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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朝中上下皆休沐,于宋晚宁而言不过是偷得片刻闲,暂且将政事放一放,歇一歇。

半月前,内务府的人也来问过是否要在宫里设宴,她同样否决了。

宋晚宁小的时候总是特别期待过生辰,提前好几天就开始数日子,想象着会收到什么贺礼,有哪些人来赴宴。生辰当天,家人和朋友都围着自己,众星捧月般被重视,觉得一整年里没有哪一日比这一日还要开心。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亲人的离去,便渐渐地没有了期待。

因为生辰原本只是普通的一天,是爱赋予了它意义。

就像此刻,最重要的人什么都不记得,哪还有过生辰的必要。

早膳时分,宋晚宁洗漱好坐在桌前,却不见谢临渊身影,去偏殿一看也没人。

问当值的小太监,只说陛下似乎去了御花园的方向。

她当他乖巧了这么多天,又拾起孩子脾气,便没在意,自己先吃起来。

可直到用完早膳都不见谢临渊回来,宋晚宁怕他在外面闹出什么乱子,就带了人去御花园寻。

御花园不大,一眼就看见了秋千上坐着的谢临渊,低着头手里在摆弄着什么。

她心生好奇,没让宫人们跟着,自己悄悄走到他面前。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一只手拿着个木块,另一只手用小刀在上面雕刻着什么。

见他太专心,始终没有发现她,宋晚宁只好开口问道:“做什么呢?”

没想到竟吓了他一跳,差点划到手。

谢临渊迅速把手背到身后,眼神四处乱瞟:“宁儿怎么来了?”

她强行把他手拉出来,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出血才放心下来,问道:“早膳也不吃,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说话间,不可避免地看见了他手里的那个小木块,丑丑的,猜不出来是什么。

谢临渊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一旁另一个丑丑的茉莉花环:“送给宁儿。”

宋晚宁接过,忍俊不禁:“你一大早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他小声嘟囔,“今早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口好疼,脑子里也乱乱的,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问了太监,他们说今天是宁儿的生辰。”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

“我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想不起来?宁儿一定会生我的气的......”

宋晚宁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面对这样的谢临渊,她实在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终是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没有生气,也不会生你的气。”

他闻言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又拿起那个雕了一半的木块:“还有这个也送给宁儿...但是我怎么都做不好...”

“这是...什么?”宋晚宁接过木块,仔细端详。

谢临渊有些尴尬:“我见你妆台上摆着两个旧旧的泥人,就想给你做个新的小人......”

她又低头看了几眼。

好吧,有那么几分像个人。

见他那孩子般求夸奖的眼神,宋晚宁绞尽脑汁想了句夸赞的话:“挺好的。”

就在此时,太后的贴身嬷嬷找了过来:“陛下,娘娘,太后请二位去慈宁宫用午膳。”

太后知她辛苦,早已免去了她的晨昏定省。

而她也确实很久没有去看望太后了。

宋晚宁深觉愧疚,忙招呼宫人们将谢临渊的东西都收拾起来,送回长春宫。

又传来两台步辇,带着谢临渊往慈宁宫赶。

缈缈早早地在门口等候,小家伙已经三岁多了,比刚来庆国那会子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

一见宋晚宁下来便小跑着扑进她怀里,甜甜喊道:“阿娘,生辰快乐!”

她怀着孕,抱孩子格外吃力,只得递给身旁的扶风,笑着哄道:“谢谢缈缈,阿娘很高兴。”

几人簇拥着往里走,见太后站在殿门口相迎。

宋晚宁走到跟前,盈盈一拜:“给太后请安。”

还没拜下去,便被太后一把扶住:“你现在是双身子,还拘这些俗礼做什么。”

“儿臣不孝,久未来向母后请安,还望母后恕罪。”她心中感动,愈发抓紧太后的手。

“这半年来你有多难哀家都看在眼里,只恨自己不能替你分担,哪里还需要你来请安呢。”太后笑着摇摇头,扶她走进殿内,“哀家知你不喜铺张,但今日是你生辰,怎么着也得办一办,便喊你们过来吃顿家宴。”

宋晚宁微微颔首:“多谢太后为儿臣费心。”

细想起来,她如今丈夫听话,婆婆慈爱,女儿乖巧,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孩子。抛开外面那些刀枪剑戟,关起门来也还算幸福,是她曾经盼望的婚后生活。

缈缈迈着小短腿跑进房间又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装裱好的卷轴:“送给阿娘的生辰贺礼。”

宋晚宁展开一看,是一幅画,画了三个大人一个小娃娃,笔触十分稚嫩,但颇为可爱。

太后笑道:“这丫头最近跟着宫里的画师学了一个月的画,画成这样倒也还算有天分。”

缈缈被扶风抱起来,骄傲地一一指着说道:“这是太后娘娘,这是阿娘,这是陛下,这是缈缈,是一家四口!”

宋晚宁噗嗤一笑,站起身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很快我们就是一家六口了。”

五个多月的身孕,又是双生胎,小腹隆起的弧度已经非常明显,鼓得圆圆的。

缈缈瞪大了眼睛,小手轻轻在上面抚摸了两下,根本不敢用力。

太后好奇问道:“太医可有说你这一胎是男还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