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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和澹台亭、裴彦正在书房下棋。

听人通报澹台夫人和许小姐来送点心。澹台亭和裴彦一听许菁的名字,全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自觉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许菁和靖王。

自中秋那日在御花园见过,两人已是多日不见。许菁幽怨的看了靖王一眼,两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靖王一看美人落泪,双手一摊往椅子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许菁,笑道:

“这又是怎么了呢?”

许菁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从袖子中取出玉佩双手奉上,淡淡道:

“殿下,今日我来是要将玉佩奉还的。”

“哦?”

“是我不识好歹,对殿下起了心动了念,还妄想着殿下能来接我入府。岂不知,却是我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

“为何这般说?”

许菁见靖王仍不动如山,知道他这样的上位者见惯了投怀送抱的女子,自然不稀罕主动的女子。自己今日若是不下点狠只怕还真拿不下他。

她讥讽一笑,面色变得清冷起来。

“殿下那日信誓旦旦说要我是你的。可菁儿在侯府等了一日又一日,盼了一日又一日,终究没有等到殿下。菁儿想通了,于殿下而言,菁儿不过一个寻常的女子,甚至还比不上殿下手边随便的一个玩意儿。殿下等得起,菁儿等不起。”

“殿下,菁儿虽心里爱重殿下,可也不愿意被殿下如此轻贱。今日特来两相决绝,这玉佩还给殿下,就当菁儿做了一场梦罢了!”

说罢,放下玉佩转身就往书房外走。

靖王唇角一勾,有趣。

他倒不是不喜欢许菁,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

康王和肃王二人请旨善后并调查通天楼灾事,可他们不去捉拿北邙细作,偏偏盯着他查,他也是焦头烂额。

方才在书房就是和裴彦、澹台亭商量对策呢。

这个关键时刻,他一丝都不敢懈怠。

没想到却冷落了佳人。

那日在御花园,他见许菁欲拒还迎分明就是手到擒来,可今日又清高起来了。

有趣!

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耍什么花样?

许菁心中也十分慌张,若是自己在靖王心中没有一点情面,这一把自己就要玩脱了。可她只能赌,慢慢的一步步往外走。

就在即将伸手开门之际,就听靖王道:

“本王一向一言九鼎,何时失信于人了?本王既将这玉佩给了你,自然就是许了你的。你安心等着便是了。”

许菁却不回头,抖动着肩头哽咽道:

“殿下不用再取笑我了。姨夫姨母已经帮菁儿挑好了吉日,下月初六就和沈家过定。殿下,菁儿自知神女多情湘王却无意,从此以后菁儿不会来打扰殿下了,殿下保重,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倒是出乎靖王意料,他起身走到门外,正好看到聂云柔追着许菁出去。

聂云柔拉着许菁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没用我告诉你的办法嘛?男人最是好拿捏了。”

许菁苦笑道:

“柔儿的好意我心领了。从小姨夫就教我,做人要有风骨,做女子更该如此。殿下无意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风骨?”

此话传到靖王耳中,他看着决然离去的许菁,饶有趣味的摩挲着带了几分许菁幽香的玉佩。

“倒是有几分气性!”

裴彦凑上前来道。

澹台亭也道:“殿下,就这样放过她了?这回考绩,永安侯还有那个沈延清可是卡了咱们不少人!原先准备安插在六部的人都安插不进去!”

“老匹夫!”

靖王冷哼一声,勾勾手道:

“老匹夫我暂时动不了,那个沈延清难道还动不了?裴彦,找几个人废了他。我倒要看看他下月初六怎么去过定?本王要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殿下,到时候进宫侍疾了。”

靖王侍从提醒道。

靖王将玉佩往怀里一塞,起驾进宫去了。

……

皇宫里。

自从中秋夜倒下后,景德帝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众人日夜伺候。

“父皇,来,再喝一口。”

靖王虔诚地跪在床前,亲自喂景德帝喝药。康王也跪在一边,见一口汤药顺着景德帝的嘴角流下来,他赶紧抓着帕子上前擦干净。

“父皇,感觉可好些了?”

景德帝闭着眼睛,喉咙底不断发出嗬嗬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靖王面色一沉,对着一旁伺候的太医呵斥道:

“怎么回事?这都快半个月了,父皇的病情怎么还没有好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太医们纷纷跪下,头贴地不敢出声。

温贵妃擦了一滴眼泪,坐在床边道:“皇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臣妾可怎么办啊?”

靖王安慰道:

“母妃,儿臣相信父皇一定能吉人天相的。”

景德帝嗬嗬了两声,顺大监赶紧上前扶着他起来。景德帝靠在床边咳咳了好久,吐出好大一坨浓痰,终于感觉气顺了很多。

他虚弱地问道:

“恒王如何了?”

帘子外头,勇国公赶紧出列回道:

“回皇上的话,恒王殿下截了一条腿,命算是保住了。这几日恢复的还算不错,还说要进宫来侍候皇上呢。”

景德帝挥了挥手,道:

“让他好好养着,不必着急来见朕。朕还死不了呢!”

说罢,又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床前,见靖王和康王、九公主、长公主等人跪了一地,唯独不见肃王。

“老七呢?怎么不见他来?”

江嫔忙上前道:“皇上,虢儿他还在外头忙,臣妾也半月没见他了……”

“忙忙忙!七弟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父皇更重要的事情嘛?”不等江嫔说完,靖王扭头厉声道。

江嫔低着头默不作声。

康王扯了扯嘴角讥讽一笑,这个老七脑子是真不好使。

从前就不得宠,好不容易父皇记起他这个儿子了,他还一点儿都不上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在外头鬼混,活该他不受宠。

“七弟也真是的,我们天天来看父皇,他一次都没来过!我看他心里是没有父皇!”

康王补刀。

长公主冷哼一声,扭头看着康王道:

“是吗?五弟,我要是没记错,中秋那天你好像和七弟一起向父皇请旨调查通天楼的事情吧。怎么?案子已经调查清楚了?通天楼的死难百姓已经安置了?还是灾后的善后事宜已经都完成了?”

“我怎么听说,你天天在别院里听曲鬼混,一次都没去过现场啊?”

康王被长公主顶得一噎,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我把事情都交代给下面的人去做了。我要给父皇侍疾,哪有那么多时间?”

长公主冷笑道:“是啊!你每天给父皇侍疾前后拢共不过半个时辰,你可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