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刀突然爆发出刺目黑炎,黑炎带着无尽的力量,将缠绕心脉的情丝寸寸焚毁。
李长夜瞳孔中的鎏金纹裂成碎片,嘴角溢出血线,他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幻术!都是幻术!”
他在心中不断呐喊,试图摆脱这诡异的幻觉。
“没用的李长夜,你已经爱上我了。”女帝自信说道。
李长夜点了点头,眼神却越来越冰冷:“是的,我爱上你了,可那又如何?”
在这一刻,他脑海当中倒映着,却是前世的一幕幕。
很快他自嘲一笑:“在这个世代,相信爱情的人,比相信骗子的人还要愚蠢!”
下一刻,他瞬间爆发,恐怖的一刀落下。
女帝自信的面容闪过一丝慌张,她怒吼道:“不可能你舍不得杀我!”
李长夜眼神冰冷:“我爱你,爱的想让你去死!”
下一刻,恐怖到极点的刀意彻底爆发。
在这一刻,女帝呆住了。
然而看着满天的火炎,她却释然了。
“李长夜,你真不愧为天下第一。”
眨眼之间,她的身躯被火炎吞噬。
当最后一缕情丝断裂的脆响中,九重宫阙轰然坍塌。
李长夜独立废墟之上,秋水刀插着半幅染血的十二章纹龙袍。
东方既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隐约有凤凰清唳掠过苍穹。
李长夜独立于这片残垣断壁之间,他周身还萦绕着战斗后的余威,衣袍破损,染满了鲜血。
他的眼神冷峻,扫视着脚下这片曾经辉煌如今却满目疮痍的皇城,此刻,整个皇城都在他的脚下臣服。
李长夜缓缓抬起手,从怀中掏出一只信鸽。
信鸽羽毛洁白如雪,在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显得格外醒目。
他轻轻抚摸着信鸽的羽毛,而后将一封密信系在它的脚上,信鸽扑腾着翅膀,带着使命飞向远方。
没过多久,大炎的边境线上,尘土飞扬。浩浩荡荡的大炎军队如潮水般涌动。
他们一路向前,气势磅礴地掠过大晋边境。
大晋残余的军队早已在之前的大战中元气大伤,此刻面对如狼似虎的大炎军队,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士兵们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手中的兵器无力地垂下,看着大炎军队轻易地踏过他们的防线,侵占他们的土地。
就这样,短短五天。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晋王朝,在李长夜的雷霆手段下,迅速土崩瓦解,很快,大晋的版图便被大炎纳入囊中。
在大炎的皇宫当中,王富贵端坐在龙椅之上。龙椅的雕纹精致华丽,彰显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王富贵的脸上带着得意与兴奋的神色,他的目光扫过殿下的群臣,赞叹道:“大炎与大晋争锋三百年,一直被压制。没想到我大哥李长夜,竟然能一人之力镇压大晋。”
在王富贵的身后,一名黑衣人静静地站着。他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面容隐匿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此时,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如此锋利的刀,只是针对大炎,未免太可惜了吧?”
“说的也是。”
王富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野心:“那么接下来,就让他再灭大宋吧。”
大宋,乃是七国当中最为富裕的王朝。其都城繁华似锦,街道上车水马龙,商铺林立,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然而,它的军事实力却极为薄弱。士兵们缺乏训练,武器装备也相对落后。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之中,大宋的富有就如同一块诱人的肥肉,引得各方势力垂涎欲滴。
此时,在原大晋王朝的皇城,李长夜正站在宫殿的废墟前,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太监。
太监身着宫服,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敬畏。
李长夜眯着眼睛,目光如炬。
“我刚扫灭了大晋,他就要我去灭宋?”
李长夜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与愤怒。
太监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说了,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毕竟如果不抓紧时间,其它五国联手,必然会是一场生灵涂炭。”
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直视李长夜的眼睛。
他知道,眼前的如果想杀他,天底下无人可救,就算是陛下也是一样。
李长夜闻言,眯着眼睛,仰天长叹。
“罢了,在我离开大炎之前,就做一点事情吧。”
七天后。
晌午时分,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栖霞关的城墙上,每一块砖石都被晒得滚烫。
城头守将杨震,身着厚重的铠甲,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他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祖传的虎头湛金枪。
这杆枪,枪身乌黑发亮,枪尖闪烁着寒光,虎头吞口栩栩如生。
它伴随杨家数代人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使命。
忽然,一阵沉闷的雷声从云层深处滚滚传来,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杨震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北方天际不知何时聚集起千顷雷云。
这些雷云层层叠叠,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山峰,紫黑色的云团在狂风的吹拂下翻涌不息,仿佛是一头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
紫色电光在云层中肆意游走,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巨龙,时而蜿蜒盘旋,时而迅猛穿梭,将正午的日头都压得黯淡无光。
“那是什么?”副将满脸疑惑,手指着雷云中若隐若现的黑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杨震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定睛细看,那根本不是云!漫天雷光竟托着个人影凌空踏步!
那人一袭黑袍,在呼啸的罡风中烈烈作响,宛如黑夜中的魔神。
每踏出一步,脚下就绽开百丈雷莲,那雷莲由纯粹的电浆凝聚而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朵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璀璨之花。
电浆如瀑布般垂落人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所到之处,空气被点燃,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