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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暮暮卿君色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疼就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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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明不依不饶地跟在云暮身后追问:“那人到底是谁?”

云暮本就不喜暗一,沈聿明又只见过他一面,还是在那个让她难堪的夜晚,“一个将死之人,王爷还要问吗?”

看着她眼中的厌恶,知道那人不合她意,沈聿明“懂事”地没再问。

云暮把砚石送来的信一一摊开,“这些是太子部分田庄的收成,亏空太大,万宝斋又没了生意。”

“去岁他纵容手下的人多征税,我和皇上提过,皇上命人去查过,太子为了平皇上的怒气,免了庄子上的农户的税。”

“这儿的钱少了,那边的粮也少了,太子他们定会从其他地方敛财。”

从前太子如日中天时,不少人为了搭上他的关系,不惜在他名下的铺子砸重金买东西。

东宫只有太子一个主子,那些侍卫也都是领朝廷的俸禄,按理说他不缺钱,但为何还要大肆敛财?

云暮想,或许她应该去见长宁公主一面了。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找什么名头进宫汇报,又有人翻墙进来了。

方才是砚石,如今是文竹,云暮抱着双臂凉凉道:“哪天胡宗远的人翻墙进来我都不觉得意外。”

文竹笑道:“云大人多虑了,外头有我们的人,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进来。”

也是,这里头住着一个朝廷命官一个当朝王爷,附近哪能没有耳目。

她朝着文竹怀里的盒子抬了抬下巴:“这是何物?”

沈聿明抢先道:“是账册。”

一开始他不知云暮让他换人皮面具出门是为了何事,但一直让文竹跟着。他在街头买东西的间隙,让文竹去胡府“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收获。

云暮有些意外,“万宝斋的?”

“胡府的。”

账册不多,只有四本,其中有两本是去年的,另外两本则是今年的。文竹有些羞愧:“王爷,云大人,属下怕拿太多被胡宗远发现,只敢拿了这些。”

这些也够他们找出问题了。

云暮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就撂下了,又伸手去拿另一本,没想竟和沈聿明拿到了同一本。

沈聿明收回手,“那本怎么了?”

云暮道:“那本是明面上的账,看不出什么。”

沈聿明将信将疑地拿起那本,“你只看了两页,怎么就知晓看不出问题?”

这话把云暮问住了,她想起几个月前和裴然一起看账册算账的痛苦日子,光看着外皮上的账册二字,她都两眼一黑。

她不愿解释:“我们分工吧,我查去年的账,王爷您查今年的。”

沈聿明无可无不可,他把手中的账册放回云暮手边,转而拿起剩下的两本。

云暮单手翻页,单手打算盘,账算得太慢,她面露不耐地揭了纱布。

沈聿明忙将账册倒扣在桌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云暮说道:“血已经止了,我单手算账算不过来。”

沈聿明不由分说地把纱布绑好:“让文竹给你翻页。”

云暮暂时妥协。

但她到底是用惯了右手,即便有人翻书,还是算得慢。她在心里计算着云府到这里的路程,想着陈江估计快到了,她停手朝外走去。

“我出去走走。”

沈聿明当她累了,嗯了一声。

云暮在廊下等了片刻,陈江果然就拎着东西翻了进来。

“大人,属下来迟了。”

云暮只道:“药带来了吗?”

“带了,您怎么受伤了,可是遇到刺客了?”

“无事,去打盆水来。”

云暮解下手上的纱布,白色的药粉糊了她一手。

昨日她的力道应该不小,方才沈聿明给她上药时,她看过伤口,有几道皮肉外翻了。

碰了水的伤口有些疼,但也还能接受。云暮看着手中的药瓶,有些发怵。

陈江也有些不忍:“大人,一定要用这药吗?”

他虽然没用过这药,但也知道这药的效果出奇的好,只要往伤口上那么一倒,不消片刻就能止住血,再晚些就能结痂了。

唯一的坏处就是,疼,钻心碎骨的疼。

云暮咬咬牙,“等不了了。”

陈江把胳膊伸到她面前,颇有几分壮士扼腕的气势,“大人若是疼得厉害,就咬属下吧,属下承受得住。”

“你们在做什么?”

他们的动作不算大,只是沈聿明见她这么久都没回来,便出门寻她,没成想看到这一幕。

他一眼就发现云暮又解下了纱布,一掌拍开陈江的手,对云暮说道:“你怎么又把它给解了?还洗了手?!你也是医者,不知道伤口不能碰水吗?”

云暮蹙着眉看他:“不过是重新上个药罢了,王爷这是要把周围的人都喊过来吗?”

沈聿明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握着一瓶药,“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药?比我那金疮药还要好用?”

云暮嗯了一声,想把人支开,“王爷的账本看完了?”

沈聿明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意图,他也双手抱臂倚在墙上,“涂药吧,本王就在这看着。”

见他真的不打算走,云暮也懒得搭理他,把药瓶递给陈江,“拔开。”

“大人……”

“别耽误我做事。”

沈聿明这才听出不对劲,“云暮,这是什么药?”

云暮没答,接过药瓶后直接往伤口上倒。

淡绿色的药汁从手腕流下,接触到伤口时,云暮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疼,这药她就用过两次,每一次都疼得想在地上打滚。

“云暮,你没事吧,这到底是什么药?”

她看见方才还悠闲倚着墙的人快步跑到她面前,焦急的声音明明在耳边,却如此渺远。

“疼就咬我。”

云暮毫不客气地咬住递到嘴边的手腕。

痛意消散时,云暮的衣裳和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了。她松开嘴,发现沈聿明的手腕已经渗血。

“抱歉。”

声音有些嘶哑。

沈聿明对着这样的云暮说不出重话,“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间不等人,这几本账册今日午时前必须得对完,我要进宫一趟。”

沈聿明不解:“太子已经被禁足,被废是迟早的事,你为何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