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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后,唐刃与君卿从肴味居中走出。

此时天色尚早,他们今日晚膳用的多了些,便决定步行走走,以此来消消食。

天色并未完全暗下来,长街之上,商铺已然点燃了门前的灯笼。

遥遥看去,整个长街灯火通明,倒是别有一番观赏之色。

两人十指紧握,一路上步伐缓慢。

唐刃忽然道:“抱歉,近日来忙碌,无法陪你。”

自打入京以来,两人像这样能够闲庭漫步的日子极少。

而他自觉陪伴过少,心下难免愧疚。

闻言,君卿偏过头来,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柔情笑意。

他道:“你本就是为了我才会如此,应当是我要同你说声抱歉才是,因为我,困足于方寸之地。”

唐刃握住了掌心的柔软,与君卿的目光对视,轻笑道:“我甘之如饴。”

“我一直觉得,那日入山采药,是我此生唯一幸事。”

君卿说罢,牵着唐刃向前方的灯谜摊子走去。

倘若那日他未曾上山,又怎会有今日的良人相伴。

唐刃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

君卿不知道,可他却隐约有一种感觉,他来到这里便是为他而来,无论是在何处,两人总会相遇的。

.........

羊肉再怎般新鲜,身上总是会免不了留味的。

二人回到府中便沐浴更衣。

唐刃头发短,不费劲儿,沐浴过后,他随意用棉布擦了几下便急匆匆往君卿房里去。

他也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

一道屏风之隔,君卿整个人还泡在水中。

他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水下藏,只露出半个脑袋来,眼中满是诧异。

平日里他沐浴,唐刃最多只等在门外,从未像今日这般闯进来过。

隔着屏风,唐刃也不上前,他也不开口,纯纯折磨人。

君卿知道他憋着坏呢,料他也不敢跨过这道屏障,索性也不惧了,慢悠悠的拨动着水面。

听着里面的水声,唐刃喉间一紧,神色隐晦的打量着山水绘画的屏风。

可这屏风实打实的严实,便是他视力再好,也无法透视到屏风的另一头。

可他听觉上佳,屏风那一头传来的动静再怎样细微,也如同在他耳边。

想象中的画面忍不住浮上脑海,唐刃猛的起身。

拨弄水花的声音戛然而止,静默片刻,唐刃拉开门向外走去。

屏风后的君卿掩唇轻笑:怂货!

待他将衣裳穿好,唐刃闻声方再次入内。

对方才之事他闭口不提,如常取了棉布来为君卿擦拭长发。

君卿手里把玩着唐刃先前买的九连环,那张如玉的面容未遮。

唐刃透过模糊的铜镜痴痴盯着,手上动作却细腻温柔。

看他这副痴样,君卿无奈笑道:“又不是没有见过。”

他天生便占着优势,容色无双,不笑之时便已经把某人迷的失了心智,如今勾起笑颜,刹那间只如春花泛滥,让某人春心萌动。

唐刃将护养头发的药膏置于妆台上,他捉住君卿的手,握在掌心,半蹲下来轻声道:“你日日遮得严实,为夫自然是看不够,今日定要好好看看。”

他这话属实是胡搅蛮缠,白日里君卿虽然有所遮挡,可到了晚上只有二人之时,他哪日不是以真面目示人。

看他盯着自己一脸的认真,君卿打趣道:“原来你竟是喜爱这张脸,如此说来,这京中美人众多,你岂不是要看不过来了?”

唐刃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脸盲,除了卿卿,分辨不出他人是何模样。”

他这话,君卿是信的。

毕竟他当初丑陋不堪之时,这人都能够下得去嘴,想来眼神必然是不如人意。

如此一想,君卿更是忍不住失笑。

唐刃见他只顾着笑,仰头凑了上去,两人鼻尖挨着鼻尖,他轻咬了下那柔软的唇瓣,先发制人道:“卿卿莫不是不信我?”

说罢不等君卿开口,他继续道:“我对卿卿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莫说此生,便是有来生,也容不下他人的。”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委屈之色, 演技早已炉火纯青。

君卿最见不得他如此神态,他食指抚摸着唇,嗔道:“自然是信你,只是你如今怎越发的像狗似的。”

这人下嘴倒是轻,可牙齿碰嘴唇,岂有不痛的道理。

唐刃眼中的隐晦一闪而过:“可是痛了?我瞧瞧。”

君卿倒是真的微微俯下身子,将脸凑了过去。

他长发垂下,扫过唐刃的脸颊,痒痒的,让他的心也痒痒的。

那两片粉嫩的唇瓣轻轻抿起,恰似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让人想要将它蹂躏开来,尝一尝这花的汁水是否甘甜。

唐刃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他品尝的仔细,待那桃色如同熟透的樱桃之时,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君卿一手抚摸着发麻的唇瓣,另一只手抵在唐刃胸口,软声问他:“今日可看够了?”

唐刃直接起身将人抱起:“不够,便是日日看着,也不够。”

身体忽然腾空,君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面色一片赧然,身子僵了下来。

某物坚硬的杵在他的腰上,让他半分也不敢动弹。

直至躺在床上,他才掀过被子盖住自己,闷声道:“今日我同玫瑰睡。”

唐刃仿佛没有听见,他脱了衣裳钻进去,伸手便将人揽进怀里。

君卿整个人都僵硬了,那物件太过明显,让他想要忽视都难。

可唐刃却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轻拍着他的后背,一如既往哄他入睡。

哥儿也是男人,君卿又是个大夫,自然知晓憋久了不好。

犹豫许久,他方开口:“你..如此..如此伤身...”

一句话未说完,他已是面红耳赤,说不出来。

唐刃声音沙哑道:“尚未成婚,我忍得住。”

他平日里皆是泡泡凉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这玩意迟迟不肯低头,许是一连两次的撩拨都未得到满足,它自己抗议了。

唐刃虽然忍得辛苦,可他此刻确实未曾生出别的心思。

哪怕他早便迫不及待想要将人吞吃入腹,行鱼水之欢,却也要忍着。

这是他珍之爱之,发誓要一辈子爱护之人,自然要敬重以待。

只是见他忍的辛苦,君卿却是心疼的,他轻咬下唇,犹豫片刻,低声道:“我..帮你..”

说着他将手递到唐刃手中,其意十分明显。

唐刃原本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君卿番举动一出,那是怎样也忍不过去的。

他握住君卿的手,翻身而上,压抑的吻再次落下,今晚注定两人难以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