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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站位原因,赵初景并没能看见傅闻礼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那声音停顿片刻,接着她听见一声饱含怒意的质问:“怎么,赵总,你这是想装作不认识我?”

仔细听,貌似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于是本来打算躲在祁肆身后装死的赵初景,只好心虚的干笑两声,越过祁肆,装作无事发生般跟他讲话,“好巧啊,傅少爷,您也来这边吃饭,陪客户还是跟朋友一起?”

“我自己一个人。”

傅闻礼的眼里闪着她看不懂的光,赵初景总感觉他特意强调了“一个人”这三个字,但为什么这样,她却怎么也解释不通。

“哦,这样啊,”那我们先走了。

“干脆一起吧,正好我们也只有两个人,咱们凑一桌,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吃饭热闹。”祁肆打断她,向面前的男人发出邀约,说罢他看向赵初景,询问道,“你觉得呢,初景?”

面对这骑虎难下的局面,赵初景攥紧了拳头,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偏生傅闻礼不愿意让她糊弄过去,抓着她追问:“你要是不情愿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不情愿,我很欢迎你啊。”赵初景当场表演了个大变脸,和颜悦色的好像是在跟襁褓里婴儿说话。

傅闻礼这回爽了,没再继续找茬,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包间。

原本属于两个人的饭局,突然多了一个人,气氛变得诡异而安静,赵初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着低头往嘴里塞菜,她的人生信条就是,吃饱了才有力气活下去。

傅闻礼还是笑嘻嘻的,好脾气的样子跟传说中那个阴晴不定的大爷完全不一样,他跟在一旁倒茶的祁肆搭话,“没想到,你们还认识,都没怎么听阿景说过呢。”

阿景?注意到他的称呼,祁肆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溢出,洒在桌面上,他拿起抹布把水渍擦干净,不紧不慢的回答,“认识有段时间了,我跟初景订婚了,傅少爷你不知道吗?”

“订婚!?”傅闻礼的笑容僵住了,他拼命克制着自己任督二脉中涌动的真气,才没让自己把手里的筷子折断,“我还真不知道,阿景也没跟我说,真是……恭喜啊。”

“行了,你少说点话吧,”赵初景往他碗里甩了一筷子青菜,生怕这小子接下来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都吃点菜,晚了就没了。”

傅闻礼看着这两人堪称“亲密”的互动,气的嘴唇都在抖,他把筷子一扔,往后一靠,“赵总,您可真不够意思,订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说一声,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赵初景虽然不清楚这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是从哪来的,但是嘴上还是老实道歉:“我……下回……下回通知你。”

他们跟傅家都不是一个level的,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对这种小事上心。

祁肆把倒满的茶杯放到赵初景右手边,再次拿起茶壶,道:“傅少爷,需要我给您倒一杯吗?”

“不用了,多谢。”

“好,这都是我该做的,毕竟初景是我未婚妻,您到这来,我们总得要尽尽地主之谊。”

祁肆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了这两人关系的紧张,只是暂时还没形成最后的结论,他不动声色的往前坐了点,挡住两人的视线。

“我还没问呢,傅少爷这样的名门望族,怎么会跟我们初景认识的。”

“我们……聚会上认识的,一见如故,阿景很合我的眼缘,就这么认识了。”

傅闻礼没说实话,他私心希望,他们的相遇,知道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回忆。

赵初景应付的点点头,根本没细听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刀枪暗箭,只低头专注的扒饭。

他们不吃,她吃。

中途吃米饭噎住了,赵初景毫不顾忌形象的端起祁肆刚刚递给她的茶,一饮而尽。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一个白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噎着了?喝点汤顺顺。”

赵初景看过去,发现原本坐在两人之间的祁肆不知去哪了,男人干脆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单手撑着下巴看她。

“祁肆人呢?”

“刚刚走了,去洗手间了,你没听到么?”傅闻礼帮她把茶水加满,“看来,你也不是很……在意这个未婚夫啊。”

男人动作矜贵的把陶瓷做的杯子放下,明明是争风吃醋的语调,可配上他那张脸,只让人觉得像是傲娇的波斯猫。

“你今天怎么跑来了?还是,你一直都没回去?”

上次碰到傅闻礼也是在兴龙区,傅家平时都在隔壁区,开车来回都需要一两个小时,傅闻礼绝对不会有这种闲情雅致,专门跑来吃饭。

“没有,”傅闻礼用下目线看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我被赶出来了。”

“为什么,你不是独子,赶走了你,傅家去哪搞个继承人?”赵初景以为他在说玩笑话,反问的同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她又舀了一汤匙傅闻礼盛好的鲫鱼汤,吹得稍微凉点后送到唇边,长长睫毛轻微的颤动,确定汤的温度正好,才缓缓送到了嘴里。

“因为我不愿意按照他们的要求订婚,”傅闻礼狼狈的收回视线,“我有爱人了,做不出背叛她的事。”

“嗯,”赵初景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但是跟家里闹得久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赵初景不愧是个合格的商人,哪怕在这种时候都能悠闲的给出最理性的判断。

傅闻礼都要被她气笑了,“你呢,订婚的事,怎么不告诉我,那男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就……该结婚了……我一个人拖着两孩子,总得找个男人帮衬着,要不别人会说闲话的。”

假话说的不动声色,但听话的人却一点都不相信。

原因无他,赵初景实在不是一个会被他人议论所影响的人。

“你们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