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
本来我没有打算询问过多,但一想到王思思一个女孩子被这么无情的拒在门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忍。
王思思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猛然扑到我的怀里,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这一下,我又是手足无措,两只手都无处安放。
我转头看向张怀山,张怀山却是一脸坏笑。
许久,王思思才从我的怀里出来,她抹一把眼泪,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爸怕是要担心了。”
王思思说完,也没有给我讲话的时间,直接转身朝着前方走去,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里也是一阵的酸楚。
“十五爷,你也别在那愣着了,我们也回去吧。”
张怀山喊了我一声,我如梦初醒,这才回转过身去。
一夜无话。
本来我打算一早起来就回小姨那里,我想要看看王聪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只是,张怀山大清早的来到我的面前,说道:“十五爷,我带你去见见邹齐吧,他等你许久了。”
说实话,我也想要见见邹齐,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张怀山带我去了邹齐的家里。
本来我以为邹齐在县城里买了房子,没想到,当我到达邹齐这里的时候,才发现,邹齐住的房子居然就是之前王聪所住过的别墅。
只是,这别墅里的风水局完全变了样子,也不知道邹齐是请的哪个风水师布置的,总体来说也算不错。
想想也是,每一个人的体质不同,命运不同,这风水局的处置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之前王聪家里的风水局的确有些不太适合邹齐,毕竟这房子的主人换了,风水格局也要改变才是。
张怀山上前按响了门铃,在得知我的到来之后,邹齐亲自出门迎接。
一看到我,他就很热情的同我握手。
我看着邹齐。
他的确是变了样子,之前的他是一个有些干瘪瘦弱的高个子老头,如今他也有些发福,这脸色红润了不少,就连这头上也少了许多的白头,倒是给我一种鹤发童颜之感。
“十五啊,哦不,十五爷,你能来我寒舍,真是让我这里蓬筚生辉啊。”
邹齐满脸堆笑,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但此刻让我觉得却有些虚假。
想想之前认识的那个邹齐,他也总是会整天堆着笑容,可那个时候的他总是给人一种平易近人之感。
如今的邹齐身上也多了那种生意场上的气息,就连他周身的环境都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邹齐的八字很硬,寿命也很长,但他的命里有横财,倘若接下了这横财,势必会影响他的寿命,如果不接下这横财,却会损他的人格。
所谓人格,也就是家庭运,他的家庭运势薄,膝下无儿,妻离子散,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好像都发生了改变。
我冲着邹齐笑笑道:“邹伯别来无恙啊。”
邹齐很是热忱的将我往别墅里领着,道:“托我们十五爷的福,我们一家尚且安好。”
我道:“你的福与我无关,还是邹齐的时运好,失去的一切又都拿了回来。”
邹齐一听我这么说,他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将我带到客厅,便礼让着我们两人坐下。
“思思啊,快给十五爷上茶。”
邹齐冲着楼梯口喊了一声。
很快,王思思略显疲倦的从二楼走下来。
估计她一夜也没有睡好,这眼袋都肿的跟灯泡似的。
脸上也少了之前的那份笑意。
在王思思去泡茶的工夫,又一个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此人正是王聪原来的妻子。
看到她,我不由的一怔,忙起身,本想称呼一声,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到底是称她王太太还是邹太太。
邹齐本就是一个细致的人,他自然也察觉到我的尴尬,忙招呼女人去到他的身边,他笑涔涔的看着我道:“这位是我的太太,之前也承蒙十五爷的搭救,才让她捡回来一条命。”
女人冲我一笑,道:“之前就跟我们家老邹说过,让他好好请请你,只是十五爷太忙,我们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还希望十五爷不要见怪。”
看着两人,我有些错觉。
一时之间,我很难将这两人安放在一起,以前的他们,一个是王聪的太太,一个是王聪家的管家,我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一切呢。
王思思端着茶水走来,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先是将茶水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似乎又觉得不妥,竟然又将茶杯端了起来,递到我的面前,轻声道:“十五爷,喝茶。”
我淡然的点头,便接过她递来的茶水。
邹齐看着这一幕不由的一笑,道:“我们这一家子都得益于十五爷的帮助,想曾经,我这女儿也差点遭人毒手,要不是十五爷给出了计策,怕是我小女的性命不保啊。”
我微微点头,算做是回应。
邹齐侧脸对身旁的女人说道:“你带着女儿先回房间吧,我还有事要跟十五爷谈。”
女人倒也识大体,冲我一笑,便带着王思思离开。
待她们回到了房间后,邹齐这才正襟危坐,道:“十五爷,不知道你这次回水城,要在水城待多久?”
我道:“说不准,可能明天就走,也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再走。”
邹齐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道:“不知道十五爷这次回来有没有见过王聪?”
我没有提及王聪,没想到邹齐却扯出了这个话题。
我没有打算隐瞒他。
便点了点头。
邹齐大概也早就已经想到,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淡然的一笑道:“十五爷,我能给你讲个故事么?”
我不知道邹齐在卖什么关子,但我隐约觉得,他要讲的这个故事,也许跟王聪有关。
虽然我对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并不感兴趣,但我还是想听听,就是单纯的想要听听。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邹齐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