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齐光磊打定主意。
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看看对方到底赚了多少钱。
只要是边作军想要赚钱的门路,他都要抢。
很快,许大茂被人给带来了。
齐光磊斜眼看了一下他,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就是许大茂?”
“听说,你有关于边作军的重要事情,要跟我说?”
许大茂立刻就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就是齐光磊,那个老子有权有势的齐光磊。
于是,立刻矮了三分,点头哈腰的道:“是,磊爷,我跟边作军住一个四合院,而且,还都是住后院。”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他有什么事儿,我都知道。”
哦?
齐光磊可不相信,边作军一个行事谨慎的人,能让一个邻居知道什么秘密。
于是不以为然的问道:“那你说说,边作军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他可是派了人一直盯着。
就像今天,边作军几点去的铁路那边,几点装货,装了多少货,几点走的,几点能抵达东山省,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去了东山省的边作军,都干了什么,他也知道。
一个邻居,普普通通的放映员,能知道个屁。
不过,好歹对方说了,所以听听也无妨。
许大茂刚想说,可看了一眼,屋里还有几个人,顿时又犹豫了。
“磊爷,要不,我私下跟您说?”
齐光磊的手下,顿时怒了:“孙子,你丫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上来就要动手。
被齐光磊给拦住了:“行了,你们都先出去。”
他反而来了兴趣。
倒要看看,这一脸猥琐的许大茂,神神秘秘,到底想说什么。
要是敢消遣他,那这孙子就死定了。
齐光磊的手下瞪了许大茂一眼,这才都退了出去。
许大茂后背汗都出来了。
“行了,现在屋里就剩了我们两个,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说了。”齐光磊催促了一句。
“是。”许大茂也不敢废话。
就把想好的说辞,全说了:“磊爷,我发现,边作军捡破烂是幌子,他真正在干的,其实是走私。”
“什么?”齐光磊顿时有些诧异。
边作军走私?
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许大茂言之凿凿:“一点儿都没错儿。”
“磊爷,边作军就是在走私。”
“跟他合作的两个香江人,去过我们四合院,我还看见过。”
“不过,这事儿是犯法的,他不敢让别人知道。”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儿,齐光磊就从怀疑,变的半信半疑。
也是,边作军曾经当过顽主,突然就不当了,难保是找到了更赚钱的门路。
捡破烂虽然赚钱,却不值得一个顽主亲自去做。
难道,对方真走私了?
想到边作军做事儿隐秘,就像收购牛皮纸袋这件事儿,竟然瞒的滴水不漏。
也就是这次,动作太频繁,他才知道。
一调查,人家之前就运走了两批货。
所以,边作军如果真的走私,然后隐藏起来,也确实有可能。
“许大茂,你继续说。”
“关于边作军走私,你还知道什么?”
他彻底来了兴趣。
牛皮纸袋的收购上,他没能截胡成功。
那走私总可以吧?
许大茂哈着腰,想了一下说:“我只知道两个香江人来四合院,找过边作军,至于谈了什么,没人知道。”
“不过,我事后找了边作军,问他既然认识香江人,那我们能不能合伙,搞一下走私。”
“毕竟走私赚钱,能发财的事儿,为什么不干?”
“怎么也比捡破烂要好吧?”
“可边作军直接回绝了我,甚至对我提走私很恼火。”
“我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想想,他其实就是害怕了。”
“怕被人知道他犯法。”
这解释,很合理。
齐光磊点点头。
边作军如果走私,那一定会小心防范,不敢让人知道。
尤其是他。
毕竟两个人是死对头。
如果他知道了,那边作军可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里,齐光磊眼神闪烁。
随即看了一眼许大茂,问道:“许大茂,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还跟我说边作军走私的事儿?”
他生性多疑,所以,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都要搞清楚对方的动机。
许大茂连忙解释:“磊爷,我以前不知道边作军曾经是顽主。”
“心说他不答应跟我合伙走私,那我就再找别人。”
“可这两天,我刚知道,他以前,竟然是四九城有名的顽主。”
“那他会不会以为,我找他要合伙走私,其实是知道了什么?”
“他要暗地里下手,灭我口怎么办?”
“所以,我不想真出事儿了后悔,就找磊爷你救命来了。”
“只要您愿意,咱们可以把京城走私这块儿,全握在咱们手里。”
“我出本钱,磊爷您出势力。”
“咱们做大做强。”
“有您撑腰,边作军就奈何不了我。”
顺便,再多赚点儿钱。
齐光磊听明白了:“你想跟我合伙?”
一个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配吗?
许大茂立刻点头:“磊爷,我知道您本事大,我也不敢说跟您合伙,就是想想跟您混口饭吃。”
“走私需要本钱,我有。”
“到时候赚了钱,您拿八成,我只要两成就行。”
“我打听过了,走私太赚钱了。”
“如果掌握了京城的走私,那不客气的说,到时候,您磊爷,就是京城最有钱的人。”
他姿态放的很低。
齐光磊听了,瞬间心动。
“这么说,倒不是不可以。”
“不过,赚的钱,我九,你一。”
他没给许大茂讨价还价的余地。
许大茂心中暗骂,成本他拿,一旦出事儿,他血本无归。
而齐光磊什么也不用出,就动用一下他家的权势,就要走九成的利润,也太贪了。
可是,事到如今,许大茂别无选择。
“行,都听磊爷的。”
“磊爷赏饭吃,有一成,那也是我许大茂的福分。”
最重要的,是抱上齐光磊的大腿,他就再也不用怕边作军了。
再说,这件事儿,也不容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