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一个小村庄。
原本祥和安静的村子里突然就热闹起来,好像村子里有人要结婚。
男人叫邹世昌,女人叫万欣荣。
两个人是青梅竹马,打小就一起长大,虽然他们姓氏不同,但两家离得却不是很远。
这是一个小山村,村上的人口不多,据说都是逃难逃到这个地方来的,人员都比较杂乱。
万欣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爱慕她的男子也不在少数,但万欣荣唯独对邹世昌倾心,也可能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感情,才会让她不考虑别人。
村上很多的老人也都是看着他们两人长大的,从小他们就觉得这两个孩子不错,如果他们两人结婚,老人们也会跟着开心。
虽然说万欣荣没有考虑过别人,但别人却一直在惦记着万欣荣,而这个别人正是王聪。
王聪一家也是逃难到了这个地方,不同的是,他们家有钱,很有钱,虽然流落到这里,但他们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无论村上的哪个人,看到他们都会绕着走,不仅是忌惮他们的财力,更忌惮他们的脾气,王聪一家都很高傲,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总是在村上为非作歹。
一向飞扬跋扈的王聪却对万欣荣格外的热情,每天他都会打着去万欣荣家送东西的旗号,见一见万欣荣。
万欣荣对王聪的印象并不好,但又碍于王聪家的实力,她也不得不出面来应承。
这一来二去的,王聪更是对万欣荣上了心。
王聪曾让家里人去过万欣荣的家里提亲,都被万欣荣的家人以万欣荣已经订过娃娃亲而拒绝。
可王聪是王家唯一的子嗣,以后传宗接代的大事还要由他完成,他跟家里人也表了态,要是娶不了万欣荣,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娶。
就因为这个执意,让家里人也是害怕不已,虽然他们也劝过王聪,说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何必单恋一欣荣,可,王聪就是不听。
最后,没有办法,家里人实在拗不过王聪,只得再次硬着头皮去万欣荣家里谈论这事。
当然,最后的结果依旧是被拒绝。
王家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每一次去万欣荣家里,他们都是出手阔绰,从没有失过礼,这一看万欣荣家里人也不识抬举,他们家人一商量,这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好多次,他们都打算将万欣荣绑到家里,让王聪来个霸王硬上弓,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倒不是王家人没有这份本事,只是万欣荣被保护的太好。
保护万欣荣的不是别人,正是邹世昌。
邹世昌的文化不高,但他却有着一身的好本事,打小就跟着一野路的师父学武,学艺虽然不精,但三两个人还是近不了他身的。
就这样,邹世昌一直护着万欣荣,直到他们两人结婚的前一天晚上。
邹世昌在家里做着最后的准备。
“邹兄弟在家吗?”
一个声音从自家院子里传到了房间里。
邹世昌一愣,从房间里出来,便看到王聪提着礼品,满脸堆着笑意。
一看到王聪,邹世昌就显得有些不耐烦,道:“你怎么来了?”
王聪嬉皮笑脸,走上前来,将手里的东西往上提了提,道:“邹兄弟,明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我特意拿些东西过来,为你贺喜。”
邹世昌知道王聪的嘴脸,冷哼一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王聪却不以为然,笑呵呵道:“邹兄弟,之前是事是我做的不对,那只是因为我太喜欢万欣荣了,不过,既然你都要跟她结婚了,那我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你放心,我这次就是单纯的来贺喜的。”
听王聪这么一说,邹世昌这才放下心中的芥蒂,虽说这心中还存疑,但他也没有再多想,正所谓抬手不打笑脸人,这王聪的礼到了,话也到了,要是邹世昌再揪着不放,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想到这里,邹世昌便把王聪礼让到房间里。
王聪将东西往地上一放,道:“邹兄弟,你还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东西吗?如果有,我王聪可以为你效劳,我们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只要能用钱办到的事,对于我王聪来说就不算事。”
虽然王聪的这一番话语让邹世昌听起来有些不舒服,但他也自知王聪这是好意。
邹世昌摆摆手道:“该置办的都置办了,也没有其他需要准备的了。”
王聪笑眯眯的点点头,道:“邹兄弟,我觉得我跟你和万欣荣两人都挺有缘份的,虽然我们不同姓,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异姓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邹世昌不解,道:“什么意思?”
王聪道:“我想跟你结成义兄弟,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结拜,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看怎么样?”
邹世昌对王聪没有什么好感,这没有的好感全然是因为他跟自己抢万欣荣,除了这件事之外,邹世昌倒也对王聪没有其他的感觉。
对于王聪在村子里欺凌弱小的事,邹世昌并没有什么看法,他与王聪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强者为尊!
弱小的就应该被欺负!
另外一点,邹世昌也考虑到了,如果真得和王聪结为兄弟,那么,王聪也就不会再惦记万欣荣了。
想到这一点,邹世昌欣然接受了王聪的提议。
王聪开心不已,从座位上起身,弯腰拿起自己带来的酒,说道:“邹兄弟,你去拿两个碗来,我们现在就结拜,刚好我也带了这上好的酒水。”
邹世昌没有多想,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王聪看着邹世昌离去的背影,脸上多了几分诡谲的笑意。
等到邹世昌返身回来后,王聪已经将酒打开,很是随意的将酒倒进两个碗里。
王聪端起酒杯,单膝跪地。
邹世昌也如王聪一般,与他并肩而跪。
“今日我与邹兄弟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酒起誓,绝不食言!”
邹世昌同王聪说着一样的套话,而后,两人同时将碗里的酒喝掉,又同时朝着正前方磕了一个头。
王聪笑嘻嘻的站起身,又一把将邹世昌扶了起来。
只是,当邹世昌站起身后,却觉得大脑有些昏沉,整个身子也都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