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窈面前,进忠真的很乖,舒窈给他夹的所有菜,他都一口不差的吃了下去。若不是进忠自己动筷子主动加了几道用羊肉做的菜,舒窈几乎要看不出他的口味。
两人用了膳又漱了口,舒窈便拉着他叫他坐在软榻上。舒窈的软榻可不像养心殿皇上的软榻那般规规矩矩的把小方桌摆在中间,一边可以坐一个人。
舒窈这里仿佛一切都十分随意,就如这软榻,那小方桌只摆在一边儿上,大片的位置都空了下来。
舒窈将进忠按在软榻上,又推着他直接歪在里面,自己也蹬了鞋子爬了上去。她拉开进忠的手臂,直接躺在他怀里。进忠则红着脸,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环着她的身子。
瞧着心心念念的公主就躺在自己怀里,进忠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只是想起刚回来时公主说要等用了晚膳之后再说话。进忠便轻咳了一声,将白日的事儿细细说给舒窈听。
“今儿从景仁宫传来了消息,说乌拉那拉皇后暴毙了。张廷玉张大人得知消息后,便直接去了永寿宫询问皇上和太后。
奴才瞧着他应是不相信乌拉那拉皇后是暴毙,应怀疑是太后动的手,只是后来青主儿也去了永寿宫。
是她亲口说了,乌拉那拉皇后确实是暴毙,而且是她亲眼所见,张廷玉这才不得不信了。如今,乌拉那拉皇后一死,想来太后也不会再针对青主儿。”
舒窈却笑了笑,说道。“太后会不会针对青樱不在乌拉那拉皇后而在皇兄,太后知道青樱是皇兄心里边的人,若是皇兄想要逼迫太后放权,太后定会朝着青樱下手。
他们两个呀,还有的针锋相对呢。咱们这位太后呀,可是一心想着要与孝庄文皇后比肩呢!因此,她的手可不光在后宫,前朝同样有她的眼线。
在她眼里,皇兄这个皇上可是好拿捏的很,她不会轻易放权的,因此这俩人还有的闹呢。”
舒窈搂着进忠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她瞧着进忠雪白的脖子和的偶尔会滚动两下的喉结,舔了舔嘴唇。只趁着进忠不注意,便凑过去将那喉结含住。
他用舌尖在那喉结上舔了舔,随即耳边便听到了进忠的轻喘。
进忠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压抑的轻喘忍不住从他口中泄出,几乎瞬间,全身的血液便朝着身体的某处汇聚过去。
陌生的欲望突如其来,叫进忠惊慌不已。他缩着身子,不敢叫舒窈发现,生怕冒犯了她或叫她厌恶。
惊慌,无措,害怕,叫进忠瞬间红了眼眶。
舒窈很快就发现了进忠的不对劲儿,她撑起身子带着疑问瞧着进忠。“进忠,你这是怎么了?”
进忠哪敢将身体的变化告诉舒窈,他虽不知舒窈为何会看上他一个太监,只是听舒窈所说的,因为喜欢他的脸又喜欢他的性子,进忠并不全然相信。
他只是猜测着大概公主是厌恶与男子有更亲密的接触,这才会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如今,他身体的变化还是这辈子的头一遭。
他不敢叫公主知道,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叫公主因此而厌恶他。他只想着,如若不然,明日去敬事房寻当年给他净身的老太监再问一问,大不了他再挨上一刀。
就算他会因此而丢了性命,进忠此时也顾不得了。他只要想着公主会厌恶他,他便觉得他的心如同针扎似的疼。
被公主厌恶,失去公主的恐惧,让他忍不住落了泪。进忠的反应,让舒窈看在眼里却一头雾水。
她问了两声,非但没听见回答,反而见进忠死死咬着嘴唇,脸上都没了血色。
舒窈挑着眉便审视的看着进忠,只见他姿势怪异的缩着身子,舒窈脑中突然金光一闪。
她突然想起,前世她看那些评论的时候,里面好多都写着进忠是个假太监。
舒窈眼睛一亮,不会吧?如果进忠是个假太监,那她不就捡到宝了?
她只瞧着进忠自怨自艾,一脸委屈绝望的模样,便舔了舔嘴唇,伸手便探向了他的下身。
瞧着进忠在自己手下瑟瑟发抖,一双眼睛里湿漉漉的,满是惊恐畏惧,好似被捕猎者扼住咽喉,一脸绝望又带着哀求。
舒窈便忍不住露出笑意,她舔了舔嘴唇,手上又忍不住捏了捏。耳朵里听着进忠带着婉转的小声哀叫,又颤巍巍的叫着公主求饶,舒窈便忍不住俯下身在进忠惊恐的目光中含住了他的唇。
一个湿漉漉的吻,叫进忠软了身子。舒窈眸中带着笑意,轻声问道。“你是怎么逃过净身混进宫的?”
进忠一愣,随即他便反应过来,舒窈想是误会了,他连忙摇着头说道。“公主误会了,奴才,奴才是净了身的,其实这净身只是去了子孙袋。想是奴才入宫的时候年纪小,净身的老太监怕下手太重叫奴才死了,许是,许是多留了些吧。”
进忠越说声音越小,他怕急了,怕舒窈厌恶他不要他,他连忙伸手抓住了舒窈的袖子,眼泪一颗颗的落了下来,急切说道。“公主,公主,是奴才错了,明儿,明儿奴才就去敬事房,再重新净身,您别不要了奴才。”
瞧着进忠眼眶通红,又带着害怕的小模样,舒窈双颊滚烫,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猛地扑进进忠怀里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再一次吻上他的唇。另一只手慢慢的抚弄着他的身子,缓缓向下。轻抚揉捏,只叫进忠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含着进忠的唇,舒窈喃喃低语。“净什么身,我喜欢着呢。我一直以为太监净身是要把身下那物什尽数去了呢。
我便想着,只要能得了你,纵是这辈子尝不到做女人的滋味,我也认了,如今倒是柳暗花明了。
进忠,那今儿晚上,你便好好伺候我吧。”
对舒窈来说,进忠能行人事儿是柳暗花明。可对进忠来说,舒窈的这一番话,又何尝不是将他已堕入十八层地狱的心又给捞了出来?
飘忽不定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进忠哀哀切切的叫了声公主。便伸手将舒窈搂住,只把脸埋在她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把方才心中的点子恐惧和委屈尽数的哭了出来。
等进忠收了泪,便红着脸一把又将舒窈抱了起来,他一步便从软榻上跨了下去,进忠深吸一口气,小声试探着说道。“公主,奴才伺候您去沐浴?”
舒窈伸手搂住进忠的脖子,又凑过去轻啄他的唇,“额驸疼我,今儿可是我的初夜,你可要轻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