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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封印了他身上自身的灵力,但又给了他一道护身法术。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钻研,苍亦初已经能精准摸到那套护身法术的关窍。

金光从剑尖乍现,在这白茫茫的霜雪世界中好似一抹朝阳,迅速将四处照亮。

光源四散,竟有穿刺效果!

“在那里!”

苍亦初眼眸一凝,金色光芒能将所有事物穿透,却穿不透魔族。

正是因为这一特性,显得了春的原身,那抹黑压压的身影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剑尖如有生命一般带着苍亦初腾飞而去,了春也没料到竟然还有这招,原只当是完全无用的照明技法,竟有如此用处,的确小看他了。

可谓一物降一物。

不过那又如何?

了春手中长钩往身前一横,迅速接下苍亦初手中利剑。

“呛啷——”

两道力气之间摩擦出一道亮光,很快二人皆被对方的冲击震退半步。

狂风席卷,苍亦初非但没有因为那一道能将他手臂震麻的冲击而退缩,反而再次身形旋了半圈,化冲击为己用,带动着手腕将剑身一拧,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斜斜刺向了春胸部!

“噗!”

了春不由发出一道闷哼。

眼底似笑又似怒,他那条封脉钩可不是吃素的!

它已经绕到了苍亦初后背,阴蝎一般勾着毒刺就往苍亦初后背刺去!

如此咫尺距离,苍亦初根本没有地方躲闪!

“哐当!”

一道铁器相撞声响贴着耳畔炸响。

千钧一发之际,毒铁钩被一道流转着金色灵力的白色符箓拦截下来——

是羽子曦!

了春啐了口唾沫,甩袖一扬,黑袍浓雾一般将他带走,消失在原地。

若不是这鼎盛的魔气还在空气中残留,几乎已经找不到他曾来过此地的证据。

苍亦初伸手一挥,却没能抓住一片衣角。

他这件黑袍,不只是单纯的御寒衣物,恐怕是由鬼修的某种秘法制成。

说到鬼修,苍亦初就更想手刃悉冬一分。

“玄岚宗的朋友们~又见面啦~”来人除了羽子曦,还有永远的小跟班嘴替寒英。

羽子曦手中白色灵符飞往四面,结了个简易阵法,便将那两只青鬼困住。

“这两只青鬼已经几乎快死了,没想到你们还挺厉害,平均修为还不到金丹吧?玄岚宗果然人才辈出。”

外交官寒英鼓了鼓掌,“而且还与魔族纠缠至今,尚无伤亡……”

刚说完,就瞥见尉迟隐昏厥在地。

“喂喂喂!啊尉迟隐啊啊啊——”

寒英,大概是整个凌雾宫,羽子曦小跟班中最聒噪的一个。

路缎上前探查了下鼻息,伸手替他诊脉:“中毒已深,需尽快医治,你们可有医修?”

那两名玄岚宗弟子道:“没有了,我们四人只有尉迟自己修习医修。”

“那就难办了。”路缎道:“幸而他自己锁住了心脉,否则恐怕已经无力回天。现在需得将他尽快送到安全处,接受治疗才对。”

路缎从剩下的玄岚宗弟子身上扫过,提议:“我们凌雾宫可出借一枚极速飞梭,送他回安全地带,你们自行带他回去吧。”

“好,多谢凌雾宫出手相助。”玄岚宗弟子伤的伤,残的残,的确不成样子。

“不用谢。”路缎的极速飞梭可不是一般的小型飞梭,整个船面贴满了符箓,速度突破音速,也能达到缩地千里的效果。

路缎正在讲解该飞梭使用方式时,站在一旁的寒英忽然出声:

“诶?你是苍亦初?!”

寒英一直盯着这名银发青年看,终于发现苍亦初身份。

苍亦初见没必要伪装,将双眸原本的颜色显露出来,重新回归了往常银眸,在这头银色长发衬托下,简直与妖族无异。

难怪幼时人类父亲对他极其恐惧,这比白化病更吓人多了。

“你身上的修为呢?”寒英刚问出口便自己得到了答案:“原来是被宸岐仙尊给封印了啊,怪不得呢。若你还在鼎盛时期,不管是青鬼还是那了春,恐怕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你对付了。”

羽子曦默不作声,视线转了转。

寒英翻译机问:“诶?你师兄云兴言呢?”

苍亦初:“此次出行,并未同他一起。”

“哦。”寒英又道:“也是,如若他在附近,怎么可能放着尉迟隐一个人受伤而不现身,不过别担心,他身上的毒不会有大事的,封住了心脉,能坚持半个月呢。”

苍亦初:“……”

并不是个好消息。

路缎交代完,回过头道:“我们收拾完此处残局,便准备往西去,最近魔族猖獗,竟然连着出现多处祸端,听闻长老们已经着手开展除魔动员大会了,苍亦初,你现在身上没有修为,要小心行事。”

苍亦初承情点头,随口一问:“你们准备去何处?”

寒英道:“我们本是接到任务而来,凡人前不久发生了动乱,死伤了不少人,门中弟子传回情报,发现悉冬出没在附近收取亡灵,自不可让他继续壮大自身,便动身前去调查看看。”

“悉冬?”苍亦初一听这个名字,原本要踏上飞梭的腿又收了回来。

“我同你们一起去。”

羽子曦:“……”

寒英牌翻译机问:“你对魔族的仇恨,比自己师弟还要紧要?不是我问的啊,是羽子曦师兄问的。”

苍亦初回身对那两位玄岚宗弟子道:“你们尽快将尉迟隐送到昊云仙尊座下。”

“是。”

那两人领命很快驾驶着飞梭消失无踪。

果然是极速飞梭,“车尾气”都比寻常飞梭更凶猛,气浪几乎能将人掀翻。

事实上,他不是不关心,而是有种感觉。

尉迟隐的负伤有生命危险,但是并不会真的死。

前世他在秘境中将濒死的尉迟隐救了回来,今生没有,而他命中必有此劫,未经历就不算完整。

他大概真是疯魔了,近些时候他一直在反思,推敲,他重生的意义,还有他的所见所闻。

一切都好像被人操控,或者说有一只大手在引导他做回“应当”做的事情。

那“应当的事”,似乎是前世的覆辙。

他正被某种力量操控着,遇见曾经遇见过的人,经历曾经经历过的事,仿佛那件事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