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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少帝问罪水溟萤,夏后红莲道吕沐言失踪

“你撒谎!”少帝横眉一怒,指着他问道:“昨夜玉清山猎场有怪物行刺,朕差一点命丧黄泉,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没有半分干系?”

“陛下,”水溟萤垂首,恭敬又平静地答道:“卑臣确实不知此事!陛下若是怀疑,大可将卑臣下狱审问,卑臣绝不敢欺瞒陛下半句!”

少帝闻言怒不可遏,面色铁青,抖着手斥责道:“水卿若是不知,这天底下就没人能知晓此事了!别逼朕翻脸无情,水卿乃三朝元老,该明白朕话里的分量!”

殿内沉静须臾,水溟萤忽然伸手解开胸前结扣,“哗”一声脱掉斗篷,露出一身密密麻麻的缠布。

“陛下,”他抬起眸子,用一种冷得彻骨的目光望向少帝,“卑臣主理启天阁十余年,宵衣旰食,夜不能寐,用这一身精元奉养数千傀虫。陛下纵使怀疑卑臣图谋不轨,也该拿出实据让卑臣死心才是。”

他顿了顿,继续道:“无凭无据,陛下单凭小人几句风言风语,便将卑臣打入罪臣之列。卑臣不服,这一身血肉模糊的咒疤也不服!”

“你……”少帝看着他身上遍布血迹的缠布,胃里一阵作呕,他吸了口气,缓声道:“水卿与国有功,朕自然知晓。可你不该居功自傲,以此威胁朕!”

说完,他朝殿外高喊一声:“来人!将水溟萤关进死牢,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给他膳食!”

“是,陛下。”

宫人推门而入,大片光芒随之投射到水溟萤身上。

他耐不住光亮,双手抱头惨叫一声:“关门!陛下,快关门!”

少帝不理,冷着眼看他嚎叫。

须臾,一道道黑烟从他身上燃起,他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瘫软在龙椅里。

“快把他弄走!快!”

宫人们手脚麻利,一把扯起地上斗篷将他裹住,匆匆带离了养心殿。

看着满室黑烟渐渐散去,少帝勉强平静下来,“这狡猾的水溟萤,竟还想在朕面前囫囵过去!哼!”

* *

柏清玄这几日心情烦闷,去茗香阁找了吕沐言数次,都没瞧见他踪影。

“吕兄有三日没来茗香阁了,”金奕辉自顾自呷了口茶,“许是去送那位夏侯将军出京了吧!前几日好像听他说起,夏侯将军要回凉州去了。”

“话虽如此,”柏清玄沉着眸答道,“可行芷兄也不该信也不留一封就悄悄离开。”

金奕辉没回话,雅间里沉默片刻。

“咚咚咚——”

门外响起叩门声,“东家,楼下有人找您,说是姓夏侯。”

“夏侯红莲?”

金奕辉微微瞠眼,不觉将身子探向柏清玄:“子玦,有蹊跷啊?她来找我做什么?”

柏清玄放下杯盏,眉心轻轻蹙起,没回答他的话,转首对门外道:“去请她上来,就说金老板在陪我品茶。”

“是,柏公子。”

金奕辉突然伸手抓起他的手腕,一脸惊惶道:“子玦,我害怕。你说她会不会是来找我寻仇的?”

“嗯?”柏清玄耸起眉毛,略带打量地看着他,“你……对行芷兄做什么了?还是说……”

“我怕啊!”金奕辉讪讪的,目光闪躲,“向日我曾私印行芷兄的诗稿卖过,获利不菲。你说,会不会……”

话未说完,夏侯红莲一把推门而入。

“夏侯将军,久仰。”

柏清玄立时起身相迎,金奕辉垂着头不敢看她。

“柏大人!”

夏侯红莲将将迈入门槛,忽然屈膝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求柏大人救命!行芷他不见了!”

“什么?”

“什么?”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柏清玄赶紧上前扶起她,疑问道:“夏侯将军,你怎知行芷兄出事了?”

