遥王府摆的解暑药摊子前,蹭了好几碗人家的药汤了,再蹭下去,他怕自己打人家孩子的时候,会遭报应。

但是就这么回去,自己肯定要领罚。

他狠狠抓了把后脖颈,受不了了,还是去了人家摊子前领药去了。

施药的大婶看了他几眼,还是打了碗药汁给他。递给他的时候,说:“病好了就早点走,不要在这个是非地。”

褚卫一口闷了药,将碗递回去。

“婶儿什么意思?”

“看你年纪轻轻的,四肢齐全、身体健壮,却跑来我这里喝白送的药,看得出来你混得不好。”说完,她从怀里摸出个馍馍,拉住他的手塞上去,“快吃,吃完出城去!”

褚卫捏着手上的馍馍,莫名其妙。

他想将它扔了,但想想自己今日还没吃早饭,就啃了几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婶儿在怀里揣久了,这馍馍味道有了点酸味。

啃到一半,他将剩下半个甩手扔了,但脚步虚浮,只觉得头重脚轻,“哐”地一声栽到在地。

——中计了!

再醒来的时候,褚卫成“大”字型绑在岸上,连脖子上都上了皮带,俨然是任人宰割的鱼。

且他浑身赤裸,让人很难不怀疑自己马上就要被人剖开惨死。

整个暗室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哪怕在夏日,也透着阴凉之意。

“谁?”

他出声之后,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走路声,步伐沉重无力。

那人走到他面前后,他才看清对方的脸。

他年纪很大,头发脏污成一条一条搭在胸前,脸上的胡须亦是如此,给他一种洗十次澡都搓不干净的感觉。

“你就是那个中了生死蛊的小子?”老头儿捻着自己的胡子,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有趣有趣,老夫找你很久了!”

褚卫惊恐不已,旋即意识到对方是谁。

鬼医佛手苏道浅!

之前他一直在找中了这种蛊毒的人,甚至还重金悬赏,为的就是做他的药人!

褚卫想到自己未来的结局,拼命挣扎起来,当四肢被捆的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了!

————

蝉鸣扰人,秦嬷嬷一大早就让人找蜘蛛网去捕蝉,免得让这些蝉扰了王妃的午休。

宋瑶竹吸了吸鼻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鬼医对咱们的礼物很满意。”

“能折了宇文无极一条胳膊,我乐意之至。”宇文无极控制人的手段就那么点,用蛊毒控制人才是他这个疑心病重的人的手段。

“我比较好奇,宇文无极会让人将母蛊种在自己的身上吗?他就不怕反噬吗?”

宋瑶竹也觉得他不会这么做,他可惜命了。

“也不知道他让褚卫来做什么,显得他的手段都低级。”

房桡发现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王府附近晃悠,但是也没下狠手,于是他们便想着反手将他抓了。

不想,这个死士统领的警觉意识这么低,这么容易就中计了,比想象中好抓多了。

竟然敢喝他们施的药,跟他们玩起来灯下黑,胆子真是肥肥的。

“不说他了,宋文悦那边上钩了。”宋瑶竹叹了口气道。

虽然她不知道那玉骨生肌膏的幕后之人是谁,但这种宫廷腌臜手段,完全可以给她的便宜妹妹利用下。

虽然不知道她会利用此事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肯定能叫宇文无极狠狠气上一通。

“之前那些金子,已经让彭二带人去买粮食运往云州了。”谢离危说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宋瑶竹茫然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好像个下属,还要向你汇报进展。”

宋瑶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敢以下犯上的下属,那真是不敢恭维!”

谢离危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被宋瑶竹嫌弃地推开。

“热死啦!”

“那我再叫人添些冰块?”

“那倒不必了。”

知道云州的百姓在受苦,而她却能享受冰块降温,良心总是难过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古以来,人和人就是不平等的。

且说那厢,白三元得了宋瑶竹的命令,买马雇人,劈竹买缸地一路往南去了,不少他的朋友听说他要卖水为生,大家都笑话他脑子坏了。

但八月中下旬,南方旱灾的消息传到京城后,众人都傻眼了。

真的就出了旱灾!

几句先生的文章更成了上京城内学子们追捧的存在,每个人都在逐句分析。

“这位几句先生,本人不会就在云州吧!”

“这几行文字将那些百姓的困苦写得淋漓尽致,若非自己经历过,恐是不能写得这样好。”

众人如此猜测着,忽然有人道:“连几句先生都去了云州,我等这些读书人还在管中窥豹。都说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要去云州看看!”

一书生高呼道。

此言一出,其他书生纷纷应和。

“你说的对!我也与你同去!”

“我也与你同去!”

“同去!同去!说不定我们也能为赈灾出一份力!”

这些学子们振臂一呼,当即出了茶馆,回家收拾行囊往南去,浩浩汤汤一大群人,轰动一时。

宇文无极也召集了诸位朝臣商议赈灾的事情,勒令他们在一天内速速出一个赈灾的章程来。

然这消息实在突然,打的众大臣们措手不及,如此情形之下要出一个完整的赈灾章程,那只能去翻旧例了!

然大陈才建国多少年,这大旱还是头一次!

前朝的卷宗谁敢翻?

因而大臣们只能捏着鼻子开始写章程,这儿缺一点,那儿少一块的。

内阁阁老们只觉得快将自己这把老骨头熬干了,也没能在一天内写出个完善的章程。

就在他们准备好被皇帝训斥的时候,《今登科》再次张贴了几句先生的文章!

这次不是什么针砭时弊的文章,而是他们所需要的赈灾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