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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刃回到府中后先是去了厢房脱去外衣,再轻手轻脚的进了房内。

尽管他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君卿还是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回来了?”

唐刃动作一顿,随后轻声开口:“嗯”

君卿也没有问他是去了何处,他只是拍了拍被子,打了个哈欠道:“快睡吧。”

他是真的困,唐刃走后没多久他便醒了,毕竟他早已习惯了身边有人。

当看见枕边的玫瑰时,他便知道唐刃定然是有事出府去了。

否则玫瑰绝对不会有胆子敢睡在他枕边。

唐刃不回来,他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的等着人。

唐刃刚钻进被窝,他便自己滚进人家怀里,睡得香沉。

唐刃勾起嘴角,眼中是沉浸的温柔,轻拍着君卿的后背。

不知不觉,便是翌日。

君卿再次醒来时,枕边只有玫瑰,而他怀里正抱着唐刃的里衣。

唐刃早便离府,他回来后未曾休息,毕竟再过不久后就要动身入宫,他便是睡,也睡不了个把时辰。

君卿用过早膳后便去了王府,待萧怀策从宫中回来后,他好为江聿复诊。

江聿如今服药已久,二人于京中也算是稳定,是到了可以解蛊的时候。

君卿今日来也是为了同萧怀策提及此事,于是他道:“王爷,蚀心蛊已经染了药性,再过半月,可一试。”

萧怀策抬头看向他:“可有把握?”

君卿未曾思索,便回他:“只能一试,此次若是不成,只得再等一等。”

他话虽如此,却是有把握的。

蛊虫在人体内虽然难以杀死,可它毕竟是活物,是活物便有破绽。

他调配的药物于蛊虫而言如同五石散,一旦上了瘾,又岂会是一个虫子轻易能够控制住的。

不过先前为了让萧怀策相信,这盅有多么难解,让他知道欠自己多大的人情,他刻意夸大了其词。

听他所言,萧怀策眉心微蹙,却还是吩咐:“一切便听先生的安排,阿聿的身体,有劳先生费心了。”

君卿淡笑颔首: “王爷您客气了,这是草民份内之事。”

萧怀策却忽然命令道: “来人,去仓库里将赤云纱取来。”

他说罢,转而对君卿道:“本王这刚好前些日子新得了匹赤云纱,便赏给先生。”

君卿神色微惊,当下便起身道:“这,万万使不得,草民无功不受禄。”

萧怀策温润的笑了笑开口: “先生切莫谦虚,前些日子,城外难民多亏了先生照料,赈灾银一事,也多亏了先生提醒。”

君卿一听,当下谦卑开口:“这是草民应当的,食君之禄,自然忠君之事。”

他口中的君,自然是指面前这位。

萧怀策听着心中舒服,继续道:“今日赏赐是先生应得的,先生不必拒绝。”

见此,君卿也只好不再推脱,他拱手道:“如此草民便多谢王爷美意。”

很快,下人便得那赤云纱呈了上来。

看着那如火如荼的颜色,一眼便觉得喜人,君卿忍不住想到,用它来做喜服,定然是十分合适。

刚好两人昨日还在商议喜服之事,还没想好用什么布料,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离开前,他再次拱手弯腰行了一礼:“今日多谢王爷赏赐。”

萧怀策笑着看他离开,可他自己心中知晓,赤云纱这种好东西,他本是舍不得送人的。

他是想留着给自家阿聿做几身贴身的衣裳。

这色儿虽然张扬,可与他家阿聿是极为般配的。

但是想到唐刃允诺自己的好处,他也就咬牙让了。

反正将来待他做了皇帝,这玩意都是自己的。

君卿回到府中,亲自将布料放好。

此刻已是接近午时,他摆弄摆弄院子里的花,很快便到了用膳的时候。

而此刻,宫中。

趁着午时休息的空档,唐刃躲开巡逻的禁卫,潜入东宫之中。

自萧怀煜被禁足于东宫以来,已是多日未曾出过宫门。

他并没有因此气急败坏,反倒是日日诚心于佛龛之前跪拜,并且抄起经书来。

他如此做是为了自己母妃的过错赎罪,同样也是为皇帝祈福。

甚至向皇帝递了折子,请求皇帝废除自己太子之位。

这话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倒是真念他一片孝心,原本半年的禁足,也改为了三个月。

对此,唐刃倒是并无感想,萧怀煜在他眼中本就是必死之人,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萧怀煜戏倒是做的真,自禁足后便撤了宫中大部分伺候的宫人,整个东宫一片清冷之色,当真一副诚恳苦修的态度,日日食素抄经,拜佛祈福,与世无争之态。

唐刃进来时,他正躺在贵妃榻上午寐。

待唐刃走至眼前,他方听见动静,还以为是自己的心腹,未曾睁眼便道:“何事。”

唐刃的目光却在他脐下三寸,骤然变得阴冷起来。

萧怀煜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只见面前寒光一闪,紧接着下身一凉,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面前是何人,只出于本能,呆滞的低下头。

他脐下三寸之处,一摊鲜血汇聚开来。

后知后觉的疼痛,让他脸色扭曲,爆发出一声痛呼。

立刻有两人闻着动静冲了进来,却面面相觑。

只见他们的太子殿下捂着下身,正半跪着,脸上的青筋因为痛苦而暴起。

直到看到了鲜血的痕迹,其中一人才反应过来大喊:“来人,有刺客!”

随后他当下便要去传太医,却被萧怀煜叫住:“慢!”

萧怀煜从极大的痛苦之中回过神,他咬牙抬起头,若不是此刻身体的疼痛,他当真要以为方才的一切仿佛是错觉。

因为此刻他面前空无一人,方才他看到的黑影如同是见了鬼一般。

萧怀煜咬牙吩咐道:“你去传姬煊来。”

那人前脚离开,东宫守卫闻讯前来,萧怀煜手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他指着敞开的窗子,命令道:“那刺客方走,便是将东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他给我抓住。”

随后他又命令另外一人去殿外守着,除了姬煊,任何人也不得进入。

那人虽有困惑,却不敢不听他的命令。

殿中只剩他一人,萧怀煜咬着牙啰嗦起身。

他低头仔细一看,原本痛苦的脸色顿时扭曲起来。

萧怀煜硬生生忍着,疼痛加上失血让他几欲昏厥,直到他口中的姬煊前来,他强撑着命令道:“此事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话音刚落,他便撑不住昏了过去。

姬煊是为萧怀煜养在东宫中的医者,自然也会为他办一些见不得人之事。

此刻见他如此模样,再仔细一看,只见萧怀煜的那玩意已经落入裆中,若不是有那层布料裹着,怕是已经落在了地上了。

他当下为他施针止血,心中却是无比震惊,是何人下手如此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