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欲:……
“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占据很大空间,别赶我走,哥哥。”
楼欲终于忍无可忍,在那张嘴唤出更肉麻的称呼之前,彻底妥协。
他撸了把头发:“……去洗澡。”
“好嘞!”
季求柘快速将自己清理干净,等出浴室,外面大灯已经关了,只剩床边一盏小夜灯还亮着,洁白的床上鼓起一小块。
他凑近,床上人已经闭着眼陷入睡眠,一头黑色碎发散落在枕间,半干不干的。
他也没打扰,兀自上床,小心翼翼凑到人身后,耐心用灵力一点一点将头发全部烘干,这才小心将人睡得正熟的人搂进怀里,嗅着他发间的清香入眠。
日升月降。
楼欲醒来,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尝试挣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身后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后感觉酥酥麻麻的,叫他泄了气,开始放空自己。
昨晚,他本来想等季求柘出来再睡,但前几天加班实在是太累,没忍住就睡着了,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
还以为今天醒来会头疼,谁知完全没有。
“嗯……”
身后人动了动,楼欲以为他要醒了,赶紧趁这个间隙翻身想将人推开,谁知对方将他搂得更紧了。
这下好了,背对变成了面对。
他的脸被迫埋进身边人已经初见成效的胸膛里,都能听见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季求柘。”
楼欲没忍住轻声唤他。
身边人闭着眼,脑袋就拱了下来,准确无误嘬了口他的唇。
“我在,宝贝……”
楼欲不敢动了。
这人平日里总是装乖卖痴,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窥见几分本性。
楼欲一早就知道。
他看似处于弱势,却是在以这种方式不动声色地抓捕猎物,一但目标入了他的眼,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
这人,神秘而缥缈。
“为什么选择我?”他问。
季求柘睁开眼,入目一片清明。
这双绚丽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如同旭日初升,不笑的时候近乎冷漠,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又总是带着股能将人看透的清醒。
他的一切小心思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季求柘一直知道,他从始至终,也只是在仗着这人对他的纵容,有恃无恐。
他们的默契,早已镌刻进灵魂里。
每一场对弈拉扯,都让他们心神舒畅。
“因为是你。”他说,“只有你是特别的。”
【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5%。】
楼欲还要上班,季求柘陪他一起吃过早饭,目送黑色轿车驶远,才回房开始完成苦比大学生的作业。
等他终于将事情做完,已经接近傍晚。
忙碌整整一天,都没抽出空出门去遛一下蹲守在别墅区外面的狗,季求柘表示很遗憾。
好在周末有两天,明天还有机会让他的室友们得知他的消息。
“走。”
楼欲带着一身班味回家了。
饶是资产丰厚的大老板,也架不住上班的疲惫。
季求柘端出趁中午空闲时间熬的药膳汤,劝他喝了再走。
楼欲是不喜欢药味的,但看着季求柘期待的眼神,还是屏住呼吸尝了一口。
意外好喝!
看来这人说的洗衣做饭不是在框他。
*
白月光的接风宴由男主楼衡一手操办。
地点订在金城价位最高的酒店顶层,这里随便一道菜都是四位数起步,可谓是壕无人性。
季求柘跟着楼欲甫一入内,就差点被金碧辉煌的装饰闪瞎了眼。
大厅正中央放着一座约三米来高的金色狮子雕像,看样子是纯金的,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好好的金子就搞了座意味不明的雕塑,简直浪费。
这钱他们花的明白吗?
花不明白让他花。
季·嫉富如仇·求柘,丝毫没有自己也是当过无数次万恶资本家的自觉,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形象。
“先生,这狮子颜色真好看,应该值不少钱吧?”他说着势利的话,眼里却没半点世俗的欲望。
楼欲配合他演戏:“你想要,我回头也叫人打一座放家里。”
“哎哟喂!那可使不得,我哪敢让先生你破费呐,我可不敢自不量力。”
“无妨。”楼欲调戏般抚上他的腰,“只要你开心,一切都值得。”
“噗……”
不远处,一打扮夸张的黄毛富二代震惊地喷出口中的咖啡,然后疯狂摇晃身边的小红毛。
“哎哎哎!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昨晚太嗨出现幻觉了,那边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的是楼欲吧?”
“是欲哥。”红毛点头。
“不是吧?”黄毛简直要裂开,“以前我还以为他高冷禁欲来着,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油腻了?”
心碎。
“别瞎说。”红毛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脑袋,“小心这话叫欲哥知道活剐了你。”
“你可别说啊。”黄毛捂头瞪眼。
两人远远跟在季求柘和楼欲身后,悄咪咪躲在人群中一起坐电梯上了顶层。
【宿主,有两个非主流富二代一直在偷看你们。】003提醒。
【不用管。】季求柘早就注意到了。
他没感觉到对方的恶意,也不是很想理他们,反正到时候接风宴上早晚会认识。
没猜错的话,这两位也是主角攻兄弟团的其中二员,今晚担任的角色和他们一样,都是炮灰配角。
很快,顶楼到了。
足足有百来平米的套间内,已经有几个富二代聚在一起聊上了。
几人看
见楼欲带着季求柘走近,都不约而同停止交谈,一个赛个乖巧上前问好。
“欲哥。”
“欲哥好。”
……
季求柘啧啧称奇,这到底是主角攻的主场还是他的反派大人的?
怎么这些个富二代一见着他家亲亲金主大人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全都乖到不像话?
身后的俩非主流是这样,这几个也是这样。
“楼……二弟……”一道怯懦的声音从几个富二代身后响起。
季求柘和楼欲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生的清秀,一双剪水秋眸似有盈盈水光,正可怜兮兮地看过来。
正是苏陌与。
楼欲脸色不变:“你叫错了,我不是你弟,而且,我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