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迈着大步,急匆匆地将医疗人员送至门口,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对屋内众人的担忧。待他折返回来,刚踏上二楼的楼梯,便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动静。他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在二楼拐角的一侧,阿豹看到了令他心胆俱裂的一幕——苏然蜷缩在地上,平日里那总是镇定自若、充满智慧的面庞此刻已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苏然的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苏先生!苏先生!你怎么了?”阿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全然不顾自己的动作是否太过莽撞,小心翼翼地将苏然抱在怀里,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惊慌。他紧紧盯着苏然的脸,试图从那紧闭的双眼和痛苦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线索,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阿豹抱着苏然,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他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满是慌乱与无措。他快速地拉过被子,轻轻地盖在苏然的身上,又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温水,扶着苏然的头,试图喂他喝一些,然而苏然却紧闭着嘴唇,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苏先生,苏然!你醒醒,你一定要坚持住!”阿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他紧紧握着苏然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短暂的慌乱后,阿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快速地掏出手机,手指急促地按下小弟的电话号码。
“喂!赶紧派车去把医生接回来,要快!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这件事一定要保密!”阿豹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弟在电话那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阿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不离苏然的脸,双手不停地搓着,心中默默祈祷着医生能快点到来。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医生背着药箱匆匆走进房间。阿豹立刻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医生,你快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打开药箱,拿出各种设备,仔细地为苏然检查起来。阿豹站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他的情况不太好。”医生用生硬的中文说道,脸色凝重地看着阿豹。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阿豹的心上。
“到底是什么病?你快说!”阿豹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肩膀,声音近乎咆哮。
医生微微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从目前的症状和初步的检查来看,他得的是一种很复杂的血液病。但是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去医院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才能确定。”
阿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后退了两步,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阿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对着医生说道:“不管花多少钱,用什么方法,请一定要治好他。”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会尽力的,但是这种病的治疗难度很大,而且需要长期的治疗过程,你要有心理准备。”
阿豹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默默的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
而此时的秦虎身姿挺拔地站在改装船的甲板上,海风如刀割般划过他坚毅的脸庞,却未能削减他眼中的锐利光芒。“阿泰刚传来消息说他们那边得手了!就差这了!”
“只要他们那边一进行干扰,咱们这就事半功倍了!”他身旁的大华,神情冷峻,双手交叉在胸前,凝视着远方海平面上那若隐若现的神秘岛屿——那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神秘组织海外势力的老巢。
船上的两支精锐队伍鸦雀无声,唯有海浪拍击船身的声音和海风的呼啸。队员们身着黑色的特制作战服,装备精良,枪支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他们眼神坚定,身姿紧绷,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船只逐渐靠近岛屿,岛上险峻的礁石在晨曦中露出狰狞的轮廓,像是大自然布下的天然防线。秦虎微微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前进,随后低声向大华叮嘱:“按计划行事,我带人正面强攻,吸引火力,大华,你从西侧的海湾潜入,直插他们的心脏。”大华坚定地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必杀的决心。
随着秦虎的一声令下,船只加速冲向岛屿的浅滩。刚一接近,岸上便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敌人显然早有防备。秦虎毫不畏惧,带领着队员们迅速跳下船,借助礁石和沙丘作为掩护,向着敌人的火力点发起猛烈的攻击。他身姿矫健,穿梭在枪林弹雨中,手中的突击步枪精准地回击着敌人,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枪口的火光和敌人的惨叫。
与此同时,大华带领着另一队人马,乘坐着小型冲锋舟,悄然绕到岛屿的西侧海湾。这里礁石林立,水流湍急,但他们凭借着精湛的水上技巧和丰富的作战经验,成功避开了敌人的巡逻艇,顺利登陆。上岸后,他们迅速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中,向着敌人的核心区域前进。
秦虎这边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敌人的火力凶猛异常,不断有队员受伤倒下,但他们依然顽强地向前推进。秦虎看到一名队员被敌人的子弹击中,他怒吼一声,端起枪一阵扫射,将敌人的火力暂时压制住,随后冲过去背起受伤的队员,躲到一处安全的掩体后面,简单地为他包扎伤口!