夏侯红莲仰起脸来,眸底挂着泪光,娓娓道:“柏大人,末将与行芷约好,今日寅时在南城门辞行。可、可末将直等到日落黄昏,也不见行芷现身。”

听完这话,柏清玄与金奕辉对视一眼,露出张皇神色。

“行芷绝不会无故爽约,”夏侯红莲泣声道,“他一定是出事了……”

柏清玄扶住她的手紧了紧,压下眉头问道:“那今日之前,夏侯将军可还见过行芷兄?”

“没有,”夏侯红莲微微摇头,“有三日未见了。”

柏清玄顿时心底一沉,暗道不好,转首对金奕辉道:“金兄,劳你派人四处找找,行芷兄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

“嗯,我知道了。”

说完,金奕辉大步流星走出雅间。

夏侯红莲身子烫烫的,柏清玄扶着她坐下,给她点了一杯热茶。

“夏侯将军,”他温声抚慰,“你先别着急,行芷兄一向行踪不定,兴许此刻醉倒在哪座寺院也不一定。”

“不会的!”夏侯红莲蓦然抬首,一双龙眼竟漾着柔情,“行芷答应今日临行前给我答复,男子汉大丈夫怎会突然避而不见?”

“答复?”柏清玄微微愣怔,试探问道:“何样答复?还请夏侯将军详细道来。”

“就是……”夏侯红莲一时红了脸,咬咬唇角略带羞涩道,“是之前末将邀请他去凉州一同游山玩水,他推辞了末将数次,说好临行前给末将最后答复的。”

“原来行芷兄……”

柏清玄欲言又止,原来行芷兄早看上夏侯红莲了!

不知是喜还是忧,他抬嘴浅笑看着夏侯红莲,温声说道:“柏某明白了,夏侯将军先回去休息吧!行芷兄的事就是柏某的事,柏某一定尽快找到他,给夏侯将军一个答复。”

夏侯红莲欲要行礼谢恩,柏清玄抬手阻止了她。

* *

少帝把水溟萤关在宫里的一处僻静所在,一连饿了他三日,太后心急如焚,跪在养心殿外不愿离去。

古灵月听闻母后不吃不喝跪了半日,赶紧拔掉钗环,退去华服,素面朝天赶来求情。

“陛下,”太后哑着嗓子,嘶声说道:“还请陛下开恩,饶了水溟萤吧!”

“求陛下开恩!”

母女二人双双跪在养心殿外的石阶上,身上单穿一件素白深衣,在寒风中冻得面色青紫。

“回去!”少帝立在廊檐下,不耐烦道:“都给朕回去!不许为水溟萤求情!”

“陛下!”太后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瞬时红肿一片,“您就算要惩罚水溟萤,也该给他个明白,让他体面地走。何苦要活活把他饿死,让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放肆!”少帝一拂衣袖,皱着脸怒斥道:“朕要如何惩罚水溟萤,是朕的主张!你们与他千丝万缕,朕都明白,可国事为大,容不得你们在此插嘴!

古灵月扯了扯太后衣襟,朝她挤了挤眼。

太后心知继续跪下去也不会有丝毫结果,干脆白眼一番,当场晕死过去。

“母后!母后!”

古灵月将她揽入怀中,朝廊檐下的少帝哭求道:“陛下,求陛下恕罪!母后跪了半日有余,恐身上旧疾复发,还请陛下准许灵月带母后回宫休息!”

少帝摆手,转身道:“从今日起,别再让母后一个人跑出来了!”

“是,陛下。”

古灵月扶着太后离开,少帝对一旁薛如海招手道:“水溟萤认罪了么?”

薛如海一脸谄媚,躬身回答:“回陛下,还没呢!”

说完,他又凑近少帝耳边,轻声说道:“奴才倒是有个法子,只看陛下要不要试试。”

内侍推着水溟萤走进养心殿时,手里撑着一把大大的青色油纸伞。

少帝瞧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忍不住哂笑一声,“水卿,想用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