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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暮暮卿君色 > 第二百四十七章 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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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见面,两人不欢而散。

云暮回到府中,看着整理出大半的物件,多是来自梁文帝,她本想让人把东西送回宫中,但转念一想,东西都是她这些年为他卖命所得,凭什么要还回去?

给了她的,就永远是她的了,至于梁文帝会不会收回去,他若是厚脸皮,那便拿吧,即便没了这张皮,她也有别的活法。

但又不免有些后悔今日的冲动。

这些年她做了不少脏事,和梁文帝反目后,难免会有人要对她下手,她应该先将安叔和十五送走的。

不过才酉时初,暮色已至,寒意侵袭。一老一少坐在马车内,马车后还跟着几个护卫模样的年轻人。

“安叔,我们去哪儿?南下是何处?”十五扒着窗沿问道。平日里云暮也只带他在京郊逛逛,最远也就到过落霞山,还是被关在地下,不见天日。

方才云暮急匆匆把在库房的他和安叔挖出来塞进马车,只道了一句南下玩一些时日。

安叔忧虑地抚着十五的脑袋,出口的话尽是安慰之语。

“去找小川哥哥怎么样?”

季川在京城时,总爱寻些小玩意给十五,故而即便过去了大半年,十五也还一直惦记着季川。

他拍了拍手,“好耶,小川哥哥说过,江南的蛤蟆可多了!”

无忧无虑的十五让安叔心中的担忧更甚,只祈求这一路上莫要出意外。

把人送走后,云暮把自己锁在平时制药的房间。前两日她收到一盒不知从何处送来的赤焰虫,她怀疑是师父所赠。

即便不是,她眼下也管不了多少了,药再断上一段时间,她就和梁文帝一样,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府中的一部分东西已经送去了城南,留下的药材幸而勉强够制一瓶药。

砚石蹲坐在门口,面上满是纠结。砚清才回云府不久,最终还是得南下,但这全非坏事。

去了江南,天高皇帝远,就算旁人要对他们下手,也得花费不少时日。他只是担心他们能否安全抵达江南。

云暮宽慰道:“砚清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吗?一起南下的人都是有身手的,如今和圣上不和的消息并未传出,他们日夜兼程,定能安全抵达江南。”

“什么江南?”

一旁的围墙上忽然探出一个脑袋,云暮手中的银针擦过来人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云暮,你要谋害亲……唔唔。”

云暮只听了前面的几个字就察觉不妙,忙上前捂住沈聿明的嘴。

“闭嘴。”

砚石见状,颇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沈聿明扯下她的手,“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砚石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他就算知晓也不会出去吐露半句。”

云暮对她的人自然是信任的,只是她总觉得近日总有人在暗处盯着她,藏得不算好,但每次都找不到。

起初她当对方是暗一,故意诱了几次,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她便知那个不是梁文帝的人。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让她不安。

云暮对沈聿明说出了她的疑虑,沈聿明回想这几日见到云暮时的场景,确实发现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父皇的人?”

可这也不对,若是梁文帝的人,他们早该被宣进宫了。

云暮摇头,但双眼很快又亮了起来,“我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

第二日午时,云暮带着府上的几个小厮大摇大摆地去了京城最大的赌场,千金坊。

云暮来千金坊的次数不多,每回都是为了转捉拿一些闯进此处试图借此脱身的作乱之人。

管事忙迎了上来:“云将军,稀客啊,近来千金坊可没人犯事,也没人报官。”

管事见了云暮,堪比见了行刑台在向他招手。

云暮被他的反应逗乐,“无事本将军就不能进来看看?大梁律法可有规定大梁官员不许来赌场?”

管事可不管云暮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只要不是来找麻烦,一切都好说。

他扯出笑容,“那自然是没有,大人若想要玩,小人可以陪在左右。”

云暮拒绝道:“买大买小本将军还是会的,用不着。”

“是。”

外头天寒地冻,赌场里没挖地龙,但赌桌上的人却是赤着膀子,面红耳赤,好似下一瞬热气便会从他们头上喷涌而出。

她倚在栏杆上,望着楼下喊得热火朝天的人,不多时,三五个人勾肩搭背进了千金坊。

云暮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赌桌,随口说了一个字:“大。”

楼下之人甩开搭在他肩上的手,隐晦地朝上一看,朝着云暮所在的方向而来。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有人喊大,亦有人喊小,

三个三,两个二,一个五。

喊大之人除去云暮,无一不扼腕叹息。

依旧是先报大小再摇骰子,云暮依旧喊了大。这一次,依旧还是小。

管事走上二楼,眼看云暮面前的银子越来越少,他怒瞪了一眼摇骰子之人,“云将军,这个给你,定让赚得盆满钵满。”

云暮接过那个金雕的貔貅将其压在银票上,这一次,她仍旧喊大。

云暮连着输了两把,方才还跟着她一起下注之人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不该再信上一次。

而这一次,三个六,一个五,两个一,正是大。

一连赢了好几局,云暮笑着拍了拍貔貅的头,对着管事说道:“你这貔貅去哪儿求的,还真灵,它才来,本将军也想去求一个。”

管事笑道:“哪有什么求不求的,不过是将军您方才卖小人几分薄面罢了。”

此后有赢有输,但算起来还是赢的更多一些。

就当云暮要离开时,一个赌红双眼的赌徒拉住云暮的去路,“云将军,能否教小人一些几个赢钱的法子?”

眼前之人穿着粗布麻衣,但下的注又对不上他的这身打扮。

云暮道:“怎地,绫罗绸缎拿去换银子了?本将军瞧着你方才的气势,也不像是个缺银子使的。”

那人挠了挠脸,道:“即便不缺钱,那也没有白白把钱送人的道理。将军,方才那些都是小人家中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