而在岛屿的深处,大华的队伍如鬼魅般前行。他们利用丛林的掩护,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暗哨和陷阱,逐渐接近了神秘组织的指挥中心。当他们看到那座隐藏在山谷中的坚固建筑时,大华做了一个手势,队员们迅速散开,准备发起最后的突袭。
就在秦虎的队伍与敌人正面激烈交火,吸引了大部分敌人的注意力时,大华带领着队员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指挥中心。他们迅速解决了门口的守卫,冲进了建筑内部。里面的敌人惊慌失措,大华和队员们与对手展开了近身肉搏。 成功找到了敌人的指挥中枢,安置好炸药后,迅速带领队员撤离。随着一声巨响,指挥中心化为一片废墟,敌人的抵抗也随之瓦解。秦虎看到岛上敌人的火力逐渐减弱,知道大华那边已经得手,他振臂高呼:“兄弟们,那边得手了!彻底给我消灭这些混蛋!”队员们士气大振,如潮水般冲向敌人的老巢,将所有人一一剿灭。
秦虎站在那片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硝烟还未散尽的岛屿上,周围是队员们打扫战场的忙碌身影,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从口袋里掏出卫星电话,手指熟练地按下慕羽的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地说道:“慕羽,我们这边成功了!老巢成功被我们端了,不过还有些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估计最快也得半个月!对了,苏然在你那儿吗?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慕羽握着电话,微微顿了一下,“苏然出去给我们弄药了,手机落在屋里,所以没听到。”慕羽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不想让秦虎在这个时候分心担忧。
秦虎微微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苏然没受伤吧?我不在你得护好他!”
这时,一旁的腾阳凑近电话,笑着说道:“秦虎,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有没有受伤?合着眼里只有苏然啊!”
秦虎听到腾阳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几个家伙,我还能不了解?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哪能那么轻易受伤!腾阳,等我半个月后回去,我有份大礼送你!”
慕羽在电话这头,也跟着笑了笑,但笑容里却有些勉强。
阿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那细腻的羹体在碗中微微颤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缓缓走到苏然的床边,将碗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苏先生,我做了些鸡蛋羹,您尝尝。”阿豹轻声说道,随后轻轻地扶起苏然,让他靠在床头,又细心地在苏然背后垫上一个软枕,确保他能坐得舒服些。接着,阿豹拿起勺子,轻轻地搅动着鸡蛋羹,让它稍微凉一些,然后舀起一小勺,送到苏然嘴边。
苏然此时挂着点滴,手臂上的输液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张开嘴,吃下了那勺鸡蛋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嗯,味道还真不错,阿豹,你最近手艺见长啊。”
阿豹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您喜欢就好,苏先生,您最近太累了,等好了之后,得多吃点好的补补。”
苏然靠在床头,看着阿豹忙碌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阿豹,医生说什么了?”
阿豹的手微微一抖,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苏先生,您就是劳累过度,身体有些虚弱罢了,没什么大问题。您别多想,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苏然盯着阿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谎言,但最终只是笑了笑:“秦虎他们是不是快回来了?”
阿豹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杂物,一边回答:“嗯,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他们一回来,看到您逐渐康复,肯定会特别高兴的。”
苏然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阿豹,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阿豹,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阿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苏然:“苏先生,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您。”
苏然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我的病,谁都不许说。这件事,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阿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担忧与不情愿:“苏先生,这怎么行呢?您的身体状况,大家都很关心,他们有权知道……”
苏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断了阿豹的话:“阿豹,你知道的,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如果说了。只能成为负担!等这件事情稳定了,风平浪静了,再说也不迟!”
阿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苏然坚定的眼神,他把话咽了回去。
可看到苏然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然见阿豹不再言语,便继续说道:“你下去安排一下,找几个可靠的代孕妈妈,一定要谨慎筛选,确保万无一失。然后再找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作为我治疗期间的藏身之所。至于选哪个国家都可以!这个你来定!但是这件事至关重要,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阿豹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然,满脸的惊愕与不解:“苏先生,这……这是为什么?找代孕妈妈?”
苏然抬手制止了阿豹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阿豹,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我自有打算。记住了,把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不许告诉任何人!”
阿豹站在原地,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他明白苏然的决定不是轻易做出的,但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离谱和危险。然而,苏然在他心里的地位始终始终占了上风,他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的,苏先生,我会去安排的。但您一定要答应我,要好好配合治疗,保重自己。”
苏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放心吧,阿豹,我会的。你办事,我放心。何况我治病不还有你在身边陪着吗?”
阿豹点点头转身离开病房,每一步都迈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