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地下室上来后,加里准备离开台球俱乐部,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怀特已经换上了工作服,正忙着招待顾客。其一,加里压根不知道这地方还有工作服,那是一件黑色的纯色衬衫,下身搭配着金色的围裙。
“那家伙凯还真喜欢这两种颜色。可我在下面待了多久啊?他们居然已经让她干活了?”
“我能看到你脸上的表情。”德格雷斯小姐在房间另一头说道。
“她说她需要一份工作,而且我们很快就需要一些夜班员工,所以我打算雇她。”德格雷斯小姐解释道。
“夜班员工?”加里回应道。
“他没告诉你这地方晚上也会改成酒吧营业吗?”
听到这话,加里想起来了,这确实是最初计划的一部分。从这身工作服来看,凯似乎是想表明这个地方是嚎叫者帮的产业。不过,加里担心公开他们属于嚎叫者帮的身份,日后可能会招来麻烦。
“真会有麻烦吗?凯说钳子帮只是这一带五个小帮派之一。目前,他们还不清楚我们这突然冒出来的势力有多强。对他们来说,贸然行动风险很大。”
正这么想着,加里看向怀特,她看起来工作得很开心。他觉得这是自己溜出这个地方的好机会,免得又有人想跟他搭话。没人阻拦,他顺利离开了。
查看手机时,他快速浏览了妹妹之前发的信息,看到艾米已经安全到家,他很欣慰。此刻,他在找另一条信息,因为回家前他还有另一个地方要去。
夜幕开始降临,这再好不过了。这位高中生朝着学校附近的一片树林走去。那是他和英努以前训练的地方。尽管天色已暗,他还是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而对方也清楚地看到了他。
“好吧,如你所见,我按你要求来了,伟大的首领!”奥利维亚行了个屈膝礼,显然对大半夜被叫到这片树林里很不满。
“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儿。你有时间熟悉身体的变化了吗?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试着跟别人讲过这些变化?”问出这话时,加里不太确定,但奥利维亚一下子僵住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规则似乎起作用了,这对这位狼人首领来说是个好消息。
“现在就咱俩,你能解释一下你对我做了什么吗?我的手下在清理办公室的时候,我……我根本没法待在那个房间里。看到那些尸体……闻到扑鼻的气味……”
加里明白她想说什么,因为他们现在情况相同。这种血腥场面,正常人看了都会想吐,可对狼人来说,就像看到了自助大餐一样诱人。
只要这个少年有足够的能量,就能轻易克制这种冲动,但他得时刻提醒自己,这种反应其实是 “不正常” 的。
“哦,‘你的’ 手下?真有意思,我还以为情况变了呢。不管怎样,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帮我们俩。” 加里解释道。
“啊,好吧…… 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你的’ 手下有相当一部分已经离开了。不是全部,但在我散布嚎叫者帮接管的消息后,我们的人手已经不到原来的一半了。
“人们不会轻易追随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新帮派。我们不得不辞退那些因为岗位变动不再需要的人,甚至那些出于忠诚留下的人,现在也害怕再次遭到袭击。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刚吃了败仗,只是不知道其他帮派什么时候会来分一杯羹。” 奥利维亚抱怨道。
当然,加里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既然这个地方现在归他了,他就得好好打理。
“嗯,那我们就需要保护好这个地方,不是吗?那片区域有很多本分的工人,如果那里出了什么事,只会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复杂。这又是一个你必须认真对待我计划的理由。
“我要教你一些新东西。我是什么…… 嗯,我们是什么。一开始,我以为这可能是某种诅咒,但越琢磨,我越感激能拥有这种力量。
“严格来说,我和你都是狼人,但我觉得你就把我们当成 ‘特殊变种人’ 会更容易理解。我不确定我们和真正的变种人谁更强,但我至少能向你保证,我们比普通人强大得多。”
在决定训练奥利维亚之前,加里思考了很久。毕竟,帮助这个女人控制她的力量,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强大到足以与他抗衡。
然而,基于目前的规则和各种情况,这个少年觉得按照系统现在的设定,除非他开始偷懒,否则她不可能变得比他更强。幸运的是,他打算和她一起训练,这样就能大致了解她的实力增长情况。
“好吧。” 奥利维亚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反正我现在也摆脱不了这种状况。如果你能帮我,那我不妨试试。”
从奥利维亚的表现来看,如果有人再次袭击海妖俱乐部或者那条街,加里怀疑她不会坐视不管。他觉得她会奋起反抗。从某种程度上说,按照加里的管理方式,对奥利维亚来说,除了多了个她必须听命的老板,其他并没有太大改变。
除了他们拿走了她多年来积累的所有钱财和资产,她依然能过上奢华的生活。如果伯纳姆美食街遭到攻击,加里也希望狼群不背叛嚎叫者帮的规则能发挥作用。
“随着满月临近,你的杀戮欲会增强。虽然规则规定你不能猎杀人类,但你可以捕杀动物之类的来缓解。通常生肉之类的就能满足你的饥饿感,但越接近满月,就感觉我们的身体非得杀戮不可。
“如果你控制不住,或者感觉有什么严重不对劲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加里从裤子后面掏出一样东西,朝她扔了过去。那是奥利维亚的特制鞭子。他之前仔细检查过,还试着用尽全力想把它折断,结果发现这鞭子绝非寻常之物。
“你…… 就这么把它还给我?” 奥利维亚听起来很惊讶。
“我可不想你这么快就死了,那只会把一切都搞复杂。你用这鞭子似乎很熟练,所以与其卖掉,不如还给你。只要你继续对我有用,你就能活下去。
“你最好记住这一点。既然我创造了你,就能轻易取代你。要是你开始给我找麻烦……” 加里没有把威胁的话说完,他的眼睛闪烁着红光,脑海中还残留着关于斯泰西遭遇的记忆。
“现在告诉我,这是条什么样的鞭子?它居然能伤到我。”
奥利维亚把鞭子展开了几下,检查它是否完好无损、还能不能正常使用。接着,她猛地甩了一下鞭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从拍卖行买的,是黑暗公会经营的一家特殊拍卖行。即便以我的财力,也只能买到这个。他们在那儿出售各种各样的东西。变种人的基因很稀有。
“就算你有钱,有时候也不一定能弄到变种人的基因。想象一下,要是有个更强大的帮派竞拍某种基因,小帮派连加价的念头都不会有。总之,他们需要制造一些东西来对付变种人,这就是其中之一。”
“拍卖行…… 听起来很有趣。” 加里心里想着,但有一件事让他顾虑重重。她说这东西极其昂贵。如果是这样的话,加里短期内可不想去那儿。不过……
“也许我去那儿的话…… 能找到跟那个手提箱有关的线索。” 加里一边想着,一边摆好了战斗姿势。
“来吧,用你全部的力量全力攻击我,别留手!” 加里喊道。
拥有了新身体,又手持鞭子,奥利维亚现在肯定比以前更危险,但这正是加里想要的。如果他想打败像杰登?泰格那样的人,就必须进一步逼自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