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堀越酝酿一番:“是颠鸾倒凤之时,暗线之人所发出声音,被涂一乐发现端倪。”
松本健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如此重要谋划,竟然毁在房事之上?
松本悔恨不已。
他原本放弃刺杀涂一乐,认为他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留之这个草包,便大事可定。
怎料,正是这样一个决定,断送倭瀛大军。
“堀越,不惜一切代价,刺杀涂一乐。还能有一丝转机。”
“绝无可能。” 堀越不住微微摇头:“涂一乐身处军营,况且,暗中有奉国暗卫与焱炽门高手在。”
松本健二彻底绝望。
与此同时。
三国联军继续前行。
一路之上,所遇小股倭瀛军队无不砍瓜切菜。
又是一路疯狂行军。
三国将士无不争先恐后。
尤其是高力将士,他们心中满是对倭瀛人的愤恨,还有对家人们的担忧。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能有此机会,为死去战友和百姓报仇雪恨。
一路急行军,下午时分,便已到达开平城下。
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军旗猎猎作响。
倭瀛士兵无不万分紧张,死死盯着蜂拥而至的大军。
松本健二怒目圆睁,紧盯城外。
涂字帅旗缓缓在大军之中向前。
“堀越君,如若涂一乐来到近前,你可有把握射杀。”
堀越段藏看向城下,一片空空如也:
“只要声音所及,我便有十足把握。”
随即,城墙之上士兵不住齐声大喊:
“涂一乐,你背弃盟约,上前来说个清楚。……”
传到三国联军阵营之中,声音已经很难辨听。
“他们喊啥呢?是不是要投降?”
“涂相稍等片刻。”
肖国冲催马上前,听清之后便快速折返禀报。
涂一乐觉得甚是好笑。
这分明是冲他来的。
不说两国背弃盟约,却单单说他涂一乐?
很快,大奉阵营之前,立起一排硕大的喇叭。
涂一乐清了清嗓子,亲自喊道:
“就在这说吧,本相能听得到。”
声音传到城墙之上,依然是无比清晰。
随后,倭瀛士兵再次大喊:
“涂一乐,你是不是怕了?涂一乐,你是不是怕了……”
肖国冲又立即禀报起来:
“……,相爷莫要中计,他们是狗急跳墙,在耍花招。”
“我自然知道,但怎会怕了他们?”
涂一乐不顾旁人劝阻,便骑着战马上前。
只有肖国冲和两名亲兵跟随。
身后大喇叭不住传出声音: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如若胆敢再伤及平民,定当一个不留。投降不杀……”
涂一乐来到城下,高声喊道:
“多说无益,速速投降。”
松本看了一眼堀越:
“等我手势。”
松本试图先与涂一乐讲和,如若不成,那涂一乐只有一死。
他转而来到城墙边缘:
“涂相,倭瀛与奉国签有盟约,为何又突然攻打我军?”
涂一乐没有急于开口,而是询问起肖国冲:
“这人谁啊?”
“松本健二,倭瀛岛外统兵将领,就是他带末将到的倭瀛。”
涂一乐极为不屑:
“就他啊,又贱又二的。”
松本健二未见回话,继续喊道:
“怎么?是觉得理亏了吗?”
“那你们呢?为何要攻打高力?”
涂一乐高声反问起来。
“这有何关系?”松本缓缓说道:“高力与奉国又并无往来盟约。”
“别废话,问你啥就答啥。”
涂一乐没好气说道。
松本看向一旁一眼,转而继续说道:
“有几名倭瀛侨民,死在高力。而高力王全然不做彻查,我们这才起兵。”
“那为何又要攻打丽真?”
“丽真起兵攻打凌云,几名倭瀛侨民失踪。我们是想派兵寻找。”松本面不改色心不跳:“难道,不应该吗?”
“理所应当。”涂一乐微微点头,转而信口开河起来:“咱们都一样,师出有名。倭瀛背信弃义,在高力店铺之中,伤及我的一名伙计。”
“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今后定当不再伤及奉国与涂相之人。不知,伙计是在哪里?可有性命之忧?”
“晚了,晚了。”涂一乐极为不屑:“倭瀛士兵肆无忌惮,竟然令伙计左手小拇指指甲劈断。”
松本愤恨不已,重重拍在城墙之上:
“涂相,只因伙计指甲,就调动大军攻打我军?这,未免太过牵强。”
“屁话,你说死几个侨民,就弄得高力亡国,这不牵强?”涂一乐轻蔑一笑:“我伙计指甲,可比几个倭瀛侨民金贵的多。”
松本深吸一口气:
“好,那涂相可否消气?要如何才肯退兵?”
“简单的很。”涂一乐摊摊手:“倭瀛大军就地无条件投降。”
“好,全部投降。还望涂相留将士们性命。”
松本深知,不投降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是自然。”涂一乐继续说道:“神皇退位,将国土交于大奉。”
松本健二瞬间脸色铁青:
“神皇乃天神下凡也,何来退位一说?让出国土,未免痴心妄想。”
松本怒不可遏。
但他也清楚了一点,涂一乐并无停战打算。
松本暗中向堀越打出手势。
随即,堀越在暗中拉弓瞄准。
“行啊,那就是没得谈喽?”
涂一乐无比轻蔑一笑,随即缓缓调转马头。
正在此时,一支箭破空而下,速度极快,直奔涂一乐而来。
堀越紧盯城墙之下,随即轻声说道:
“成了。”
怎料,就在箭矢即将触碰涂一乐之时,身旁亲兵徒手,一把紧紧握住剑杆。
“靠!暗箭伤人!”涂一乐指着城墙之上破口大骂:“山本,我曰你先人!”
肖国冲立即上前提醒:
“相爷,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涂一乐却是不慌不忙,催马缓缓离去。
松本健二见状心急如焚:
“堀越君,快,将其射杀。弓箭手听令,齐射,齐射。”
堀越段藏微微摇头:
“没用的,有那亲兵在一旁,伤及不到涂一乐分毫。”
弓箭手不住齐射,可已经是鞭长莫及。
“这帮倭瀛人,太他娘的龌龊。”涂一乐不屑笑了笑:“有天肆在,哼,怎能伤得了我?”
“相爷过誉。就算我不出手,聂老前辈也会保相爷无虞。”
肖国冲见已经安全,便靠近一些提醒:
“相爷,那人名叫松本健二,并不叫山本。”
涂一乐回想起来,不禁笑了笑:
“唉,叫顺嘴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