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正在院子里和她家杨哥约会,突然就看到时淮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往里走。
为了方便,秦砚川还让梁管家在物业那里给时淮登记过了,他可以随便进出别墅区。
秦家大门的保安也认识时淮,他家老板未来的大舅哥,当然得让人进来。
没错,秦家上上下下,无论是扫地阿姨还是看门保安,都知道时漾和秦砚川交往的事情。
王妈是先知道的,不过她只告诉了花匠杨哥,还让杨哥要保守秘密,结果不到半天,秦家所有人都知道了。
杨哥也很冤枉,他只告诉了跟他一起工作的另一个花匠老刘。
老刘也很冤枉,他只告诉了保安小李和小孙。
……
总之不管怎么着,大家都知道了。
但他们老板未来的大舅哥不知道啊,还得瞒着。
时淮和许越就这么畅通无阻地进到了秦家。
王妈远远地看到他们,也顾不上和杨哥约会了,赶紧往那边跑过去。
“小淮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王妈看看脸色如常的时淮,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许越,“这小伙子是?”
“朋友。”
时淮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又态度友好地冲王妈笑了笑,“表妈,我找时漾有点事,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刚才在屋里打扫卫生的李姐说,时漾正和秦爷坐在客厅里打情骂俏,要是时淮这时候进去了,说不定就撞破了两人的奸情。
王妈左顾右盼,吞吞吐吐,“漾漾在……”
时淮又是一笑,“我直接进去找他就行了。”
说完这话,他便长腿阔步穿过前院,往里面走去。
许越事不关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王妈急了,连忙追了上去,“小淮你们走慢点儿啊,别着急小心摔跤了。”
她又拔高了声音冲里面喊:
“漾漾,你哥哥又来了!”
“漾漾!”
距离有点远,时漾和秦砚川只是模糊地听到了王妈的声音。
时漾的脚踝还被秦砚川握着,他嘴巴微微张了张,疑惑地看过去,“王妈说什么?什么哥哥?”
秦砚川眼皮微垂,盯着时漾那圆润的脚趾,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少年脚腕那处白皙细腻的皮肤,口吻从容:“你哥哥。”
“我哥哥怎么了?”说这话的时候,时漾的脚往里缩了缩,生怕这老小子的变态程度加重,亲他的脚。
回房间亲可以,但这是在客厅里,佣人还在不远处打扫卫生呢,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秦砚川握着时漾脚踝的力道加重了些,语气依旧从容,“没事。”
王妈还在外面喊,随着距离的缩短,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
“漾漾,你哥哥来了!漾漾!”
这回时漾是彻底听清楚了,但没反应过来。
他哥来了?他哥不是下午两点就回到家了吗?他哥怎么来了?
“秦砚川,你听到了吗,王妈说我哥来了。”
秦砚川反应很淡,“你听错了。”
说话的同时,他握着时漾脚踝的掌心逐渐往上,握住了少年柔软的腿肚子,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时漾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外面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王妈和一位陌生的年轻大长腿帅哥。
时漾瞳孔微微一颤。
时淮刚走进去,就看到沙发前的一幕,时漾和秦砚川坐在一起,秦砚川的手伸进了他弟的裤管里,似乎在摸他弟的小腿。
举止十分亲密。
时淮脚步微顿,瞳孔也微微一颤,他面部肌肉隐隐一抽,紧接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时、漾!”
时漾身体一震,立刻一巴掌往秦砚川的手背上扇去,收回了自己的脚。
还说没事,还说他听错了,这老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时漾气不过,又抓起一个抱枕往秦砚川身上扔去。
而另一边的时淮已经加快脚步往这边走了过来,气势汹汹,锐不可当,仿佛要把对面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时漾站起身,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完了,冲我来的。
王妈揣着双手,默默往客厅外面退去,小声嘀咕:“不是都说了吗,你哥来了。”
她可提醒很多次了,被撞破了就不关她的事了。
许越停在了不远处,没有跟过去,他随意地靠着墙面,抱着胳膊,视线紧随着时淮移动的身影。
秦砚川坦然自若地坐在沙发前,不慌不忙。
时漾则猫着身子躲到了沙发后面,只探出个脑袋来,“哥哥哥,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啊,也不跟我说一声。”
“哥,哥哥,你冷静,深呼吸冷静!”
“一二三,深呼吸!”
时淮冷静不了,二话不说就冲上前,一把揪住了时漾的耳朵。
“小兔崽子,还知道我是你哥啊,有能耐了啊,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
“要不是我自己知道了,你还想瞒我多久?”
“你说你怎么就……怎么就背着我偷偷谈恋爱!”
意识到秦砚川还在场,时淮说到一半忽然拐了个弯,但火气还憋着。
时漾的耳朵也还被揪着,脑袋偏向一边,双手紧紧抱住了时淮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撒娇:
“哥,你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啊,疼。”
他摇晃着时淮的胳膊,“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行行好嘛哥哥。”
时淮不为所动,“现在知道错了?我看你就是嘴上说说,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他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找到适合的工具。
就在这时,秦砚川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了一本杂志,卷起来成长筒,递到了时淮面前。
非常贴心。
时淮顺手接过了,“谢了。”
秦砚川:“不客气。”
时漾:“……”
这合理吗?秦砚川你说说你这合理吗?
合!理!吗!
下一秒,时淮抄起杂志就往时漾身上挥去,啪啪啪连续好几下。
虽然不疼,但是没面子啊。
时漾赶紧躲,时淮追着他打,“跑什么,站住!”
“哥你别激动,别打了哥!”
时漾最后缩着身子躲到了秦砚川身后,紧紧掐着他的胳膊,逐渐加重力道,嘴上楚楚可怜地说:“秦小叔救命啊。”
秦砚川下颌线条逐渐收紧,抬手挡住了时淮挥过来的杂志。
“时先生,先冷静。”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小蛇脑袋从秦砚川的衣袖里钻出来,恰好出现在时淮面前。
“嘶嘶……”
时淮眼睛瞬间瞪大,一声脏话脱口而出。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