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谭福的招供,顾长飞暂且休堂,亲自带着人连夜出了城。
在谭福所指认的地方,衙役们果然挖出了一具尸骨。
只是当他带着那具尸骨回城,已然是鸡鸣之时。
他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便是好几个时辰,君卿两人早便歇下了。
随行的衙役们自然也是累的,所以回到府衙后,顾长飞便命令衙役们先去歇息,待天亮后再审此案。
而他自己也是同样小歇了三两时辰。
一直到巳时,他方让人去请君卿两人前来。
很快,人都到齐了,昨夜的审问继续。
那具尸骨被抬至大堂,经仵作检验,确实是属于一年轻女子的。
胡祥一夜未眠,只要一想到女儿早已丧命,他便痛彻心扉,只能以泪洗面。
此刻一见堂中白布遮挡下的尸骨,他更是忍不住扑了上去,口中痛哭道:“嫣儿!”
尸骨的手臂露在外侧,那手臂上,正有一只小巧的银镯。
胡祥一眼便认出,这银镯正是他在自家闺女生辰之时买来送她的生辰礼。
强忍着悲痛,胡祥开口:“大人,这是小女,这银镯乃是小女的贴身之物。”
闻言,顾长飞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下,怒斥道:“大胆谭华,如今你还有何狡辩?”
谭华知道他是万万不能认的,他喊道:“下官冤枉啊!下官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于我。”
说着他指着谭福与彤儿,一副气愤的模样继续道:“他们,他们一定是一伙的,他们商议好的,求顾大人明鉴。”
见他如此证据确凿之下,仍然恬不知耻的狡辩,顾长飞冷声开口:“来人,剥去他的官服,打入牢中,明日押送入京,交由刑部处理。”
无论是纵火一事,还是胡文嫣一案,他必然都是死罪难逃。
谭华也是深知这一点,他自然是怕死的,很快腿便软了起来。
正当衙役要上前押他之时,他却忽然喊道:“顾大人,我与令弟乔天羽乃是旧识,你不能...”
“住口!”
顾长飞猛然一拍桌子,打断他的话。
随后他下意识的看向唐刃他们,却见两人已经向外走去,只留下了一抹背影。
他眼中顿时浮现出一丝感激之情,随后盯着谭华冷声开口:“死到临头却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将他给我押下去。”
随着他话音落下,谭华很快便被带离。
他又下令将潭府中人看管起来,等到谭华的判决下来,谭玉茹等人自然是免不了抄家流放的。
等到顾长飞退了堂后,便去客栈寻君卿二人,结果那两人他没有见到,只见到了候在此地的唐辛。
原来那两人早已安排好一切,出了府衙后便直接出了城,去往别处。
他们留下唐辛,命他与顾长飞一同回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同时又吩咐他转告顾长飞,将彤儿的卖身契还她。
这丫头是个重情义的,两人想着便留下她与胡老大夫作伴,免得胡老大夫一人孤苦无依。
.......
此时城外,君卿与唐刃坐在来时的马车上,趁着假期尚早,他们自然还要去别处逛逛。
对于谭华与乔天羽之事,他们不欲过多询问。
想来等到他们回京之时,顾长飞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若是那答复是他们不满意的,那他们该考虑考虑,与顾长飞的关系是敌是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