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山和文欣研来到辛百善的审讯室,萧云山重重地将一叠资料摔在桌子上,“辛百善,你的秘书已经交代了不少事情,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辛百善脸色阴沉,依旧保持沉默。
文欣研怒视着他,“辛百善,你以为你能一直扛着?现在证据越来越多,你逃不掉的!”
萧云山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说说吧,厂里的非法交易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思思到底掌握了你什么把柄?”
辛百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萧云山冷笑一声,“不知道?那我来提醒提醒你,周岩为什么要躲起来?”
辛百善眼神闪烁,“没有的事,都是你们胡乱猜测。周岩躲起来只是因为他欠我的钱。”
文欣研一拍桌子,“辛百善,你别再狡辩了!张梅梅为什么会帮你给周思思化妆?”
辛百善咬了咬牙,“她的男友是赵成,当初赵成在厂里做的那样的对待,她憎恨周岩不也是应该的吗?她杀了周思思后给她化妆,这不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了,她做什么与我无关。”
萧云山坐回椅子上,“好,那咱们就慢慢耗着,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审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辛百善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过了一会儿,萧云山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说了几次“嗯嗯”之后,把手机放下,再次开口,“辛百善啊辛百善,你可是真够厉害的啊,居然让你自己的亲生父亲替你顶罪。”
辛百善脸色一白,却还是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云山站起身,走到辛百善面前:“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和辛鹤年是父子关系,这你还怎么解释?”
辛百善身体微微颤抖,低下头不再吭声。
文欣研趁热打铁:“辛百善,现在证据确凿,你逃不掉的。老老实实交代,争取从轻处罚。”
辛百善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和辛克年是父子,那又能说明什么?他犯糊涂了来警察局里闹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是我让他来的?”
萧云山冷笑一声,“那你给你们厂里的每个工人一万块钱,并且承诺事成之后还有两万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工厂营业不善都要倒闭了,给工人们的一点补偿而已。”
萧云山和文欣研对视一眼,继续开口说道:“你刚才说张梅梅才是杀死周思思的凶手。也是她杀了周思思之后给她化妆,是吗?”
“是。”辛百善开口道。
萧云山继续问道:“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我猜的呀,怎么了,难道不行吗?”辛百善回答道。
萧云山点点头,“这下可就有意思了呀,你的秘书和张梅梅都说是你杀的周思思,可是现在你却说张梅梅就是杀死她的凶手,这可有点意思了啊!”
辛百善毫不畏惧的说道:“她说我是凶手,有证据吗?”
“你别说,还真有。”萧云山淡然开口道,“我在验尸的时候,从周思思的阴道里面发现了一点你的精液残留;另外张梅梅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份录音。”
“什么?”辛百善面色大变,“什么录音?”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你们再商量让辛鹤年去顶罪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罢了。”萧云山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眼睛也只盯着茶杯,“我们现在完全不着急,东西还在证物鉴定中心那边,你现在可以继续保持沉默,待会鉴定完毕之后就能拿来给你用用了。”
“到时候不管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反正你就是凶手,而且还是证据确凿的那种,绑架、故意杀人,再加上一条拒不配合,啧啧啧。”
说到这,萧云山看向文欣研:“应该是死刑吧?”
“没错,”文欣研也是连声附和道:“而且你还漏了一条,那就是做伪证。”
辛百善听着二人的谈话,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开始慌乱地游移。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试图寻找一丝辩解的可能:“那......那录音可能是伪造的,你们不能仅凭这个就认定我有罪。”
萧云山双手抱胸,表情严肃地注视着他:“我们警方自然会对证据进行严谨的鉴定和核实。辛百善,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艰难。”
文欣研在一旁补充道:“辛百善,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才是你唯一的正确选择。”
辛百善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沉默了片刻后,他似乎仍不甘心就这样认罪,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就算有精液残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在她死亡的时候留下的,我和她之前是有过关系,但这不能成为我杀人的证据。”
萧云山微微皱眉,冷静地回应:“我们还有其他的线索在逐步排查,你不要心存侥幸。张梅梅的证词以及录音内容都与其他证据相互印证,你觉得你还能狡辩多久?”
辛百善的脸色愈发苍白,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般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陷入了绝望的沉思,而审讯室里的气氛也越发凝重。
辛百善眼神呆滞地望着地面,沉默良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突然,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苦笑。
“哈哈......事到如今,我再挣扎也没什么用了。是我杀了周思思。”
辛百善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而绝望,脸上满是疲惫与悔恨。“因为周岩,工厂的资金链断了,周思思却还想抽走她的投资,我苦苦哀求,可她根本不听,还威胁要把我挪用公款的事抖出来。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就让王秘书把她找来。可谁成想,王秘书居然是把她绑来的。”